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皱了皱眉头,斜眼望去,却见夏广林脸上的笑容极为猥琐,不禁叹息道:“老夏,你这家伙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老毛病犯了?小心关磊拿枪崩了你。”夏广林忙摆了摆手,摇头道:“王书记,你这可是在冤枉我,老夏是诚心诚意要帮你的忙,你可千万别误会了。”王思宇慢悠悠地夹了口菜,把筷子放在桌上,点了一根烟,不动声色说:“帮什么忙?怎么帮?”夏广林侧过脖子,神秘地一笑,拍了拍王思宇的后背,悄声道:“王书记,等会我把她灌醉了就走,王书记在屋里多呆会。”王思宇微微一愣,转头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老夏,你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我又不是西门庆,人家也不是潘金莲,你充什么王婆啊。”夏广林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压低声音道:“王书记,她是不是潘金莲,不试试怎么知道?”王思宇笑了笑,摆手道:“你这老家伙,真是一肚子坏水,我可没那心思,别瞎撺掇。”夏广林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道:“王书记,你就别否认了,自打进屋时,你就盯着墙上的大照片看,刚才又看着人家的背影直发呆,我可都瞧在眼里了,白老师模样这般俊俏,我看了都上火,你这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动心?”王思宇的心头突地一跳,暗想老夏眼睛倒毒,这都能发现,他皱着眉头吸了一口烟,就笑着说:“老夏啊,你想歪了,我只是有点好奇,她是一个老师,怎么会耍得一套好剑法。”夏广林歪着脑袋看了半晌,从王思宇的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就试探着说:“王书记,你喜欢看她耍剑,我们一会就让她比划几下,白老师的身段实在是好,舞剑的时候肯定更加优美。”王思宇摆手道:“人家又不是卖艺的,哪里会为你舞剑,老夏,我可警告你,开玩笑要注意分寸,她毕竟是嘉群的爱人,你惹恼了她,我可不饶你。”夏广林忙点头道:“王书记,我心里有数,你尽管放心。”王思宇有些心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着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这家伙,又在乱说,早知道你思想这么龌龊,我可不会跟你一个桌子喝酒,受不了,真是受不了你……”夏广林嘿嘿一笑,忙摸过酒瓶帮王思宇满上,两人边聊边喝,没过多久,半瓶白酒又下了肚,两人都有些微醺,就借着酒劲交流了几个荤段子,四目相对,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十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原来是白燕妮刚才走的匆忙,忘记带了自家的钥匙,王思宇过去开了门,笑魇如花的白燕妮就出现在眼前,她甩了甩秀发,扬起下颌,娇滴滴道:“王书记,真是不好意思哟,忘带钥匙了,还要劳烦您给开门。”“举手之劳嘛,没什么,嫂子不要太客气。”王思宇笑着回答,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从那修长的脖颈上滑下,落在她的前胸上,白燕妮的衬衫只草草地系着两粒扣子,胸口处竟露出一段雪白晶莹的肌肤来,那高耸的右胸上,竟然湿漉漉的,想必是喂奶时不小心,弄湿了衣服,而那片水渍之下,隐约露出一个圆润的凸点来,透着淡淡的粉红色,极为诱人。王思宇忙把目光移开,心头一阵‘怦怦’狂跳,身体某处在瞬间就有了反应,他慌忙转身回到座位上,皱着眉头跷起二郎腿,口干舌燥间,便摸起桌上的一盒牛奶,‘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过了好一会,小腹中升起的那团邪火才渐渐熄灭。白燕妮进屋后,先去换了上衣,接着到厨房忙碌一番,便喜滋滋地端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锅子来,放在桌上,挽起袖口,为两人舀了两碗汤,笑着说:“两位领导,这汤大补,快点尝尝,要趁热喝才好。”这汤滋味果然不错,香浓可口,夏广林喝了两碗后就去了趟洗手间,琢磨着怎么能帮王思宇上手,他对白燕妮一直都是很有想法的,只是对方滑得如泥鳅一般,让他无机可乘,夏广林琢磨着可能是自己年纪太大,对方瞧不上眼,就想撺掇王思宇上阵,吃不到肉喝不到汤,闻闻味道也是好的。