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檀城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跑得老远的部落终归还是回到这里,他们的收获让被迫呆在原地不许动弹的人眼红无比,轲比能和呼厨泉禁止他们出动准备撤回大草原的命令与当初出动的时候许诺所有收成只进贡一成比起来,简直就成了不守信用的代表,没有获得大战果的部落纷纷拒绝退走,要求让他们继续劫掠,无奈的两人只好同意了这些要求,好不容易再度聚齐的大军又分成无数涓涓细流奔赴幽州各地,眼看无事,无终的曹军又没有出击的意思,一些部落甚至越过无终向幽州深处进发。“哐”,呼厨泉一拳砸在门框上,转眼就抱着拳头不停吹气,轲比能虽然同样气愤,但还没虐自己的习惯,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强忍笑意说道:“你何必和门过不去,它又没有惹你。 ”呼厨泉烦闷的说道:“你当我想这么干,出去的全是小部落,这些家伙为了扩大实力不顾大战即将到来的危险,还在四处劫掠,死了我不心疼,反正都是些墙头草,我是想用他们做第一战的炮灰,如果被曹军先一步一一击破,谁来顶在我们前面。 ”轲比能笑道:“顺其自然,出去也没关系,曹军也会和汉军一样,必然有大量步兵随同,草原雄鹰最擅长的就是骑射,骑兵也不敢轻易离开大军追击,一见不对他们还是要回来与我们会合。 不然劫掠不成反丢性命可不是他们会做的事情。 ”呼厨泉一想也对,暂时放开心怀,耐心等候曹军地到来。白羊部落的酋长忽必达站在一个村庄面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曾经作为匈奴单于左右手存在的大部落如今已经沦为附庸一族,这次难得只需要缴纳一成收获,他满心欢喜的带着全部能够上战场的人出来。 残酷的现实很快就给了他当头一棒,顺利越过长城进入幽州使得很多人得意忘形。 第一次劫掠纷纷吃了苦头,收获不大的同时也遭受惨重打击,自己凑出来地三百战士在汉人拼死反击下最后归队的时候少了二十人,这些得到地那些财物和损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汉军一直没出现也成了他一块心病。地面传来微微震动,忽必达心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再度劫掠的后果就是僧多粥少。 各部落经常为了猎物争执不休,听说都有人动手打了起来,这还能叫草原的雄鹰?和喜好内斗的汉人有什么两样,吩咐一名战士前去拦截,宣布这里是自己的猎物,顺道赶走来人,同时叫其他战士加快进度,将人全部杀死然后把搜集到的粮草财物装车。后方发出的惨叫惊醒了他。 心里一惊,这么快就动手?转头一看登时手足冰凉,刚才那名战士地身体被一支箭矢死死钉在地上,一支身披黑色铁甲的骑兵正向这里发起冲锋,不想落个踏为肉泥下场,还未死去的战士徒劳的用双手双脚抓地。 试图离开,但是接连到来的铁蹄踩在他的脑袋上,一声头颅被踩爆的闷响,红白相间的脑浆飞溅。忽必达连忙策马冲进村庄里,他要召集战士们赶快离开,抢到地东西只能放弃,比起部落最后的战力,这点东西还是放弃的好,本来对他逃跑命令有些不满的战士们一看来袭的骑兵就觉得寒意直透心底,狰狞的鬼面甲。 马匹身上披着和士兵统一黑色地铁甲。 这是什么怪物,一出现就是几千个。 二话不说紧紧跟在酋长身后穿庄而逃。来到村庄后方,白羊的战士们纷纷勒马,被迫从高速转为静止的马人立而起发出长嘶,他们前方同样有一支黑色骑兵在向这里奔来,距离不过数百步,失去逃跑希望的忽必达连忙招呼一声,率领战士们回到村庄里,试图凭借简陋的房屋抵挡,要是有其他部落经过就能得救,就看自己能够坚持多久。吕布举起方天画戟,大队骑兵降低速度,在距离村庄两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冷冷的目光看着村庄,坐下赤兔马一阵不耐,太久没上战场,它还没跑过瘾就被迫停下,打了几个响鼻表示对主人的不满,在主人的大手拍打抚慰下才安静下来,但四条马腿仍然不安分的踱来踱去。