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雪脑海中顿时出现了电影里面一位白衣飘飘的仙女,正手抚琴的场面。从小周胜雪就幻想过无数遍自己是会弹奏乐曲的仙女一般的人物。后来知道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穿着那样有戏剧感的衣服来扮演仙女下凡,后来又把那两颗喷火的眼投注到会弹钢琴的高雅女子身上,神情的拉着小提琴也让周胜雪为之着迷,但是那些高雅艺术那是周胜雪这样的性子能够玩转的,后来周胜雪在小学时跟着同学报了课外兴趣小组二胡班。二胡的价格比起钢琴、小提琴之类的要便宜很多,因此周胜雪也廉价的拉出的杀猪类似的噪音。周胜雪一想到自己年幼时曾摇头晃脑地拉坏了无数把二胡的癫狂形象时,赶紧制止自己再往下回忆。那些惨不忍睹的记忆还是随风消逝比较好,还好那时的小孩们没弄清艺术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那些小男生看着周胜雪啧啧称奇的赞叹声肯定就会变成嘲笑声了。“不嫌弃的话,就送给你。”方怡的嗓子本来就几乎不怎么能说话了,但她努力地发出这几个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这个,额……”周胜雪很想要这把琴,这满足了她作为一个淑女的愿望,要是有了它没事可以拿出来装装样子,满足自己的那虚幻到非常不切实际的梦。但是直接说接受也太没有传统美德了,至少也要推迟一下,但怕这一推迟人家就真的不给了。周胜雪还真是多想了,方怡笑了笑,接着又走去桌子边,拿来笔纸,看来说话真的很吃力。写了一番,递给周胜雪,只见上面几行秀丽的文字:妹妹,我是真心想送你的,感谢你能来照顾我。我也没什么名贵的珠宝首饰之类的,只是这琴在我这还算多,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如果你不嫌弃,就接受我的好意吧。“方怡姐姐……”看着这一行陈恳的文字,周胜雪一想到自己刚刚还有点假模假式地推脱,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只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确定,周胜雪还不敢对任何事物都敞开自己的心扉。“方怡姐,这个我不能要,照顾你也只是一件小事,我不能收这礼物。”偶尔会贪一下小便宜的周胜雪此举并没有做作之嫌。看来这个方怡姑娘应该是非常爱琴了,不然不会收藏那么多,琴放在自己那儿可能过不了多久,周胜雪对它没了新鲜感就会放到一边不管了,而且逃出这里后也不一定能带走它,但是方怡的眼神太坚定了,周胜雪只好说,“方怡姑娘,实不相瞒,我不会弹琴的,你送给我不是让这琴埋没了么,你的心意我领了。”方怡听后笑而不语,将琴拿出来,放到琴案上,盈盈坐在凳子上,一扬手,手指轻抚过琴弦,一个个跳跃的音符便从琴上滑落出,时而如羽毛轻轻落地,时而如湍涌急流,时而如泉水叮咚,时而如雷电交鸣。这只是听觉享受,把周胜雪的耳朵伺候地很舒服。看着十指变幻莫测地或拨,或挑,周胜雪简直傻眼,原来方怡如此有才。现在很想扑倒在地抱住方怡的腿膜拜啊。一曲弹罢,周胜雪带劲地鼓起掌来,从心底佩服这个女子。她刚才的乐曲激发了周胜雪的乐感,虽然乐器不在行,但是周胜雪唱歌却是有两把刷子,上学时代还被同学们拱过要她去参加什么选秀节目,只是周胜雪天生的做不了大事,一上台就紧张地不成人形,一张口就会失声,索性只能娱乐周围的小部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