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风颖月迟疑,片刻方道:“我看……不用了吧。”“你……是不是怕回到京城更想起与君茹过去的事?”上官建廷蹙眉。“京城,是我和君茹相爱的开始,虽然那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为了七彩鸾凤一案到处奔波,君茹为我多次涉险,后又被夏歆婷陷害入狱,君茹为了我不惜顶皇上,这一切都从未曾在我脑海里消失过。那段时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很开心很快乐了。”风颖月轻轻闭上双眸,强忍着直向外涌的热流。“颖月,对不起,我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上官建廷一脸愧疚的看着他。“没,这一切我都习惯了。”说着他双眉轻轻颤抖着。“怎么了?是不是毒又发了?好了好了,你还是不要再想了,当下最重要的是千面神君的事和竹儿的伤。”上官建廷忙扶他坐下关心的为他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哼!无所谓,现在我已经习惯这毒了,如若有一天这毒不发的话,我到是会看轻了自己,因为那时可能已经忘记了对君茹的情义。”风颖月冷笑道。上官建廷没再说话,只是目光中带着一丝的哀痛幽幽的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个好兄弟经受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折磨,但他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那份思念。因为,他自己又何常不是呢?丹青,何日能见到你?见到你时不知我会如何?你现在有家了吗?过得好吗?如果当初我能够放下一切去找你的话,不知今日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境。为什么恨总是会让人迷失方向?夜,静如寒潭水般,波澜未生冷得让人不敢去呼吸。仰望苍穹,月静静的俯视这冰冷的世界,是如此的孤单,就像上官建廷的心那样孤单无助。只见他倚着院中的大树望着夜空的那轮孤月,目光似暗夜寒潭般深邃不见底,凉风抚面而过,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惆怅:“丹青,你好吗?你会不会怨我?知道吗?五年来我无时不刻的都在想着你,我怨过自己,恨过自己。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去找你,我不知道见到你会怎样,可是我现在非常的想见你,我想看着你过得幸福,知道吗?”只觉一股热流和外涌出,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正在这时,只觉身后不远处有人,他猛得一转身,只见一个人影从墙边闪过,他飞身一跃飞到那人面前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定睛一看,此人却是竹儿。他惊讶道:“竹儿?怎么是你?”只见竹儿底着头用力的挣脱他的手,上官建廷看着她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双眉一敛,满心疑惑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竹儿只是摇头挣脱着他的手,这时上官建廷一愣:“竹儿,你……你哭了?你为什么会哭呀?你……”他放开手,见竹儿快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她的身影好似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这背影好熟悉,那双眼睛,她为什么会哭?”这时,风颖月和乐云在房中听到外面有声音,出来看到上官建廷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院中自言自语,于是走过去疑惑道:“建廷,你在看什么呢?”上官建廷一脸不解摇头道:“我,我不知道,我好矛盾。为什么竹儿好像一直只是在躲我?而且她,她好像又一直都关注着我,刚才她明明是在偷看我,可是……唉!而且她还哭了,我真的搞不懂这些女孩子,有什么说出来就是了。”“可是……人家竹儿不能说话么。”乐云看着他道。“呃……你……”上官建廷瞠目结舌。“呵呵~师叔,你,其实你,没什么啦……”乐云傻笑着搔搔头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师父是个多情之人,可这师叔平日里挺亲切的,虽然见他满怀心事的样子,但从来也没见他如此为情而伤的感觉。唉!