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彤的心突然揪了起来,他说的这个人怎么那么像冯韵啊?“你是在梦中看见的吗?”这一下方右山为难了,高彤在梦中肯定没有看见那个白衣女子的脸,那么自己应该在梦中看见还是应该在现实中看见呢?好吧,编造一个吧!“我是在梦中看见的,梦见她倒在北山的坟墓中。”高彤彻底崩溃了,看来方右山和自己一样,不是被一个鬼缠身,而是两个或者更多,他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许多,低下头痛苦地扭曲着脸,长叹一声:“嗨,方大哥,我们——同病相怜啊——”“怎么,高老弟,你——你也有类似经历?”方右山见高彤终于被他击垮,就乘胜追击。“你的那些梦,和我的梦以及我的现实一模一样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方右山见高彤已经默认了他摆出这些阵法的细节,已经证明了他的推测,就不再追问,而是想让他自己把那些事情说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们办啊。”高彤终于说出了他这半年以来的所有感受和委屈。包括他的噩梦、他下班时看见的白衣女人、秦大通的贷款还有怎样认识的一个叫做冯韵的女孩,那个像魔鬼一样的蓝皮小册子,林贵桂怎样给他看手相,讲鬼故事,林贵桂安排他去疗养,给他办理去A国考察的护照,总之一切一切毫无保留的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丛兰听完之后,气的把牙咬得“咯咯”直响,她恨不得马上找到林贵桂,把他撕成碎片,剁成烂泥。方右山见满桌的酒菜几乎没动,就不急于继续谈论刚才的事情,就忙招呼高彤。“高老弟,常言道不吐不快,既然你我已经把心中的郁闷和不快全部倾泻,岂有不快之理,我们为这次倾心之谈干上一杯。”高彤喝了一杯酒后说道:“方大哥,其实我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就是一直不敢说,因为这种病在外人看来是一种肮脏的病,一旦说了,他们就会在背后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并且还瞧不起,是因为你让我醒来,否则不知后果将有多么严重。”“你是说——”“癔病。”“为什么不去医院看?”“对人言的恐惧。”“好了,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声张,尽量拖一拖签证的事情,几天后我会卸掉你身上的全部包袱。但是你必须要报警,查看你再银行存款时的录像,我想你肯定在不知不觉间存了数额巨大的现金,而存折却不在你的手里,密码你也可能会忘记。每次存款都是你意识浑浊、不能自己、被别人控制的时候所为。把你收受秦大通的贿赂赶紧上交,也让那个冯韵把钱上交。”“可是我找不到她了。”“尽快寻找。”酒宴散去之后,方右山和丛兰回到家中。“这个该死的林贵桂,原来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丛兰依然恨得要死。“现在可以证实,王明初没有出国,他一定是被林贵桂所害,看来你的直觉很灵验,他是清白的。”方右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