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冯韵的话,高彤就像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他的确记不得昨夜喝酒之后的事情了,面对眼前的事情,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也许,人就是这样,当心中有某种思绪萌动的时候,大脑的神经总是暗示自己为那件事情牵肠挂肚。第一次和冯韵喝酒之后,他就被冯韵所吸引,心中曾经多次产生非分之想,但是他清醒的时候,理智占了上风,很快就排斥那种想法。可是,事实上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因为那个想法已经烙在心上,已经根深蒂固,那种非分之想就像睡觉时在自己身边飞来飞去的苍蝇,搅得自己心烦意乱、时睡时醒,气得要命却挥之不去。高彤现在明白,以前自己所谓的原则都是假的,所谓的正人君子也不过是蒙在脸上的一层面纱,当在极大的**面前,自己埋在心里的那种原始的冲动会毫不犹豫地冲破道德编织的网线,把自己的原本全部暴露给外人,那么,自己的心曾经龌龊和肮脏吗?他无法解答。现在,高彤有一种满足,更有一种失落,他的满足就是他得到了冯韵的一切,填补了他曾经空虚的心灵,他的失落也是因为冯韵,他冲破了他自己的道德底线,他觉得自己已经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就像腹中的一切器官组织都不翼而飞了。他虽然紧紧抱着冯韵,但是感觉双手抱着的不过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幻想,因为他现在的心空空荡荡。高彤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冯韵的家,脑子里被昨天灌入的暴雨和闪电的影子,完全被冯韵的影子取代。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高彤就来到了单位,他坐在办公桌前,两眼望着窗外,心中依然空空,唯一可以找到的就是冯韵的影子。他真的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受。突然,他的手机响了,高彤就像失去了感觉一样,没有像昨天一样感到害怕。他随手接听了手机。“高彤,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你不想要这个家了,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在外面胡混,是不是到哪里去找野女人了。”电话里传来顾中琪连喊在叫的声音。“我——酒喝多了,在宾馆住了一宿——”高彤听到顾中琪那种尖声喊叫和怀疑的语言,自知理亏,当然底气不足,他没有办法说明自己的事情,只能胡编乱造,声音发抖,无奈地应付顾中琪。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水,心脏也开始“突突”地跳个不停。“你等着,回来我再跟你算账。”顾中琪丢下一句话就挂断了手机。高彤又陷入一种更深的迷茫,他怎样才能躲过顾中琪晚上的兴师问罪,怎样才能逃避事实而自圆其说。他冥思苦想了好久,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高彤心不在焉的度过了一个白天,同事和他讲话他几乎都没有听清,只能支支吾吾地应付。到了下班的时间,他走出了银行大门,没想到追魂索魄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还是那个白衣女子,依然走在他的前面,一周来没有发生的事情又重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