解了手,从洗手间里回来时,刚刚落座,却发现王思宇正低头吃着一样东西,他只轻轻瞄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好东西了,于是咳嗽了两声,把身子向后一仰,瞄着白燕妮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笑着调侃道:“白老师啊,王书记这是在吃啥好东西呢?”白燕妮掩嘴笑了半晌,起身起身,往夏广林面前的碟子里夹了几道菜,坐下后,理了理秀发,羞惭惭地道:“夏叔,我不知道啊,你去问王书记吧,他自己捞到的,是不是啊,王书记?”王思宇点点头,嘴里也不闲着,吧嗒吧嗒吃得正香,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来。夏广林笑了笑,又假意叹息道:“白老师,这么好的东西应该给自己男人留着,哪能便宜外人。”白燕妮起身又开了一瓶酒,将两个杯子满上,抿抿嘴笑道:“夏叔,嘉群明儿要去北辰,要让他补了,不是真便宜外人了吗?”王思宇听她回答得巧妙,也禁不住哈哈一笑,把碗放下,那条鹿鞭却已经吃的干净,白燕妮忙递过一条毛巾,王思宇擦了汗,竖起拇指称赞道:“不错,嫂子的厨艺一流。”夏广林摇头道:“白老师的厨艺虽然好,但还是太莽撞了,这东西劲大,王书记吃了上火怎么办?”白燕妮明知对方在调侃自己,但也不得不回答,就有些难为情地道:“夏叔,瞧您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啊。”夏广林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怎么没有,一会王书记要是上了火,你来帮他消火?”白燕妮脸上登时臊得满脸羞红,吃吃地笑道:“夏叔,别乱说话,我怎么能帮呢?”夏广林摊开双手道:“酒桌上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做嫂子的不帮,难道要让我来帮?我倒是想帮,就怕人家王书记看不上眼呢!”白燕妮低头哑笑了半晌,咬了半天的手指,才止住笑意,仰起那张羞红的俏脸来,笑着说:“夏叔,您就算了,还是我来帮吧,一中有很多漂亮女老师,回头我做个红娘,帮王书记牵线搭桥。”夏广林却摆手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再说了,一中那些女教师里,哪个能有你白老师半分美貌,更何况,你给勾起的火,当然要你来消了。”白燕妮见他越说越下作,心里就有些后悔,不该打电话叫他来,抬眼望去,王思宇却捧着汤碗喝得香甜,似乎没有留意两人的对话,她瞟了夏广林一眼,佯装生气地道:“夏叔,你再说这些疯话,小心我到关婶那里告状。”夏广林笑呵呵地拱手道:“开个玩笑嘛,不然喝闷酒可没意思,嘉群不在,只能在你这大美女身上找话题了,小白老师莫要怪罪。”王思宇把手里的汤碗放下,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在桌子底下拿脚踢了踢夏广林,端起杯子道:“老夏,你胡说什么,开玩笑要注意分寸,你要敢把嫂子惹生气了,我可不饶你,来,咱俩喝酒。”白燕妮抿嘴一笑,甜丝丝地笑道:“王书记,没事的,夏叔只是在逗闷子,我可不会真生气的,你们可要放开量,今晚上一定要喝高兴了。”王思宇点头道:“那就好,老夏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巴讨人嫌,嫂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两人干了一杯,夏广林贼心不死,就笑呵呵地说:“白老师,你一直没给王书记敬酒呢,那哪成,还不快殷勤着点,不把王书记伺候好了,嘉群在北辰可回不来了,到时候你天天独守空房,那多可怜啊。”白燕妮咯咯地笑了几声,点头道:“夏叔提醒的是,只是我喝不了太多的酒,刚刚只喝了一杯,头就有点晕哟,这样吧,我拿奶和王书记碰一杯。”说着,她伸手拿过那盒牛奶,却发现已经空了,不禁惊讶地道:“咦,谁偷喝了我的奶?”夏广林忙抬手指着王思宇,笑着道:“王书记喝的,是他偷喝了你的奶。”白燕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耳朵根子已经红透,却假装糊涂道:“那我只能敬酒了,可我酒量的很小,可别喝醉了呦,那可真是太丢人了。”王思宇笑了笑,摆手道:“算了,嫂子,别听他的,敬什么酒啊,我已经喝好了,等海龙回来,马上就走。”