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燕广告公司位于金水市秦岭路上,成立于六年前,注册资本两百万,公司法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名叫柳非鱼,有个五岁的儿子,听说是准备移民新西兰,所以想要把雪燕广告公司转让。王笑是在网上无意中看到这个消息的,这几年他有个习惯,上网无聊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检索一下张雪燕的名字,所以,当代理公司将这条信息传到网上的时候,正好被他看到。因为这家广告公司的名称原因,让他动了想要接手这家公司的念头,再则他以后肯定也要走这条路,不如趁这个机会早点入手也好。王笑开车载着陆美姬,沿着秦岭路很快就找到了雪燕广告公司。“雪燕广告?”陆美姬还没下车,看到公司铭牌,秀眉紧蹙,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一句。“你知道这家公司?”王笑见她神色异常,好奇地问道。“算是知道一些,如果你真打算接手这家公司,我劝你慎重一些,不要光看往年的帐面数据,这家公司注定要走下坡路,估计这也是柳非鱼要转手的主要原因。”陆美姬神色有些古怪地道。“其实,我主要是冲着这家公司的名称来的。”王笑调侃道。“我知道,也能想到,但是这并不表示你必需要花冤枉钱。”陆美姬心领神会地笑道。“我对广告行业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吃亏是肯定的,但是要看值不值得吃这个亏。”王笑早有心理准备。陆美姬思忖片刻,说:“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在车里等你。无论柳非鱼开出什么价位,你都要留有余地,先别说死,回来我再跟你解释。”“好。”王笑应了一声,下车走进了雪燕广告公司。早上他已经打过电话约了柳非鱼在她办公室面谈,所以他进去后,跟公司员工打听了一下,便径直朝她的办公室走去。“咚、咚、咚。”王笑轻轻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进来。”听到里面有人回应,王笑这才推门而入,抬头看到大班台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端坐在大班椅上,双眸明艳,唇红齿白,颇有几分姿色,虽然是坐在那里,但是也能看得出来,身材也不错,至少算是一位年轻辣妈。“你好,我是早晨给你打电话的王笑,想跟你谈谈雪燕广告的转让事宜。”王笑彬彬有礼地道。柳非鱼没想到王笑会这么年轻,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接手自己的公司,很有可能是个刚毕业抱着捡便宜的心态凑热闹的家伙。但是,她打量一番王笑,立刻掩饰起怀疑神色,露出迷人的微笑,客气地道:“想不到王先生这么年轻,还是个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真是后生可畏啊!”“柳总过奖了。”王笑微微一笑,客气地道。“请坐。”柳非鱼起身将王笑让于对面椅上坐下,把这几日整理好的各年度财务报表从一堆文件夹中抽出来,放在大班台上轻轻推至王笑面前,这才开口转入正题,“王先生,虽然我们公司是家小公司,但是这几年的效益在同等规模的同行中,也算是佼佼者,今年更是达到顶峰,上半年的利润已经达到七十八万元,比去年可是增长了近百分之十。如果不是因为想给我儿子创造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需要移民海外,我绝对不会甘心在这个时候将雪燕广告拱手相让。”“柳总,我实话实说,其实我对广告行业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连一点儿开公司做生意的经验都没有。所以,这些报表我看与不看,都没什么区别,因为我也看不懂。咱还是直接点,说说柳总能接受的价位底线吧!”王笑淡定地说道。柳非鱼愣了一下,随即轻声一笑,说:“呵呵,王先生倒是个爽快人。代理公司给我们估算的是一百八十万,但是我觉得这个价格太低了,毕竟我们公司正处于快速上升期,至少也得两百万吧!”“我觉得八十万都已经太高了,何况是一百八十万,。”王笑心里也没底,但是他也能猜得到,如果雪燕广告的情况真有柳非鱼夸的这么好,也不可能将这么优良的资产转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所以便故意大幅度压低价格,试探一下柳非鱼的底线。“你这是拿我寻开心吧?我们公司上半年的纯利润都有将近八十万。”柳非鱼脸色立刻垮了下来,阴沉地道。“虽然我不懂公司,但是我会看相,会看人。