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休息了两天,伤势总算恢复了,我想出去散散心,整天闷在屋里,人都乌霉了。可是母亲还是不放心我出去。“妈,你放心吧,我在外面又没仇人,上次只是个意外啊,我就在家附近走走,大白天的担心个啥呀,难不成你想关我一辈子不成!”我说。“马上回来,别忘了。”妈说。“知道啦!”我出来了。走在马路上,我想着上次救我的那个小伙子,他为什么不留名呢,不然我也可以向他道声谢谢。正想着,手机发出动听的歌声,是小呈打来的,他问我在哪?我说刚从家里逃出来。他说他此刻正在“B.H"集团大楼对面的咖啡屋,叫我过去商量一下关于齐厢的事还有W城第六医院关于三年前黄愉的死亡记录。我当即拦下taxi往公司而去。十多分钟后我来到小呈对面坐下,他已经帮我点了咖啡,开口就说:“阿骏,我找到齐厢了,她去年3月份已结婚,提起黄愉,她印像十分深刻,眼里充满同情和遗憾,看得出她的确算得上黄愉的铁杆姐妹;当我问及刘树涛和汪树佳的情况时,她说她跟刘树涛其实并不熟识,因为她们同是黄愉的好朋友,碰面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但她们并不保持联络,她们的认识也随着黄愉的过世逐渐地淡忘,去年结婚时也没去叫她。至于汪树佳,自从她结婚后,也不大来往了。”“那你有没问来地址?”“汪树佳住在城东天行路子行街“樱花苑”28幢301室。”“小呈,你可真不简单,做起事来干净利落,任何事到了你手里就会有结果,我真是服了你了。”我竖着拇指赞道。“我的本事可不止这些哦,你让我翻查第六医院病案科三年前黄愉的死亡记录,已经得到可靠消息,黄愉确实已在那次自残中离开人世,而且当时的确怀孕在身,因为该院病案科还有一份她死亡前曾去做过妇科检查的报告记录。”现在一切都不用说了,排除了黄愉本人,最大的嫌疑就剩下刘树涛和汪树佳。对方一定利用黄愉的死化名为“舞之魔”装神弄鬼的对我实施精神摧毁,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了,你说汪树佳现住什么地方?”我忽想到了什么,等小呈重复了一遍后,我一惊,居然跟斯加棋同一个小区,而且靠得很近。我想起来了,斯加棋住的是29幢,同一个小区的楼房一般每一幢设计格式基本相同,这么说来两块楼盘排在一前一后,甚至连两个房间都呈直线相对了。“你想什么?”小呈问。“噢,汪树佳居然跟斯加棋住在同一个小区,而且一前一后靠得很近,都是301室。”“有那么巧的事。”小呈说:“这很好啊,咱们可以派个人守在斯加棋的房内观察她的生活起居,观察个三天再说,如果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行为,说明她跟红衣女子无关,如果真的是她,一定会露出马脚来。”小呈说得有点道理,应该马上实施,这件事我决定亲自去做。傍晚我向斯加棋通了电话,说我有事过去找她,叫她校门口等着。我们在“吉斯雅”餐馆用完餐后来到她的住处,一进屋,我跑到窗台上望向对面的28幢楼,如果我猜得没错,对面的房间就是汪树佳的了。“你看什么?”斯加棋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拿着摇控板不停地按着。我坐到她身边,把我想好的事情告诉她。她说:“那你晚上住这里吗?”“放心,最多两天我就回去了啦,如果你还为上次的事生气,那……我睡沙发好了。”我像个孩子似的说。她噗哧一笑,倒在我怀中,像只小猫一样:“我哪里生你气了,我怕你父母知道,会找到这儿来,到时就不可收拾了。”“放心,我会隐瞒的很好的,不到最佳时期,我是不会让他们得知我们的事的。”我顿了下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不是说你得了间歇性失忆症么?服药了几天,效果还可以吧?”“没事的啦,医生说了千万不要有过多的压力,只要心情保持舒畅,不久便会自行缓解。目前我最担心的是你,不过可喜的是我们已经基本掌握对方的来路,等你弄清出了那个红衣女子是谁,摆平了一切,我们就可以快快乐乐的一起生活了,再也不用互相猜忌疑神疑鬼、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阿骏,其实我一直好担心,怕失去你,可是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们之间的距离相差得太远了,不管哪一方面我都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就像黄愉在日记中说的:我注定是你人生天空中的一朵并不起眼的云,只能随风而散,最后化成一片雨,滴滴的坠落在漫无边际的大海,无影无踪。‘等待’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世上最大的折磨,其痛苦绝不亚于凌迟处死,况且她已经把你的爱装进了肚子里,刻录在心脉里,我能感受到她被慢慢折磨到死的痛苦……我也不知道我的梦想会不会成真,会不会跟黄愉、蓝洁一样不是死别就是生离,最终落得个体无完肤咎由自取的下场,留下一世的笑话。”“我说过……”我更加抱紧了她:“我已经找到了真爱,我不会轻言放弃的,谁也没有权力拆散我们,就算我的父母,也不可以,我宁愿不做‘B.H’集团的接班人,也会选择跟你在一起,总有一天我让你从灰姑娘一日之间变成人人羡慕的白雪公主,把世上最珍贵的‘柏拉图的永恒’钻戒亲自戴到你的手上,变成我年骏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我像童话故事里的男主角一样揉着心爱的女孩忘我的倾诉着,虽然我承认这番类似的话从上大学开始不知说过多少遍,但上天可以证明,这次绝对是真心的,这些一词一句皆是经过热血的洗涤而不再经过大脑的传递。斯加棋紧紧贴着我热呼呼的身躯,听着我发自内心的喃喃诉说,脸颊早已泛湿了:“阿骏,求你别说了,我怕我会承受不起……”“从现在开始,我们都别说了,好吗?”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我说。她在我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阿骏,过几天我要回一趟老家。”过了一会儿她说。“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没事,去看看而已。”斯加棋抬起头来,继续按电视调感兴趣的频道。“什么时候回来?”“最多两天吧。”她说。“我等你回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