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暖的“甘露殿”中,聂无双半躺在**,看着还是平坦的小腹,唇角的笑意却是再也忍不住。^.beijingaishu.^大从初惊闻自己有孕,到自己身中剧毒,再知道这事还有余地,她的心情也跟着几经波折。心中虽还有担忧,但是身为母亲的本能却早已按捺不住迎接新生命的欣喜。懒她轻抚小腹,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一双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聂无双不由抬起头来,含笑看着萧凤溟:“凤溟,这一胎,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萧凤溟深眸中眸色复杂,许久,他才搂住她:“希望是女孩。”“我也是。”聂无双轻声地说:“臣妾一想到有个女儿,心都暖了起来。”萧凤溟闻言,面上柔色一掠而过,他拥着她,轻笑:“那长宁呢?你忘了长宁了?”聂无双哑然失笑,这才想起这两日都没有见到长宁了。也许是萧凤溟怕他知道自己中毒昏迷的事,所以格外令人把那总是调皮捣蛋的长宁给严加看管起来。她在萧凤溟的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一笑:“长宁自然也是我的心头肉,但是不是有句老话说嘛,女儿是贴身的小棉袄。大女儿可以肆无忌惮地疼着,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她慢慢地说,美眸中的神采亮得令萧凤溟看得闪神。萧凤溟轻抚她的墨发,殿中安静得可以听见窗外草虫的叽啾声,他静静含笑听着她对女儿的期许,心头忽的渐渐弥漫出淡淡的伤感。虫若是两人不是这皇帝皇后,那该有多完美。什么皇图霸业,什么天下一统,只有她和长宁在身边的时刻,才是真正的自己。一位丈夫,一位父亲。他想着抱紧了她,低声说:“无双,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们和我们的孩子,安安静静地生活在一起,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也没有人可以破坏我们平静的日子。”聂无双一怔,眼中渐渐有了水光,她看着他的眼睛,笑叹:“可是现在这样已是很好。你在,长宁在,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在……”萧凤溟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不过是要减轻他心里的愧疚,心中更是酸楚。正在这时,有个带着哭音的声音在殿门一角响起:“母后……父皇……”聂无双一怔,不由看去,只见长宁光着脚跑了进来。大双眼红彤彤的,像是刚刚哭过。长宁扑向床榻上的聂无双,哭道:“母后,为什么不让长宁来?”他恨恨地瞪着萧凤溟:“父皇最坏了!”萧凤溟一怔,这才想起是自己下了口谕,不让长宁来甘露殿,可是不过是两天一夜没让长宁看见聂无双而已,他竟然就记恨上自己了。聂无双看着萧凤溟鲜少有的吃瘪样子,不由心中暗笑,可偏偏又不敢笑出声来。长宁埋首聂无双的怀中,闷闷地问:“母后,你是不是生病了?”聂无双心中一惊,没想到长宁那么**。连忙笑着摇头:“没呢,母后没生病,母后……是怀了小妹妹了。”她忍不住说出这个消息。长宁一怔,怔忪半天,忽地蹦了起来高呼:“好啊,长宁有妹妹了!长宁有妹妹了!”他乐得咯咯直笑。萧凤溟与聂无双两人的满腹愁绪也被他的欢乐赶跑,不由相视一笑。长宁撒欢后,黑葡萄一般的双眼眼巴巴盯着聂无双,问道:“母后,妹妹呢?”他小小的脑袋以为母亲怀着妹妹立刻就有了。聂无双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肚子:“妹妹在里面呢。过几个月就可以看到了。”长宁吐吐舌头,七手八脚地爬上床榻:“母后,晚上长宁要跟母后睡。”他看着一旁含笑的萧凤溟一指他:“长宁不和父皇一起睡,父皇最坏了!不让长宁看母后!”萧凤溟哈哈一笑,被他的稚言逗得笑了起来。聂无双也笑着搂了他:“好吧,今夜就睡这里。”萧凤溟眉眼深深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暖意。他上前轻抚长宁的脑袋:“好吧。三人一起睡。”后宫有宫规,还未有皇子与帝后同床同枕,可如今,他只想着拥着他们母子二人,不,母子三人。一家四口好好安稳睡到天亮,不必理会朝堂,不必理会什么谋逆,什么下毒……长夜寂静,可是在素日一向安静的甘露殿中却多了几分欢乐的笑声。长宁兴奋地在床榻上蹦来蹦去,学着看来的好玩事,萧凤溟搂着她,笑吟吟地看着,聂无双时不时露出会心笑容……今夜,注定温柔…………远在京城之外,一辆神秘的马车在路上疾驰。赶车的人是一个相貌普通的结实汉子。他赶了一个时辰以后,把马车停下,这才上前到车厢跟前,低声道:“主上,该歇一歇了,已经赶路一天了。”马车的车帘一撩,露出一张魔魅的俊脸。他肤色极白,似隐在了暗处不见天日许久。他看了看四周,这才下了马车。他定定看着那西北方向,仿佛要尽地平线的那一道巍峨城墙。许久,他才问道:“那消息是真的吗?”车夫点了点头:“是真的,有人对皇后用毒,但是所幸及早发现。”他回过头,异色的深眸底涌动着冰冷的怒意:“在宫中难道杨直都没办法保护她吗?”***抱歉,最近冰狂修稿子,狂修新文……我汗,我欠各位亲的章节会慢慢还的,呜呜……抱歉,楚宫的稿子要月中交稿啊。我要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