如果雪燕公司真有你说的这么好,你断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公司转让,所谓的急于移民,也可能只是个借口。从你面相上来看,前几年你一直比较顺利,可是今年你气运不佳,尤其是最近半个月,运势急转直下,事业线更是如江河决堤,溃之千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雪燕公司肯定在最近一个月内遭受到了重大变故或挫折。对于一个没有什么文化底蕴也没有什么知名度的小公司,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后果将会很严重。所以,我认为,八十万的价格就已经高得离谱了。”王笑镇定地道。在进入柳非鱼的办公室之前,他已经注意到,雪燕广告那些员工情绪或低落,或焦躁,几乎没有一个是精神亢奋或者态度积极的,很明显,这个公司遇到了难题。他见到柳非鱼之后,也习惯性地先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身上邪气稍重,而且最近两周她一直处于心烦气躁无法入睡的状态,更是郁结于心,健康状况急转直下,明显是精神压力太大所致。因此,他才大胆地做出了上述推测。“呵,真是笑话,我看你根本就没有诚意谈生意,别说八十万,估计八万你都不一定能拿得出来。”柳非鱼以为王笑是同行或者对手派来捣乱的,说起话来也就不留情面了。“三十万是我的底线,如果柳总想通了,随时都可以联系我。”王笑说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面上,然后起身径直离开了柳非鱼的办公室。陆美姬坐在车里,见王笑从雪燕广告公司里走了出来,立刻挂了电话,将手机收好放进包里。“谈得怎么样?”陆美姬等王笑上车后,随口问道。“她开口要价两百万,我出价三十万,所以暂时没谈成。”王笑启动车子,淡然地道。“我刚才也帮你打听了一下,最近雪燕广告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客户,而且有两家前几年一直被雪燕广告压制和抢了客户的同行,正在不惜一切代价地排挤雪燕广告,并且对柳非鱼进行报复和骚扰。不过,这个女人也是咎由自取。”陆美姬说道。“这个柳非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王笑好奇地问道。“一个依附权贵狐假虎威以非正常手段强抢客户的女人。”陆美姬叹道。“你到底跟她有多熟?”王笑追问道,陆美姬刚才不愿进去,肯定是有意回避柳非鱼。“还是听听我朋友的建议吧,他认为在这个时候,或则再耗上一段时间,十万块钱就能拿下雪燕广告。”陆美姬避重就轻地道。“十万?太惨烈了吧?”王笑唏嘘道。“惨烈?呵,一个只能靠依傍权贵吃饭捞钱却无任何实力的小公司,如今权贵一倒,他们还能上哪儿弄饭吃?”陆美姬感慨道。离开秦岭路后,王笑把陆美姬送到了刘静美那里,下午他要做的事情,他不希望陆美姬知道,因为他还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她。之后,他一个人去了纺织大世界,选了一块亮黑色的布料,截了一丈,然后拿去请人裁剪成一个带兜帽的大披风,最后又买了一个黑白色的恐怖面具,用袋子装好放在车上,这才去酒店找赵玲玲。“叮铃铃……叮铃铃……”王笑刚将车在酒店前面停好,手机忽然响了,一是个陌生号码。“喂,你好,我是王笑。”他接通了电话,随口说道。“我看你名片上写的是吉祥寿险客户经理,说白了也就是一名保险推销员,挣钱不容易,我希望你不要贸然转行,否则会血本无归。”绯色广告公司的老板吕梭强,靠在大班椅上,双腿翘在办公桌上面,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翻弄着被柳非鱼在王笑门出后就丢进垃圾筒的那张名片,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是哪位?”王笑疑惑地问道。“咱明人不做暗事,我是绯色广告的老板,吕梭强。我跟柳非鱼的恩怨比较复杂,所以,我不希望你这么一个有上进心的小伙子被那个*子给坑害。她那个公司,现在就剩个躯壳而已,别说三十万,十万都不值,谁买谁都得砸手里。”吕梭强说道。“我的名片怎么在你手里?”王笑皱眉道。“很简单,柳非鱼身边有我的卧底,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吕梭强得意地道。“谢谢你的好意,是利是害,我自己心里有数。”王笑说道。“我劝你最好别插手,我要把那个*子逼到绝境,让她跪在我面前求我,所以我不希望你往这个坑里跳,否则就是与我吕梭强为敌。”吕梭强见王笑仍不识趣,有些愠怒地道。“你也别插手我的事情,我想做什么,我心里有数。”王笑说完,立刻挂了电话。吕梭强听着手机里传来阵阵盲音,面露狰狞,两指一稔,手里那张名片便裂为两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