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暗道和隔壁的暗道有所不同,它有两个连拱暗道组成,里面堆的都是一些杂物,所有物体的上面的都长满了白毛。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在左边的拱厅的角落边有一个石磨,和隔壁房间里暗道中的石磨相同,直径两尺半左右,石磨中间的磨轴是铁制的,直径有十厘米,突出有一尺多高,上面已经锈迹斑斑,还有的地方被白毛笼罩,看不清它的轮廓。方右山拿着手电小心翼翼地在暗道的周围仔细搜寻,没有发现可疑的暗门之类,他又沿着墙壁向上寻找,除了两个拱厅的墙壁中间都有一个内嵌的烛台以外,别无他物。陈老伯被洞中陈腐的气味熏得直流眼泪,他全然不顾,也双手齐动,把那些杂物搬来搬去,希望在杂物底下有所发现,可是忙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于是他建议到隔壁那个暗洞找找。方右山仔细端详着左侧拱厅角落的石磨,转头对陈老伯说:“陈老伯,我曾经听人说过,这个石磨是几十年前农村用来磨豆腐和米面之类的日用品,可是这个东西怎么用,我还不知道。”陈老伯走过来看着那个石磨,他说好像有点不对,他十几年前进过这个暗洞,也看见过那个石磨,不过当时没有主意。理论上讲石磨应该由两部分组成,它们都是一上一下两块,下面的应该没有孔洞,中心微微凸起用以定位,上面有数道从中间向外斜向散射的倾斜石槽,上面一块和它相反,在底面是那些倾斜的石槽,中间还有一个孔洞,俗称磨眼,用来注水或者填入粮食。两块和在一起,底下的静止,上面的用人力或者牲畜之力,使其围绕中心转动,就把粮食带进石槽,逐渐碾碎。而眼前的石磨只有一块,好像是上面一块被翻过来嵌在地上,中间穿了一根铁桩。听陈老伯讲完,方右山伸手摸了一下那根凸起的石桩,白毛被他的手一碰,即刻缩小,露出铁桩的轮廓,表面虽然锈迹斑斑,仍可以看出上面有螺纹的痕迹。方右山伸出双手试着去搬动石磨,可是石磨丝毫未动,就像被胶在地面上一样。他又在旁边找了一根木棍,插在石磨和墙壁中间,用力一撬,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棍应声而断,原来那木棍长期放置在阴潮的环境下,早已腐朽,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量。方右山又在洞内找了半天,找到一个腐蚀不太严重的木板,按照刚才的办法前去撬动石磨,那石磨还是纹丝不动。无奈,他只好蹲下来在那里思考,无意间他摸了一下石磨的周围,在碰掉白毛之后,发现它的侧面有几个孔洞。孔洞的直径有手电头那么粗,他突然想起刚才寻找木棍的时候发现几个同样粗细的短铁棒,他突然醒悟,赶紧回身拿来两个短铁棒,往孔洞中一放,刚好合适。他叫过陈老伯,两人一人一个,用双手握住铁棒向圆周的切线方向用力搬动。随着“吱吱”的响动,石磨慢慢的围绕中心的铁桩旋转了。他两又反复地来回转动,使它灵活了一些,方右山仔细瞧瞧那个铁桩,果然上面有螺纹,他两又费了好大的劲,按照螺纹的方向,把石磨旋转得升高了,这时他们觉得有微风从下面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