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钟,太阳暖洋洋地照在大地上,玉州市的大街小巷里,已经满是行人车辆,临街的店铺早已经开门迎客,高音喇叭声混杂着喧闹的音乐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而电视台家属楼的一间卧室里,却拉着厚厚的窗帘,将阳光完全挡在外面,屋子里的光线很暗,被子高高隆起,正有人如蛇般蠕动着,除了嘿嘿的坏笑声外,里面还有勾魂般的媚叫声传出。十几分钟后,大床晃动得更加厉害,被子踢开一角,一条白生生的美腿露了出来,那条**在床单上蹬了几下后,又陡然勾了回去,紧接着,脚面忽然绷直,在一阵**中,那几根小巧白嫩的脚趾都在打着颤,锦被里传出一声媚到骨子里的娇呼:“不要,停下!”恰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伴着嗡嗡的震动声,里面传出悦耳的童音:“雅卖呆,雅卖呆,雅卖呆……”一愣神的功夫,叶小蕾红着脸探出头来,喘息着道:“小宇,有电话来了!”王思宇正在兴头上,就又把被子将她蒙上,轻笑道:“不用管,早知道应该把自动开机功能取消了,这大早晨的,别被他们搅了好事。”“还是……还是……先接……唔!”叶小蕾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把话讲清楚,只好无奈地闭了眼睛,又伸出白嫩的胳膊,勾了王思宇的脖子,颤声哼唱起来。又折腾了七八分钟,在叶小蕾销魂的惊呼声中,大床猛地抖动了几下,微微颤动起来,过了好一会,王思宇探出脑壳,掀开了被子,望着脸色红润的叶小蕾,嘿嘿地坏笑起来,轻声道:“小蕾阿姨,麻酥.酥的感觉真好。”叶小蕾羞愧到了极点,忙拉了被子,把俏脸扭到旁边,粉唇哆嗦着道:“小宇,快去接电话,别让它吵了。”“遵命!”王思宇在她光洁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就伸手摸向床头柜,接通电话后,又点了一根烟,皱眉吸了一口,惬意地吐着烟圈道:“梁大市长,干嘛啊,我好不容易回省城躲几天清净,你这电话就没命地催,有点不近人情啊!”电话里传来梁桂芝的娇笑声:“王书记,你可真行啊,打了三遍电话都不肯接,我发现,自从你升官之后,架子是越来越大了,连老领导都不放在眼里了。”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梁姐,咱们之间就不必这么生分了吧,您交代的事情,我可都办完了。”梁桂芝面色一喜,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笑眯眯地道:“小宇,怎么说?”王思宇又吸了口烟,懒洋洋地道:“梁大姐,焦厅长还是很支持的,他会去孟省长那边吹吹风,省财政厅应该能拨下来一笔款项,另外,改天你回玉州的时候,顺便拜访下焦厅长,他会引荐几位行长,应该能贷出一笔款子。”梁桂芝认真地听着,又伸手摸来台历,在上面扫了一眼,微笑道:“好的,既然事情有了眉目,那我下周也回省城一趟,四处跑跑。”王思宇点点头,掸了掸烟灰,笑着道:“梁姐,即便是这样运作,恐怕缺口还是不小,你可能还要去找韩秘书长,再想想其他办法,搞不好,要做好跑京城部委的准备。”梁桂芝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愁眉不展地道:“最难的就是这里,到部委跑资金,是地方上最头疼的事情,往往一拖就是三五年,还要看无数白眼,连个小科员都敢使脸色,只怕到时腿跑断了,头发跑白了,资金还是不能到位。”王思宇微微一笑,点头道:“没办法的事情,狼多肉少嘛,各地方都在跑项目跑钱,部委那边自然要统筹考虑,不过你也不用心急,我在京城倒有几个熟人,或许能帮上点小忙,他们虽然能量不大,但对那边的情况很熟悉,起码能让你少跑些冤枉路。”梁桂芝把电话夹在肩头,仔细地擦着镜片,笑眯眯地道:“也好,有熟人总归是好办事,再难也要硬着头皮上,即便是跑不下来款子,能把文化艺术节的事情落实下来,也是好的。”王思宇轻轻点头,微笑道:“那件事倒是简单,我有朋友是开影视公司的,和央视那边有业务往来,请他帮忙联系一下,或许能搞出名堂来,演员啊,档期啊,这些应该都可以安排。”梁桂芝眼睛一亮,笑着道:“小宇,可以啊,没有想到,你在京城的人脉关系这样好,这次可帮了梁姐大忙了,这两件大事,只要成了一件,梁姐都会重重谢谢你!”王思宇笑了笑,摆手道:“谢倒不用了,这种事情,还要碰运气,要是出了差错,没办成,您可别埋怨我。”梁桂芝笑了笑,摆手道:“瞧你说的,梁姐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只要你尽了心,梁姐感谢还来不及呢,哪会怪你。”王思宇笑笑,把烟头掐灭,丢了出去,轻声道:“好了,梁姐,我还有急事,先挂了,咱们抽时间再聊。”“好的,辛苦了,王书记。”梁桂芝挂了电话,戴上眼镜,笑眯眯地道:“我就知道,有他帮忙,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这个王书记啊,就是万金油,哪疼都可以往哪抹,包治百病!”秘书刘彩霞敲门进来,把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倒了茶水,笑嘻嘻地道:“梁市长,包治百病,那可不是万金油,是狗皮膏药!”梁桂芝想了想,也觉得好笑,两个女人就隔着一张办公桌,咯咯地笑了起来。“终于搞定了,这个梁市长啊,还真会找时间!”王思宇苦笑了一声,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就又悉悉索索地钻进被窝,低头吻着那滑腻的酥胸,留下几圈淡淡的牙印子,耸身挺了进去。叶小蕾轻吟了一声,伸出瓷器般精致的玉臂,在他胸前推了推,羞恼地道:“混小子,快出去!”