曹纯不明所以,问道:“温侯为什么停下来?刚才一鼓作气冲进去把这些家伙全杀死不就得了?”正式效忠曹操地吕布仍然被任命回原来地温侯称号,闻言回答:“不必过于着急,这些人不值一提,我要充分展示我军的强大,再留下几个人回白檀,先乱他们军心一阵,我们骑兵数量有限,不能以为拥有马镫和马蹄铁就高枕无忧,何况主公这次并不是只想赶走他们就结束,还要攻入草原,这一战损失太大后续计划就无法展开。 ”看看村庄,开始发号施令,号角声响起,一百虎豹骑出列,吕布沉声说道:“子和,你约束大军,我去破敌,久不上阵先适应一下。 ”曹纯领命留在原地,吕布策动赤兔马起步,一百虎豹骑跟在后方,以吕布为首组成一个箭头向村庄进攻,马蹄狠狠击打地面发出雷鸣般蹄声,仅仅一百人地声势就已经让村里的忽必达大惊失色,惊慌失措的大声叫道:“放箭,放箭,给我狠狠的射,一定不能让他们进到村子来!”白羊战士举起弓连续射出箭矢,狼牙箭不是他们能够大量使用的奢侈品,发射出去的木制的箭矢落在对方铁甲上立即就弹开,一丝伤害都没有,看到木箭毫无作用,忽必达痛苦下令改用所剩不多的狼牙箭,战士们精神一振,小心拔出精心保存的箭矢,搭上弓弦,全力开弓射出寄托他们全部希望的狼牙箭。吕布不耐烦的挥起方天画戟,银光乍闪射向他的箭矢就全部被拍飞,而其他骑兵却没有多余动作,任凭泛着黑光的狼牙箭穿透铁甲钉在身上,保持高速继续前进,白羊战士们集体失色,cha在敌人身上的狼牙箭一颤一颤似乎再嘲笑他们的无能。观战的曹纯放下担忧,虎豹骑这次为了急袭没有披上惯常使用的铁甲,改用纸甲,看来效果还不错,至少那些草原来的外族蛮子还没办法对付。吕布来到村口,望见敌军正向村庄中心集中,想也不想就笔直冲去,还竭力控制马速,赤兔太久没有施展一直不老实,但现在还没到它全力发挥的时候,只好强行压制下来。左手边一座木屋大门忽然打开,一名白羊战士举起长槊向他砸来,他自恃力量过人,没听从忽必达的召集令自己躲在一边想夺取功劳,吕布不屑一顾,右手的方天画戟迅速交给左手,单手一挥,银光从马后挥向前方,“当”一声大响,那名战士被强大的力量震得离地飞起,紧跟着一点银光闪过,白羊战士全身力量随着咽喉鲜血的涌出而消失无踪,尸体飞向那座他先前隐藏的木屋,“轰”的巨大声音响起,整座木屋支离破碎最后解体变成一地木块。白羊战士们心理崩溃下来,族中第一勇士一招就死,他们不敢再面对这个恐怖的敌人,不理酋长的大声呼唤策马就逃,忽必达咬牙带着几十个忠心的战士迎上,式样不一的武器举向天空,悲壮的发起最后冲击。都不用吕布发出号令,虎豹骑集体平举长枪,黑色枪尖指向前方。双方很快接近,黑色铁流和杂色洪流撞在一起,中间爆出的银色光幕显得格外耀眼。白羊战士用自己的生命证实了敌军的强悍无敌,武器使用方式的简单注定他们失败的结局,虎豹骑简单举枪拦开攻来的兵器顺势一挑在自己面对的敌人身上要害部位开出一个巨大的创口,冲力将他们的尸体抛离马背摔落地面,曹军没有去管失去主人的战马,它们自然会回来再成为曹军的战利品。虎豹骑们眼里散发出狂热的光芒,牢牢注视着吕布,当日就是这位将军来到军中第一件事就是以一敌百,彻底击垮他们的骄傲,现在又再度绽放出夺目的死亡光华并赠送给敌人。忽必达浑身大汗,手臂渐渐无力,那座可怕的银色光幕将自己和五名白羊战士牢牢圈住,五名战士只支撑了一招就被杀死,尸体弹飞的同时变成肉块散落,他要不是大刀还算质地坚硬,也坚持不了几个回合,手里一轻,大刀破碎成一块块铁片,心里一惊连忙要拔出另外一把备用大刀。吕布大喝一声“死!”方天画戟舞出的光幕消失,一点银光直射前方敌人。忽必达胸口一痛,随后整个身体被戟尖挑起举到半空,然后砸在地上,仰望天空的眼睛透出解拖的神色,也许回归长生天的怀抱才是最好的结局。逃跑的白羊战士基本被外围的曹军击杀,除了几个曹军有意放跑的人以外,全都为自己曾经在大汉土地上的暴虐付出鲜血与生命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