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上厕所的感觉真好。”一个女人正在洗手间中舒服地洗手,将体内的存货排放了出去,总是一种奇妙无比的感受。洗手间很平常,面积大概是二十多平方米。这个洗手间之中还闪现着弱白色的灯光。灯光忽明忽暗,这样的诡异气氛让女人忽然想起了恐怖片之中的场景。当灯光熄灭后,一个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鬼忽然从镜子中爬出来,然后将镜子前的人拉入镜子。当镜子前空无一人了,镜子中的人却始终没有消失。看,那个人还在笑呢。女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起来,笑的是那样的诡异。下一秒,她的视线中,她眼前的镜子忽然裂为两半,因为镜子中的自己分为了两半。一道狰狞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这是她的视线最后捕捉到的画面。…气氛沉闷,被夜幕笼罩的酒店上空,忽地闪过了一道惊雷。明亮的雷光闪现,为这片天地带来了短暂的光明。酒店的十二楼,这层楼的房间居住的大都是女人和孩子。她们不像楼下的男人一样没心没肺,她们害怕死亡,以至于缩在被窝之中也不敢大声地说话。某一个房间中,在这间面积不足于二十平方米的房间,足足缩了十多位孩子在其中。大部分是女孩,少部分是一些男孩。对于这种年纪的少年少女们来说,偷偷地缩在被窝之中,讲一些恐怖故事,然后嬉闹、过后抢着棉被相拥而眠,这才是最美妙。可是现在,他们的确是缩在被窝之中,并且还是缩在了床底之下。十多个人瑟瑟发抖,空气中的闷热已经让他们大汗淋漓了。可是,他们却不敢从这床底下出来,全都屏住了呼吸,咬着牙不说话,目光死死地盯着大门外的那道身影。因为在几分钟之前的走廊上,出现了一道沉重的喘息声,那仿佛是由肺腔发出的共鸣音般,沉重压抑。吓得他们立即跳下床,抱着棉被缩在了床底之下。走廊上闪着枯黄色的灯光,这条五十多米长的走廊总共有五盏小灯泡。这是张郁的意思,因为要用到摄像头的缘故,所以十一、十二楼必须要亮着灯。但是因为电力供应不足的缘故,所以每盏灯泡都在一闪一闪地跳动着。忽明忽暗的灯光,给予了这条走廊一种恐怖的气氛。远方,一条狰狞的影子出现了,它久久地站立在这条走廊前。它的呼吸相当地沉重,仿佛是一头猛兽在喘气。它狰狞的身子迈开了脚步,缓缓地走在这条走廊上,沉重的喘息已经惊醒了这条走廊房间内的所有人。她们都无法安心入睡。想必,这就是纸条上所写的杀人凶手了?女人们的心理非常奇怪,几乎有种不谋而合的默契。她们都从**爬了起来,抱着棉被全都缩到了床底下,即使是大汗淋漓,也不敢出一口大气。在某一个房间中,一位中年妇女抱着未满三岁孩子趴在了地板上。她小声地对孩子说,“宝宝别出声,千万别出声哦。”孩子相当乖巧地点点头,继续伏在母亲的胸前。年纪尚小的他,显然还不明白此时的境况是多么的糟。中年妇女透过门板下的缝隙,终于看清了走廊上的那道黑影。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它,不知是巧还是不巧,黑影此时正停在她的门前。她在内心之中疯狂地呐喊:拜托了,快点走吧,拜托了!这时,走廊上的灯光忽地灭了。半秒后又亮了起来。但是那道黑影已经消失了。妇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就在这时,紧锁的木门被一双利爪穿透,即使是门板之内嵌着的钢板,也如同棉花般被那双利爪由摧枯拉朽之势破开。在妇女惊恐瞪大的眼珠中,那扇门逐渐被撕裂而开,一个矮小狰狞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妇女的视网膜中。就在妇女即将出声大叫之时,走廊上的灯光又忽地熄灭。下一秒灯光重新亮起,她的视线却在不停地转动,偶尔是天花板,偶尔是地板,偶尔是一具没有头颅的还在挣扎的躯体。一道模糊的狰狞身影就站在那具的躯体前,疯狂地撕裂着一个孩子幼小的身躯。孩子的胸口上,那是五道狰狞的裂痕,小巧的内脏器官全都被它的利爪给掏了出来。然后是孩子的脑袋,被撕裂开!视线逐渐模糊,她的视线最后被一层红色所覆盖,然后分离成两道视野。因为——猎嗜者一爪撕裂开女人的脑袋,狠狠地分为了两瓣。它离开了那个房间,继续迈步在走廊上。这一次,它又停在了一个房间前。柳雪儿抱着孩子,立即躲到了床底下紧紧地贴着地面,用棉被紧紧地包裹住孩子的身躯。她惊恐地瞪着门板之外,因为,那儿出现了一双长满利甲的脚。…与此同时的楼下,喷水池旁的越野车内。张郁还在捣鼓着显示屏上的监视器画面,全然不知楼上发生的惨剧。反倒是车顶上的安杰感到了不安,他立即对张郁说,“我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味,事情好像有些不妙啊。”“血腥味,我怎么没有闻到?”张郁一边敲打键盘一边说。“不知道,总之我感觉非常的不安,楼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张郁看都没看显示屏便说,“怎么可能出事嘛,如果那个怪物出现杀人了,那么被杀的人肯定会出声大叫什么的。”他依旧在敲打着键盘。安杰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时,他却看到了一道黑影轻巧地从某一层楼的窗户上跳到下一层。安杰的视力即使是在黑夜也比常人看到的清晰地多,所以能够看清那道黑影的运动轨迹。他还在盯着黑影。但这时,黑影却轻巧一跃,直接跳到了楼下,大步向这儿跑来。浑身包裹着一层黑色紧身衣,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是那个女人!安杰的脑海中刚出现这个念头,自称是“神仙姐姐”的那个女人已经到达了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