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顾虑了,我没有那么小气,我跟你说,在镇江焦山的一座神庙里,供奉一个金身大肚弥勒,在他的左右就有这样的一副对联‘大肚包容容世间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我虽然没有那么大的肚子,但是我的心胸很宽很阔。”丛兰想,方右山说得对,他确实很大肚,他的那份包容不是一般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汽车一事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看着眼前的方右山,那清秀白皙的脸上嵌着一双深沉的目光,里面包含了他所有的性格特点,那种执着让她佩服,那种理解让她宽心。美中不足就是他的优柔寡断,不过最近好像大有改变。丛兰从心底里感激他对自己的理解。“好吧,我讲给你听。”丛兰又吸了一口长气,方右山以为她又不想说了。丛兰把她和王明初相识开始到王明初外逃这段时间的主要事情讲述了一遍,然后又讲述了王明初外逃,他怎样与王明初离婚,离婚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方右山听得触目惊心,那种可怕的念头再次袭上心头。他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体,顺便看看墙上的石英钟,时间已到下午两点,他们忘记了午饭。丛兰也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哎呀,午饭还没吃呀,我赶紧去弄。”说完丛兰就起身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她茫然的遥遥头。“下面的橱子里有方便面,你烧点水,我们吃泡面。”方右山仍然在思考那个逃跑的王明初在一年半时间里的异常表现。吃过泡面之后,丛兰对方右山说:“你不是要跟我讲什么事情吗?”“哦,对,你知道高彤是谁吗?我告诉你,他就是我们第一次去北山回来时在山脚下碰到的那个男人。”“你是说那对夫妻的两个人中的男人?”“对,就是他。”“他怎么了?”“他和王明初的职业一样,都是信贷科的,又都是银行的,最为奇怪的是,高彤这半年多也经常做一个噩梦,情景与王明初如出一辙。”丛兰一听,当时就蒙了,难道又是一个死了的人和活着的人结婚了?她有些胆怯地问方右山:“那你说那个高彤也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