白燕妮却已经摸起酒瓶倒了一杯,双手端着酒杯,笑着说:“王书记,感谢你到家里来做客,我代表嘉群敬你一杯酒,祝您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她话音未落,却被夏广林摆手打断:“白老师,你这样敬酒可不成,诚意不够,要向晓珊学习。”白燕妮可怜兮兮地道:“夏叔,我可从没得罪过您,您今儿是怎么了,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啊。”夏广林摇头道:“白老师,不是我跟你过不去,而是酒桌上的规矩不能乱,我是酒县长,别的事不管,专管喝酒。”白燕妮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把那张滚烫的俏脸扭到一边,举着酒杯,声若蚊蝇地道:“王书记,你在上,嫂子在下,你说几下就几下。”王思宇笑了笑,也端起杯子道:“嫂子太客气了,感谢你的盛情款待,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白燕妮只喝了半杯酒就呛得咳嗽起来,她忙把杯子放下,吃了几口菜,王思宇望着杯子上那抹淡淡的唇印,不禁微微一笑,也夹了一口菜,嘴里砸然作响。夏广林却端起杯子继续劝酒,白燕妮却执意不喝,两人笑着僵持起来。王思宇有些看不下去了,就皱眉道:“好了,老夏,就这样了,我陪你喝好了,别难为嫂子。”夏广林笑着说:“王书记,你这是打算英雄救美啊,那也成,你用她的杯子,把那半杯酒喝了,我老夏就不再为难她,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白燕妮被他纠缠不过,只好勉为其难地道:“王书记,我是真不能再喝了,要不就请您帮个忙吧。”她递过杯子后,王思宇又添了酒,将杯中酒再次喝了下去,抬眼望去,只觉得眼中的美艳少妇愈发地娇艳起来,巧笑嫣然,顾盼生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迷人的风韵。正沉醉其中时,夏广林却笑着说:“白老师,王书记帮你喝了酒,你就舞剑给他看吧,他刚来的时候,看你的那张写真照片已经着迷了,一直在夸个不停。”白燕妮歪着脖子想了想,就抿嘴笑道:“舞剑是真不成了,但也不能扫了两位领导的兴,我就表演个小节目吧。”说完之后,她缓缓站起,从桌上摸起一双干净筷子,飞快地在手指间旋转几圈后,身子前倾,单腿撑地,摆出了个曼妙的姿势,双臂却交叉挥出,闪电般地向两个方向刺去,等王思宇反应过来时,却见一根筷子正在自己喉间半寸处,而另一根则已经点在夏广林的喉结上,他登时面色凝重起来,深深地望了白燕妮一眼,低声喝彩道:“好!”夏广林却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过了半晌,才尴尬地笑了笑,呐呐地道:“好...好险啊……”白燕妮咯咯笑着放下筷子,吐了下小舌头,俏皮地道:“这是小时候玩过的游戏,现在手太生,刚才险些就弄伤了夏叔,真是不好意思哟,夏叔,你没事吧?”“没事,没事。”夏广林忙摆手道,说完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手间,把着马桶吐了起来,半天没有出来。王思宇笑了笑,也摸起一根筷子,学着她的样子,在手里急速地旋转了几圈,随后奋力向白燕妮的右胸刺去。白燕妮的动作极快,兰花般的玉手忽地迎了上去,动作停止时,筷子的一端就已经落在两根葱郁的手指之间,她甜丝丝地道:“王书记,我夹住了呦。”王思宇松开手,望着那根颤悠悠的筷子,不动声色地道:“是啊,嫂子,我拔不出来了。”白燕妮愕然,马上回过味来,忙羞涩地放下筷子,低下头去,悄声道:“王书记,我去给你泡茶。”王思宇笑了笑,伸手从衣兜里摸出那枚钻戒,丢在饭桌上,拿个干净的空碗扣了下去,随后坐在沙发上,喝了杯浓茶,白燕妮坐在对面作陪,她脸上的羞红已褪,却依然不敢拿正眼去望王思宇,只是陪着夏广林说笑。十几分钟后,见刘海龙还没回来,王思宇就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却已经关了机,他便起身告辞,拉着夏广林下了楼,两人打出租离开,坐在出租车里,夏广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叹息道:“这女人惹不起啊。”王思宇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道:“惹不起以后就别再招惹,安分点吧,西门老官人。”夏广林深以为然,心中最后的念想也断了,苦着脸坐在副驾驶位上,不再吭声。回到家里,王思宇脱光了衣服,冲了个热水澡,站在镜子前哑笑半晌,闭上眼睛轻声嘀咕道:“她不是钟嘉群的老婆,她不是钟嘉群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