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不断走近窗前观察对面的28幢301号房,可是那儿的主人一直拉着窗帘,但灯亮着,说明里面住着人。过了11点我才上床安息,揉着斯加棋,她也睡不着,脸上没有表情,不知想着什么心事,我也不想问,我知道跟我在一起的女人都会产生心理上的压力,除非她完全是为了钱,可是斯加棋不是那种人,她跟黄愉和蓝洁一样心底纯洁……斯加棋抚摸着我厚实的胸膛,把脸贴在我的手臂上,我轻轻吻了下她微微发烫的额头。“睡吧,加棋!”我用手拍拍她的膀子。半夜我突然被一阵可怕的声音惊醒,房间里黑糊糊一片,想着刚才的声音从哪传来,我伸手摸了摸枕边的斯加棋,可是空的,怎么没人,怎么回事?夜半三更的她去哪了?我拉开床头的台灯,一层橘黄色的光晕徐徐铺开,斯加棋确实不在,我想她会不会起来如厕,便起床拖着鞋子出了房间走向卫生间,卫生间坐落在厨房隔壁,从房间出来必须经过客厅,客厅内有一层暗弱的光晕,这光晕是从哪来的?透过窗外,我发现对面那幢房子窗口射出朦胧的光线,我想起来了,那可能是汪树佳的房子,奇怪,这么晚了还亮着光线,我怀着好奇心走近前去,扒在窗台上,定睛一看,几乎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只见对面的窗台上站立着一个女人,穿着睡衣,披散着长发,因为两幢楼盘间隔不是过远,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那张脸十分苍白,像一具僵尸一样目滞神凝的一动不动站着。她好像在看着我,我也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她,这一看更使我吃惊万分,因为我分明看到了斯加棋的脸,对,我不会看错,对面那个僵尸女子就是斯加棋,她,她怎么会夜半三更去对面的那间房?正在这时,我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尖叫,我“腾”得转身,想着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没了动静,客厅里死寂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我转首又去看对面窗台上的女子,可是不见了,那儿根本就没人,窗帘正关得紧,难道刚才是我看走了眼?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不是正找斯加棋么,于是我往厕所走去,没人,厕门闯开着,我回了房间,刚推开房门,一眼就望到有双女人的裸腿立在我眼前,我抬起头来,却吓得我本能的发出一声“啊——”的惨叫。“你怎么了,阿骏?”我被一双手推醒,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斯加棋正扒在我枕边,有些惊疑的看着我。“你又做梦了?”我又做奇怪的梦了,只是这回不再是那个红衣女子,而是梦见了斯加棋,我怎么会看到僵尸女子那么像斯加棋呢?还有这间房内——我刚才在梦中从客厅回到房内时看到了一个可怕的魔鬼,面目狞狰,五官不全,满脸流着血。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上次有天晚上接到斯加棋的邮件叫我来这里,她出门了,我在她屋里所经历的那一幕,我也是看到了一张五官不全的魔鬼的脸,而那是现实中的,不是虚幻的梦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斯加棋的屋里难道真有不为所知的一面?可她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道这些怪事也与红衣女子有关?“你在想什么,阿骏?”她抚摸着我跳得厉害的心跳:“没事的,这都是梦,等你找出那个神秘的红衣女子,心神就会安定下来。”“加棋,我刚才在梦中看到了对面那间房内的女主人,她居然是你,也穿着像你这样的睡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她有些儿吃惊,略微的抬头看着我。“不但奇怪,简直荒谬。”我拍拍她的膀子,更加揽紧了她,因为我心里实在害怕,害怕的发冷,又不愿在女孩子面前坦露,只好借她的身体抚慰我自己。清晨我起来,斯加棋早就起床了,正手忙脚乱的为我做早餐,是我爱吃的意大利面。“昨晚没睡好,再睡一会啊!”她轻松的从厨房里传出话来。“没事,嗯,好香哦,你加了什么呀,等下我得尝尝我未来夫人亲手为我做的早餐。”我有些顽皮的说。“快去洗脸,快去——”“噢!”我听话的像个孩子,之后来到洗手间漱洗。来到客厅,加棋已经把早餐放止茶几了。我本能往窗外望了望,对面楼窗帘打开了,里面有个女人在忙碌,那人会不会是汪树佳呢?要不等下我去敲敲门,看一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提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了,汪树佳、黄愉、齐厢既然在‘梦幻’酒吧里存有档案,那一定也有照片。吃过早餐,我拨通了小呈的电话,他说黄愉、齐厢的照片和资料都还在,那边因为打印机坏了,所以没有打印,不过他已把黄愉、齐厢的照片下载到手机了,只是临时匆忙未能给我,但是汪树佳的资料和照片听那人事管理员说不知被谁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