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仅仅是开始晚风猎猎,木制的客栈由于被洛阳三雄暗中放置的霹雳弹爆炸燃烧,不到半刻钟,就已经淹没在浓浓烟火当中,这年代的火『药』配方不对,爆炸的效果不行;但由于在其中加了助燃的东西,燃烧的效果还是惊人的。此时,客栈里面停留的就有白寡『妇』一家和昨晚找来的附近的暗娼;这帮子爱贪小便宜的女人,见到这里还有剩下的不少酒菜,自然舍不得离去。一帮人正吃喝喧闹的时节,就听楼上楼下一片轰隆隆的闷雷炸响,接着就是浓烟滚滚,火焰冲天。一帮子女人立马就像鸡窝里炸了群,呜啊喊叫着就向外面跑去;可客栈的木门已经被人在外面紧紧地封死了,任由她们死命的推搡,也无济于事。这里唯一的男人傻狐狸,也知道事态紧急,连忙倒了一瓢水在头上,大叫:“走后门!”客栈后院很小,只是平时堆放垃圾和柴禾等等,还有一个木栏封的茅房,一个小门正通向外面的一个小弄道。众人刚刚跑出客栈的后堂,还没接近小门,就见墙上面突然冒出十几个蒙面人,手里的弓弩劈啪作响,顿时就将跑出来的人们『射』到四五个。这时候,众女人哭好的更厉害了,女人家家的这时候没啥章程,就会哭号;还算傻狐狸清醒,一把拉起已经中箭的白狐狸,大吼一声:“快退回里面再想办法!”毫没注意的众人才急急跑回客栈,墙上的蒙面人也不着急,原意也不过是叫里面的人别跑出来,见到那些人都往回跑,这帮人竟然停住不再『射』箭了。里面厨房有大水缸,傻狐狸叫大家都浇湿了身子,趴在地上等机会;因为这里是厨房,四面的建筑却已经是砖头结构了,一时半会儿的还没事。六鬼也蒙着面,用水浇湿了身子,也悄然潜入了客栈;外面的蒙面人急急的要杀人灭口,这里面肯定有极大的秘密。他们决定把这里知道最多的白狐狸抢出去,这也是语嫣临走交代的任务。厨房里烟雾缭绕,只有依稀听到趴在地上喘气的声音,还有就是阵阵的咳嗽声,女人的呜咽声;要找到白狐狸还真费劲,六鬼老大轻声问话:“白老板,吾家主子要某等解救你出去。”这一声不要紧,趴在地上的女人到勉强爬起来,争相看空后的拉着六鬼苦求救命;六鬼里心里厌恶,把不相干的摔倒一地儿,拉着白狐狸小声说道:“要活命,就跟我走!”白狐狸如何舍得自家的男人和女儿,连忙也拉着人就要一起逃命;六鬼一着急,就连下黑手将三人都打晕,只带着晕倒的白狐狸跃出的前门;他们就是从那里进来的,还留了后路;可当他们刚出木门,还没有睁开被立面烟雾熏晕的眼睛,就听外面一阵喧闹,接着就是箭雨纷纷,好像不少人再大叫:“官府办案,闲杂的市民都躲进屋子不许出来!里面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立杀不赦!”六鬼如何会对『射』来的箭雨当回事,就见他们旋着身子迅速的飞起来了,借着还没有倒塌的房檐一搭脚,嗖嗖嗖的不见了身影;只见『射』向他们的箭雨象天女散花般四散落下。外面的衙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客栈里面又嗖嗖嗖的穿出几个蒙面人,他们背着的竟然就是傻狐狸爷俩;这是红花盗的手下,论功夫当然没有六鬼厉害,只有等到六鬼把外面的衙役弄『乱』后,才冲出客栈。可醒过来的傻狐狸,这会儿却真的犯傻了,见到自家苦心经营的客栈已经变作一片火海,不由悲从中来,呜啊哦的跳下蒙面人的身子,就跑向对面的衙役:“官爷啊,这都是我的下面啊,快叫人救火吧!”一个领头的衙役阴阴一笑,大叫:“这里面的都是杀无赦的江洋大盗,全部『乱』箭『射』死!”红花盗的手下无奈,只有背着他女儿趁『乱』跑了;一阵『乱』箭之后,是已经变作刺猬了的傻狐狸,依然口里喷着血,慢慢的爬向曾经的的客栈,留下一溜儿的黑红的血迹,最后被里面的烟火彻底卷起无踪。而此时的洛阳三雄还有南阳五义,却被李继的手下带到了城南运河码头,一艘大船正等在这里;等他们已上船,就立马起锚开船了;诸人望着城里客栈方向的滚滚浓烟,刚才的一切仿佛隔世,洛阳老二对大哥说道:“里面那些人都完了,客栈也完了。”老三依然不甘心的回味着:“那个白狐狸真有味道,把她留在里面烧死了,真有些儿可惜啊。”老大瞪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带惦记着女人!”老三一吐舌头果然不敢争论,老二阴阴的说道:“这只是开始啊,这一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最后在轮到咱们自己;大哥你别瞪眼,二弟说的绝对是心里话,这笔买卖不好做啊。”而南阳五义,本就是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会儿也都暗自躲起来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了;大名潘家就连那些儿毫不知情的女人都不放过,这一趟买卖,实在是上了贼船了;想撂挑子不做了,可船上近百个精壮的武士正严密的监视着他们,恐怕稍有动作,就会招到人家漫天的箭雨刀枪。夕阳西下,晕红的晚霞,把滚滚大河涂上层层艳彩,随波滚动;两岸是朦胧中的炊烟弥漫,把本来模糊的视线更是遮掩的神神秘秘,“啊楼啊楼啊楼……”那是岸上纤夫的号子,在晚风中送出很远。大船蹒跚而去,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谁也没有注意,一个矫健的身影已经敏捷的爬上了大船,然后就潜入堆积杂物的船舱,慢慢的等待着机会的到来。此人正是乔装了的展昭,他的目的就是船上的秘密,客栈里面那些儿女人能知道什么!真正的秘密都在这船上,所以他一路潜伏到此,才趁着夜『色』潜入到船上。而此时,福星楼的酒宴已经到了尾声,一行人望着客栈方向的滚滚浓烟,心中各有感触。“真可怜,都是无辜的女人啊。”月华泪眼汪汪的望着刘源。无辜的人多了去了,这只不过是开始罢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开始;这一路究竟要死多少人,谁也不知道。刘源只有拍拍月华,算是安慰,心中却时时念及着尾随而去的展昭;他知道,就是展昭分不开身,也会派人把消息送来的。今晚,注定是不眠的夜晚,除了即将上演的大戏,还有就是月华已经充血的眼睛,这一晚,她可期待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