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云栖坞

苏慧姐前脚刚走，曹德海迫不及待地便问刘英卓：“英卓，你现在还有没有准客户？”“暂时还没有。”刘英卓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曹德海皱着眉，望着王笑，说：“本来是我跟赵娟有过节，现在倒好，让你给扛上了，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我也没什么能帮上你的，现在手里只有一个准客户，估计也就是三五千的小单子，等单子签下来，我可以把它转到你名下。”“只有三五千？赵娟现在已经有二十三万七千元的业绩了，这么个小单子连零头都追不上，算上今天也只有四天时间，这可怎么办？”吕妙莎替王笑着急起来。“放心吧，这事儿都是因为赵娟太咄咄逼人，再说培训时我也没少遭她白眼，这次跟她针锋相对，虽然有意气用事的成分，但我也不至于傻到去打没有任何把握的赌约。”王笑胸有成竹地道。吕妙莎一听，略一思忖，顿时雀跃起来：“哥，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可以跟赵娟拼一把的大客户啦？”“有是有，不过还没有多大把握能拿下，所以也只能希望我的好运气再次降临了。”王笑吁了一口气，淡然道。“有目标就好，需要请客户吃饭桑拿什么的，记得喊上我，一切费用我埋单，怎么说你和赵娟的事儿也是因为而起，而且她不只是针对你一个人，而是我们几个人，你不让我出点儿力，我心里也不好受。”曹德海说道。“还有我，虽然我现在手上也没什么钱，但是我相信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还是有我发挥的地方。”刘英卓说道。“嗯，也算我一份，虽然……我没有钱，也没有什么口才，但是……总之，如果需要我做什么，哥，你尽管说。”吕妙莎也不甘示弱。王笑很感动，虽然他跟曹德海和刘英卓，在这次入司培训期间才认识的，但是在短短的两个多月里，早已经成了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兄弟。至于吕妙莎，更是不用多说，昨晚上认了他做干哥之后，也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也是百般体贴。“好，等我见到客户，如果不容易拿下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找你们来帮忙。”王笑道。“啊？你还没见过客户？”吕妙莎惊讶地道。曹德海和刘英卓听了，也都担忧地望向王笑。王笑轻轻笑了笑，说：“别担心，虽然我还没见过客户，但是这个客户是我唯一的一个签单客户介绍的，应该比较靠谱。”三个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王笑从公司出来之后，先给王师傅打了一个电话，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王师傅，我是王笑，刚看到你发的短信。”“王笑老弟，我先谢谢你啊！要不是昨晚上遇到你，我可能会做出不人道的事情来。昨天夜里你离开后，我就带着小木去医院挂了急诊，结果真的是综合性肾炎。我给老板打了电话，老板也同意资助小木一部分医药费，同时也想见识见识你的绝活，老板说了，如果看得准，能让他心服口服，最少给你签个二十万的保单。”王师傅说道。“你们老板有多大年龄？”王笑问道。他担心饭店的老板如果是个年迈的老人，保单就算交上去，也不大可能通过公司的审核，到头来也只能是白费力气。“四十多岁，儿子才九岁半，年轻着呢！”王师傅说道。“你们老板约的是几点见面？”王笑心里稍稍有了一些底气。“十二点到一点钟都可以，具体时间看你几时方便了。”“那就十二点吧，到时我去你们饭店。”王笑说。“好勒，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王师傅说完，挂了王笑的电话，立刻给老板拨过去。中午十二点钟，王笑准时来到醉鱼头饭店。“王笑老弟，你好！刘老板已经在包厢备好酒菜等着你了。”厨师长王师傅已经在饭店门口等候，见到王笑到来，赶紧热情地迎上去。“王师傅好！能先告诉我，包厢里除了刘老板，还有什么人吗？”王笑打听道。“老板娘黄姐，还有老板九岁的儿子刘盈涛和他们的司机陆大哥。”王师傅说道。“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啦！”王笑客气地道。“王笑老弟，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能遇到你这样的高人，我心里都现在还激动着呢！能遇到你，我很幸运，能帮你做点儿什么，更是我的荣幸。”王师傅诚恳地道。王笑微微一笑，没有再说客套话。饭店的高档包厢设在二层，装潢非常华丽，光是看这甬道就已经让王笑体会到了什么叫金碧辉煌，比昨晚上王师傅领他去的一层小包厢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王师傅走到名叫“云栖坞”的包厢前停了下来，轻轻敲了三下房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身高跟王笑差不多，但是比王笑稍微瘦了一些，显得有些消瘦，但是精气神很不错，头发浓密乌黑，眼睛不大，但是目光如炬，如果不是穿着方面给人有些老成持重的感觉，说他只有三十岁王笑也会相信。“刘老板，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王笑大师。”王师傅见到这位中年男人，恭敬地说道，然后又跟王笑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老板。”“王大师，你好、你好！呵呵，里面请！”刘老板打量着年纪轻轻的王笑，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是他还是装出一副非常热情的姿态，邀请王笑。“呵呵，谢谢刘老板的款待，见到你本尊后，我可是吃了一惊，你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老板模样要年轻很多。”王笑不卑不亢地说道。“是吗？哈哈……说实话，我也有同感，所谓的大师，我也见过几个，不过，像你这么年轻的，倒还是第一次。”刘老板边往里走，边客套地说道。王笑已经感觉出到了刘老板对他的猜疑和失望，如果刘老板真的相信王师傅的话，估计刚才会跟王师傅一起在饭店门口迎接他的到来，而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在包厢里等候，只是让王师傅一个人迎接。“刘老板看到我之后，一定很失望吧？我不是仙风道骨的老者，也有没那种深不可测的大师风范，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未谙世事的毛头小子。”王笑以调侃的口吻说道。“哦，呵呵……大师说笑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能让王师傅和一众后厨员工交口称赞，我刘云涛就不可能会怀疑你的能力。”刘老板说。王笑笑而不语，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过于赤/裸/裸地挑明，毕竟尊重是要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的，对于刘老板的轻视，他还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