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不美,这个考核制度,以后就沦为你校长赶人的一种手段了。 ”焦化鲲似笑非笑,对着林石说道。听见焦化鲲这样戏虐语气说话,林石知道他是故意讽刺自己把原来好好的考核手段作为赶人的方法,焦化鲲这一来,敲响了林石心中警钟,本来好好的考核制度,是不该当作这样使用的。林石思索一下,道:“这次考核,若是她通不过便罢,若是通过了,那么我再去找证据。 ”焦化鲲不为人知的摇摇头,心中道:“林校长果真是不够杀伐果断,前几天我听说他赶走两个法国人,将他们膀子都打断了,还以为他是个狠心的主,哪想到居然如此柔弱。 不过也幸得他性子柔弱,要不然哪里来的这样的校园,不是外在平和的人,反而做不了这里的校长。 ”焦化鲲心中所想,林石自然不知道。 他看焦化鲲不肯说出以前那事的隐情,也拿焦化鲲无法。 只好顺便给焦化鲲签好文书,表明焦化鲲以后是实验室的实习生,免了所有学杂费,功课以实验室为主,每月还有十块大洋的薪水可拿。焦化鲲拿了文书,脸上挂笑,就此走了。 林石叹口气,瞧瞧桌上又堆了大堆的公案,只好拿起来一件件的细看。 看到一份求职信,林石瞧着上面的名字,隐约觉得熟悉。 可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拆开信看看,是求一份经济学老师地职位。看到后来,林石忽然拍桌叫道:“原来是他。 ”原来这个求职的人,名字叫做朱临。 是徐志摩剑桥学经济的一位师兄,当初回国时候,还托林石给他找过份工作。 林石知道他心中志向大。 可是也只能给他在银行中找份工作,做到不愁吃喝是可以的。 但是若是要实现他那改善中国经济的大志,却是万万不能。看着这份求职信,上面有朱临所有的经历,剑桥大学经济系毕业,然后再在银行述职两年,接着辞职去当了教员,接着一直在各个学校里游走教学。 迫于生计,什么科目都教过,就只开始两年教过经济。林石看他求职信上的淡然,但是细细看来,却能看出朱临这些年来地日子一点都不好过,他这次还来应聘经济学教师的职位,想来是还没有忘记当初地理想。 林石忆起当年的时光,朱临处处学成归来。 直言不讳自己的理想之时,那种少年意气,不知如今在社会中打磨这么久,有没有被消去。朱临只是发了信来求职,人还在北京一所小学校里当老师。 看着朱临的信,反倒牵起林石的心事来了。 他想起了回国后在清华做教师的徐志摩。 他在北京过的很不好,历史上本该出现地陆小曼,一直没有出现在徐志摩身边,反倒是他与前妻张幼仪来往密切,别人劝他跟前妻和好,他却说自己心中只能容下一个已为人妇的林徽因,又招来一阵骂声。看来是时候让来到西南联大教书了。 林石心中暗叹一声,徐志摩既然没有和陆小曼遇到,反而和张幼仪来往,说明他不羁的性子已经不如上辈子那样狂荡。 其实在来到这个时代以前。 林石对于徐志摩这样花心的男子也没有太大好感。 可是真正结识了这人,反而会为他的才华倾倒。 不是徐志摩的朋友。 就没有资格说他什么,而若你是了他的朋友,你有对他没什么好说的了。趁着学校最近忙着考核,而考核校务是交给教导处办理地,林石实则没什么大事,于是趁机去北京处理点积年事物,顺便避一避那股谣言的风头,待考核到了尾声,再回来填写校长意见。校长意见,对林石这个校长来讲,大抵就是充数的一种,林石事物繁忙,哪里能跟下面的教师有太多交流,除非是那种被暗地里逮到的教师,譬如王老师那种,才可以发挥校长意见的作用。不过林石用不到,可不代表别地校长用不到,这个学校,除了林石外,还有两名副校长,都是德高望重的老教师,为人处世都十分受人敬重,学问也是一流的。听说林石要走,沈梦亭脸上不是很喜悦,嗔道:“我刚来了不到两个礼拜,你就要走,是不是嫌我住的时间长了?所以特地避开我?”沈梦亭本不是这样拈酸吃醋的人,可是眼见得自己妹子跟林石过的mi里调油,又兼妹子给林石生了林南,她倒是有点外人一般,心里挨不过,每每想要好好的说话,到了嘴里,就带着股酸味。 不管她心中怎么劝解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吃醋乃是女人的天性,这话不假。 林石看着沈梦亭的样子,就知道她在不高兴。 