王思宇咧了咧嘴,笑嘻嘻地道:“别急,小蕾阿姨,让它在里面动一会。”“别说流氓话!”叶小蕾臊得满脸通红,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爆栗。王思宇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眉花眼笑地道:“小蕾阿姨,昨晚说的还少吗?”叶小蕾白了他一眼,用手捂了脸,恨恨地道:“还不是被你勾引的,鬼迷心窍,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情来。”王思宇拉开她的小手,柔声劝道:“小蕾阿姨,千万别背心理包袱,只要我们两人喜欢,把事情做得隐秘些,不会有人知道的。”叶小蕾却咬着粉唇,有些伤感地道:“小宇,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些,刚才我心里跳得厉害,唯恐媚儿从外面闯进来,真要那样,我可没脸活了,只能咬舌自尽。”王思宇叹了口气,抚摸着她白皙娇嫩的肌肤,悄声道:“放心吧,媚儿在学校上课,白天不会回来的。”叶小蕾双手捧腮,呆呆地望着棚顶,期期艾艾地道:“怎么办呢,真是太对不起媚儿了。”王思宇皱了皱眉,耐心开导道:“小蕾阿姨,你就别再难过了,其实媚儿也清楚,我在外面还有女人的,她也已经理解了。”叶小蕾横了他一眼,蹙眉道:“那怎么能一样的,这种事情,哪有你说的轻巧。”王思宇歪着脑袋,默默地注视着她,微笑道:“小蕾阿姨,是我强迫你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何必这样自责,苦苦为难自己,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你耿耿于怀,落了心病,那我真是百死莫孰了。”叶小蕾见他说得真挚,也受到触动,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娇嗔地道:“坏小子,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王思宇哈哈一笑,摆手道:“放心吧,小蕾阿姨,算卦的曾经讲过,我这人面相贵不可言,还有桃花运缠身,不会出事的。”叶小蕾心里‘咚咚’地跳了几下,默然道:“或许,这真是命中注定了,昨晚上你提的美人痣,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王思宇忙凑了过去,好奇地道:“小蕾阿姨,是什么事情?”叶小蕾默然半晌,柔声道:“前些年,在玉州大街的卦摊上卜了一卦,那卦师断定我有牢狱之灾,最后还会以身还债,我当时自然是不信的,险些和他吵了起来,到了后来,卦师写了张字条,说只要记住这三个字,以后自然会有结果,我打开字条扫了一眼,见是‘美人痣’三个字,就撕碎了丢掉,没想到,昨天晚上,一切果然得了印证,小宇,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极为稀奇?”王思宇也愣住了,盯着她看了半晌,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倒是个机会,利用好了,或许可以舒缓叶小蕾心中的负罪感,他寻思了半晌,就把嘴巴凑到叶小蕾耳边,压低声音道:“小蕾阿姨,那卦师是不是穿着一身破旧的军大衣,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叶小蕾用手掩了嘴,惊奇地道:“小宇,你怎么猜得这样准,当时还是夏天,那人却穿着军大衣,很是古怪。”王思宇闭了眼睛,叹息道:“巧了,那人也曾经给我卜过一卦,在我手心里写过一个‘蕾’字,说我将来会得到她的相助,成就一番事业,当时,我也是不信的,可遇到你之后,一切也都应验了。”叶小蕾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将信将疑地望着王思宇,呐呐地道:“小宇,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虽然有些心虚,王思宇还是把胸脯拍得咚咚响,绘声绘色地编出一段故事来,由于经常在主席台上即兴演讲,这种伎俩对他来讲,自然是小菜一碟,其实要讲说谎话的功夫,只怕一千个神棍,也比不上一个官油子。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加上一些心理因素,叶小蕾对于这件事情,也就确信无疑了,思谋良久,便蹙眉道:“好吧,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也只能顺其自然了,我也尽量往宽心处想,省得大家不开心,但你可要千万注意,若是这件事败露了,我可没脸活了。”王思宇赌誓发愿地哄了好一会,叶小蕾的情绪终于有所好转,两人又拉了被子躺下,叶小蕾闭了眼睛,枕在他的胳膊上,恬静地睡了过去。半个小时后,王思宇悄悄摸了手机,给那位老神棍发了短信:“谢了,老家伙!”没过多久,手机上传来一阵震动,只见短信上写着:“不客气,给我汇两千万过来。”王思宇微微一怔,好奇地回道:“老家伙,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老神棍的短信很快发了过来:“小家伙,你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王思宇摸着手机,哑笑半晌,才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望着温婉可人的叶小蕾,喃喃道:“人生啊,不过是欲望的旅程罢了,永远不会有满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