站在堂外的风颖月见此情景,反而对华芷情生敬佩:一个瘦弱纤纤的女子,可以救助那么多与自己无关的人,宁愿自己受牢狱之苦,也不愿说出我的名字。哼!我风颖月何得何能?让一个女子如此为我。想到这里,风颖月想起赵君茹死后,他曾在赵君茹的坟前发过誓,以后都不管官场的事,以后都不再去寻找真相。因为,为了真相,他失去了世间最爱的女子,他恨自己。君茹,我不可以不管了,我不可以再让其他女子为我而涉险,不可以!为了救人,我风颖月只能对你失言了。丁品凡听后紧绷着脸,拍响惊堂木道:“来人,把堂下三人压入大牢,听后发落。”“慢着!”这时,风颖月走上堂,犀利的双眸看向丁品凡,冷笑道:“我就是今日救了华姑娘的人,大人有何话就请问吧。”丁品凡‘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怒道:“堂下何人?见到品官竟敢不跪。”风颖月一脸冷傲气势,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本人连月,没有跪人的习惯。”“你……大胆,你藐视本官就等于藐视朝廷,来人,给我先打他三十大板。”说着丁品凡拿起一令牌扔了出去。“是。”两侧官差上前正要抓住风颖月,只见风颖月一个瞬移,已来到丁品凡面前,二人四目相对。丁品凡被吓得瞠大眼惊讶的盯着风颖月:“你,你……”“丁大人。”风颖月紧盯着他,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阴森诡异的笑,风颖月轻声道:“连某只是想奉劝大人一句,活剥人皮一案并非普通人能为之,牵连甚广,不是你所想的如此简单,还请丁大人再三思量一番,你是否有这个能力清查此案?”丁品凡听后先是一愣,接着一脸志气坚定道:“做官理应为民请命,如若不顾百姓生死,我丁品凡做官又有何用?”“哼!”风颖月一脸不以为然,幽幽的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暂且信你,不过,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你……”丁品凡不知道风颖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活剥人皮一案,跟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有很大的关系。可是,看风颖月的模样,他定是不肯说出,于是丁品凡只能先把他关起来,日后再查个清楚。“来人,把堂下四人给我还压大牢,听后发落。”丁品凡再一次拍响惊堂木,喊道:“退堂。”“是,大人。”就这样,风颖月与华芷一同被关入大牢。回想起来,这是风颖月平生第三次坐牢:第一次,是在清州府衙,为救赵君茹而坐;第二次,是因徽宗宠妃荣妃之死,而被冤入狱,那时的他已是身为驸马;这一次,他仍是为了救人而入狱。想到这里,风颖月不得不嗤笑,想我风颖月聪明一世,却总会被女子连累入狱。华芷被关在风颖月旁边的牢中,见风颖月自顾的笑着,心中感觉到奇怪,疑惑问到:“连大哥,都被关进大牢了,你还笑得出来呀?我都快急死了,不知道我爹他现在怎么样,他一定很着急。”风颖月幽幽的看向华芷,关心道:“不会有事,我一定会让你安全的离开这里。”“嗯。连大哥,我相信你。”华芷温柔的看着他,她觉得,这时候的风颖月才应该是真实的他,不知道有何理由,他要把自己真实的那面藏起来呢?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华芷一眼,站起身仰望窗外的夜空,不由得想起了过去。那一夜,也是这样的夜,一个无法入眠的夜,夜幕上的那轮幽幽明月依然是如此诡异,慢慢的变得残缺。风颖月举头望着夜空,冷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可是,现在的风颖月身边的人却不是赵君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