于是温声劝解道:“我是有事情去北京处理,你和瑶瑶先住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你不是顶顶讨厌我么,说道要把我踢到月亮上去。 如今你可随了心愿了。 ”沈梦亭面上一红,踢到月亮上去,本是她跟林石的闺房私语,如今被林石说出来,让她心头大动,如今又见林石并不带沈瑶瑶同去,心就放下一大半,道:“去吧去吧。 ”说完扭头出去了。林石见劝解住了这个,放下吊着地一颗心来,心中踟蹰一下,不知道如何跟沈瑶瑶去说。 要是沈瑶瑶和沈梦亭一样地反应,他这两头劝,可就受不住了。谁知道和沈瑶瑶一说,她却没什么大反应,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然后就开始给林石收拾行李,连去干吗的都不多问。林石心中奇怪,沈瑶瑶心中却是明镜一般,她如今在林石身边,便如一只手般,她比不过姐姐跟着林石地时间长,且姐姐替林石挡过子弹,又是一段深情。 但是她强在比姐姐对林石有助益,能替他打理事情,何况还有个孩子,若是她不跟林石添丝毫乱,那才更得林石的心。到了北京,林石到原来的屋子里一看,一件件家具都蒙着白布防尘,林石懒得再打开,索性住在旅馆里。 放好了行李,林石先奔周家去了。 他认识的这些家中,也只有周家多点暖和气。 只因为当初周作人娶得那个妻子,虽然是洋学堂毕业的,可是更加适合做个家庭主妇,这一家子,现在就拿她做了主心骨般。林石到了周家,就喊道:“看看是谁来了?”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女音道:“谁来了?”林石听声音陌生,进门一看,是个秀娟文气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前,看见林石,愣了一楞,喊道:“周家嫂子,你家有客人来了。 ”说完退回门里。林石却是奇怪,周家上下他都认得,这个女子是哪里来的?进了门,见了周作人的夫人,林石先问了好,然后递上从昆明带来的特产,笑眯眯的往庭上一做,言道:“嫂子,我刚奔波了一路,饿的紧了,不知道嫂子有东西吃没?”周作人的妻子本家姓柳,跟沈梦亭相熟,听见林石说话,笑道:“我这边准备去,你家梦亭还好罢?你们男人都是个没良心的,她刚去寻你没多大功夫,你就跑了。 ”林石笑道:“她好着呢,还托我向嫂子问好。 昆明那地方养人呐,嫂子有空去看看。 ”周柳氏一笑,道:“你不是开了所大学么,广州那边来了聘书,要我家大哥去教书,他在北京待的烦急了,不想在这里,不如跟了你去昆明吧。 ”林石骇了一跳,一嘴口滚烫的茶水下了肚,直烫的他满肚里火烧般疼痛,皱眉摆手道:“不行不行,这个可使不得。 ”原来在林石的记忆里,鲁迅是到了广州大学教书以后,才认识的后来的妻子许广平,若是他把鲁迅弄到西南联大去,鲁迅的光棍生涯怕是还要继续。周柳氏看林石反应巨大,疑道:“是林先生看不上我家大哥的学问,还是另有缘故?我听大哥说起过,他听梁启超公的公子梁思成说过那校园,是及其向往的。 ”“这个,自然是另有缘故的。 你不要多心,我自然想让树人兄去联大教书,可是现在这个关头不行。 ”林石说着,肚里补上一句:坏人姻缘可是要减阳寿的。“对啦,林先生你看见刚才应门的那个姑娘了没?”周柳氏一笑,问向林石。林石点点头,捧着茶杯吹气,准备小小的畷下,刚才那一下可烫的他不轻。“这个女子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女学生,你看她配我家大哥怎么样?”周柳氏笑盈盈的说道。林石脑子里闪过那个女子,接着才反应过来那个周柳氏的话,一个吃惊,又喝进大口的热水,这下却是呛到了,又是烫又是咳,弄得好不难受,却比不上心中的惊异感觉。 周柳氏这是在个鲁迅说亲么?那么鲁迅知道这件事情不知道?他对这个女子又是什么感觉呢?林石心头闪过千万条疑问,嗓子里却火烧一般,看着眼前笑吟吟等着自己意见的周柳氏,不知道如何问出口。****郁闷中,给网通打了几次电话了,说好了上门来修,就是不来,服务态度啊!明天不管了,一定更新8000以上,誓把网吧坐穿也要把这八千字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