这个情呀!真是害人。我乐云将来可不能为情而困呀,否则就像师父和师叔,唉!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一脸愁绪的看着二人。“想说什么你就说,用不着跟我这拐弯抹角。”上官建廷板起脸孔。“没,真的没什么啦,只是,觉得师叔你不懂女孩子,你成天总是一本正经的,女孩子看到会吓到的。”乐云笑道。“哼!我是不懂女孩子,否则我现在……不说了,回房休息。”上官建廷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乐云站在原处傻傻的看着,风颖月瞥着他摇头道:“还看什么呀?回去休息了。”“嗯。”清晨,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房间暖阳阳的。一早风颖月便来到竹儿房门前,敲门道:“竹儿,我是风大哥,我可以进来吗?”片刻,门开了,竹儿对他点头一笑请他进来。风颖月走进来看着她关心道:“竹儿,昨夜休息的可好?我给你配的药吃下伤口可有什么感觉?”竹儿笑着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画写道:“嗯,比以前好很多,不是那样的又痒又痛,如虫蚁在啄咬般。”“噢,这样就好,你放心,我会找到解毒之法,让你恢复到往日一样。”风颖月淡笑道。竹儿点头在他手心写道:“哥哥,谢谢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哥哥……”风颖月见她如此叫自己心中更加的酸楚。竹儿低下头半响才写道:“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真的好像我的哥哥。”“可以,当然可以了,能有一个你这样乖巧的妹妹我也高兴。”风颖月笑道,对她更有一种打心里想疼她的感觉。这时,上官建廷见门是开着的,便走进来:“颖月,竹儿早,昨夜休息的可好?”竹儿只是点头,上官建廷见状没再多问转向风颖月问道:“竹儿的伤怎样了?”“噢,我现在用药抑止住她体内的蛊不再发展,减轻了竹儿的痛苦,我会再想办法寻找奇花之毒的解药。”风颖月若有所思道,忽又想到了什么看着竹儿道:“竹儿,昨日我为你诊脉,发现你以前练过些功夫,虽然你的毒我可以想办法,但是你的舌筋已经断了,我没有办法为你接上,所以……”风颖月欲说又止。只见竹儿低下头,片刻她看着风颖月笑着摇头,拉过他的手写到:“没关系的,竹儿知道哥哥已经尽力了,能够有你这样的哥哥,竹儿已经很开心了,还能救什么呢?上苍对人永远都是公平的,给予一样就会取走一样,人生断断,只要开心就足够了,能不能说话竹儿真的不在乎。”“竹儿……”风颖月一脸感伤的看着她,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会使她看得如此开。他摇头笑道:“不够,上天对你太不公平了,你应该得到的不止是这些。”竹儿没说什么只是淡笑,目光中带着感激看着风颖月。风颖月淡笑道:“我找你是有一心法传你,因你学过武功所以对这心法领悟会快些,勤加练习,不过多日你便不用开口说话,只要用内力就可发出声音。”“噢?真的有这种内功?”上官建廷惊讶的看着风颖月。“嗯。”风颖月点头:“这个心法,是我在师父的兰台阁看到的,当时只是我用不上也就没学,如今想起来正适合竹儿用。”“那太好了,竹儿就可以说话了。”上官建廷开心的笑道。“嗯,竹儿,你听好了。”风颖月把心法说了一遍,看着竹儿道:“记下了吗?”竹儿微笑点头在他手心写道:“哥哥,谢谢你。”“好了,不要总是说谢谢,你都叫我哥哥了再这样说我会生气的。”风颖月笑道。“噢?什么时候认的哥哥?为什么我不知道?”上官建廷一脸醋意的看着二人。“刚刚。”风颖月双眉轻敛看着上官建廷道:“好了你,什么醋都吃。”这时,乐云快速走进来道:“师父,师叔,这位是镇江府的捕头,他说找你们有事。”“噢?”风颖月和上官建廷看向乐云身后的人。只见那人上前恭敬的行礼道:“在下镇江府捕头常青,是府尹大人派小的来请驸马和上官大人到去府衙的。”“噢?茹大人他……”上官建廷脸上有些不悦。还未等他说下去,常青忙解释道:“府里出了些事,所以茹大人他走不开,还请驸马和上官大人见谅。”“噢!镇江府出了何事?”风颖月若有所思道。“是这样的,江都大水,许多的灾民都纷纷的投向镇江,所以大人正愁此事如何解决。今日城外又涌来许多灾民,茹大人正派人关锁城门抵制灾民进入镇江。”常青回着。“怎么可以这样?”乐云听到气不过道。这时,站在一旁的竹儿拉了拉风颖月,风颖月转身温和问道:“竹儿有何事吗?”竹儿拉过他的手写道:“哥哥,你去看一看吧,我想他们说的灾民里可能会有冯大哥和赵大叔他们。”风颖月点头道:“竹儿放心,我这就去。”说完转身看向常青道:“可否带我们去见见茹大人?”“嗯,请驸马和上官大人随我来。”常青恭敬行礼转身请二人走。风颖月看向乐云道:“乐云,你留下陪着竹儿。”“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