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总算弄明白了,可接下去又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汪树佳为什么要冒充斯加棋与我见面,并曾多次主动勾引我与其发生性关系?此刻回想起来,那天马路上遇上霸男纠缠的“斯加棋”以及前几天中午“斯加棋”突然从学校返回住处与我幽会,那个人一定是汪树佳假冒的了,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斯加棋好像从未那么主动过,更有甚的,令我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此刻躺在ICU重症监护室深度昏迷的到底是斯加棋还是汪树佳?这时,我的心早已紧蹦的像根弦,稍一用力就有可能三蹦四裂。因为我突然可怕的联想到斯加棋的车祸会不会跟汪树佳有关,汪树佳极有可能为了爱情向自己的姐妹举起了干戈。这么说来,此刻躺在ICU重症监护室定是斯加棋无疑了。但稍后又想想不对,汪树佳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总不可能让真得斯加棋死去,由她自己来充当斯加棋跟我继续吧,这个推测显然无法成立。既然斯加棋是受害者,那当我发觉她的言语举止不对劲时,斯加棋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说她得了间歇性失忆症?让事情顺理成章的敷衍过去,她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怀疑有另一个“斯加棋”插足,这又是一桩令我想不明白的事。“说不定斯加棋也毫不知情。”小呈说。还有一个问题更令我困惑:汪树佳是如何轻易掌握我跟斯加棋的一切现实动向的呢?比如,那天我一大早从斯加棋住处出来去了黄愉曾经的住处向房东打听有关当年黄愉的死讯,然后回来路上就看见“斯加棋”被霸男纠缠,她居然穿得跟早上我见到的斯加棋穿着一模一样,发型也如出一辙,如果她是汪树佳假扮的,又怎么得知斯加棋那天一定穿着那套衣服?还有几天前中午她从学校回来与我幽会,也跟斯加棋早上出门的穿着同一颜色和款式,难道斯加棋屋内有她的电子眼不成?“会不会她隐藏在斯加棋的身边,每天关注着斯加棋的生活起居?”小呈献疑道。“隐藏在斯加棋身边?这是什么意思?”我陷入了深思。这时,我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就是从齐厢口中得知的汪树佳的现居地:天行路子行街樱花苑28幢301室,还有我刚才看到挂在她窗前的光学仪器。“可那间房子里住着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少妇,你都亲眼看到了?”小呈不解的问。“我是亲眼看过,可那是一瞬间的,或许没有看清楚,说不定那是经过化妆后的汪树佳。”我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走一趟,或许会有所发现。”小呈顿了下继续说:“如果她真擅于化妆,家里一定会留下残留化妆用品,还有跟斯加棋颜色款式相同的衣服。”“说得对极了,只要我们找到那些东西,就可证明那个少妇是不是汪树佳。”说到这儿我一愣:“可我们又不是警察,私闯民宅妥当么?”我还有些后顾之忧。“这个不难,我可以叫上两位兄弟天黑后去打探一番便是了。”小呈说。“好,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小呈,真得感谢你,每次都是你一线帮我解决困难。”“又来了!”他笑笑说。我也淡淡的一笑,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汪树佳既然跟斯加棋是娈生姐妹,那为什么斯加棋从来就不曾提起呢?难道她从不知道自己有个娈生姐妹?我们出了休闭屋,接着一同来到斯加棋的住处,因为我想到她电脑上去看看,说不定她会留下什么线索。打开电脑,我翻出斯加棋的私人密码本,从头至尾的浏览一遍:都是一些工作上需要的常用网站,最后一页竟意外的发现她除了QQ还有MSN,我好像从不知道她有个MSN,我快速点开MSN聊天器输入密码……发现只有一位好友,网名叫:换脸有术。这个网名怪怪的,乍一见就令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好奇的查看谈话记录,翻到最前面一页,从头至尾的看来:看了看日期,斯加棋跟“换脸有术”的谈话从2008年11月15号开始,至2009年四月12号结束。我浏览式的看了一遍,发现有一段对话挺有意思:“您好,吴教授,关于我妹妹的详细病症以及高清晰度照片已经通过邮件发送给您了,”换脸有术:邮件收到,并已分晰了你妹妹的毁容情况。据你的描述,你妹妹出生不久便得了罕见的“食肉病”,由于缺少关爱和呵护,怪病没有得到有效控制和治疗,自身免疫系统又无法抵抗这种“噬肉菌”的侵蚀,随着时间的推移,“噬肉菌”大量繁延,肆意的一点点“吞掉”了她脸部的皮肤和肌肉组织,但所幸后来病情得到自行控制,如今惟一的办法就是实施换脸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