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丫头!你再说一次?”“我想杀了那个梁鸿!”承齐侯反复地清醒了一下头脑,确信自己沒有听错之后,赶紧站了起來,先是朝外面看了看,接着快步走到傲霜雪面前,急促地说道:“丫头!你疯了吗?你杀他做什么?”傲霜雪喝了一口茶,然后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傲霜雪又加了一句:“伯父,您说,这样的人,留着何用?让这样的当官,那百姓还有好日子过?”承齐侯听完之后,也是一脸的震惊,他好像不敢相信一般,久久沒有说话。“霜雪,这件事情,你弄清楚了吗?”承齐侯知道事关重大,所以语气严肃了许多。傲霜雪点点头道:“您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不会无的放矢,我敢肯定!”“那依你的话,难道是那梁鸿有意与你套近乎,所以才设计了这样一个局?”承齐侯问道。话说到这里,傲霜雪自然不好接口了,梁鸿究竟什么目的,她还能不知道?“唉,红颜祸水啊!”承齐侯忽然慢慢地说出一句。”傲霜雪点点头道:“沒忘!可那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丫头,你仔细想想,刘迎辉和他儿子可还在歙州呢,那梁鸿高中状元,年纪又和他儿子相仿,私下里能不走动?照你所说,梁鸿之前就和你有过一面之缘,那么他如果要摆个局,起码会打听一下你,我敢肯定,梁鸿早就把你的底细摸清楚了,甚至刘迎辉他儿子也会和他细说,梁鸿极有可能知道当初沈公曾经因为这事骂过他们,假设果真如此,他梁鸿还敢设计,说明什么?说明梁鸿根本就不怕沈公,刘迎辉是当朝户部尚书,他爹是荆南候,这样的一家子都不敢招惹的,他都敢惹,我这么说,你能明白点吗?”啰嗦了大半天,承齐侯才算说完这段话,可能跟年纪大了有关系,什么都想多说几句。傲霜雪听完之后,在脑子里琢磨了好半天,才算明白过來。“您的意思是说,这梁鸿背景很深厚?”傲霜雪问道。“也说不好,刚才那只是我的猜测,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年轻气盛,不过,此事你绝对不能鲁莽。”顿了一顿,承齐侯接着说道:“我看,还是我亲自先找他说说,我虽然老了,但是谅他们也得卖几分面子给我,等我弄清楚了以后,再说以后的事,行吗?”其实,这个办法是非常稳妥的,尽管傲霜雪心里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好,那就麻烦伯父了,希望您一定帮我弄清楚,这样的人,我真的想杀了他!”傲霜雪虽然妥协,但语气却愈來愈激烈。承齐侯苦笑一声道:“唉,谁说不是呢,中天侄儿才离开多久,你就有这么多麻烦,我看,他还是早点回來的好!”说起池中天,傲霜雪心里才微微好受了一些:“我也想啊,可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來啊。”“中天侄儿,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将來前途不可限量,成就一定会在他爹之上啊!”承齐侯所起池中天的时候,语气中满是羡慕的感觉。傲霜雪微微一笑道:“伯父,我知道你就喜欢故意打岔,我不烦你啦,我先回去,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您派人吩咐一声就好!”承齐侯点头道:“好,你先回去,我找个机会就去。”“伯父,那侄女就先走了。”说完,傲霜雪便离开了侯府。......翌日一早,承齐侯便吩咐人备轿,來到了县衙。县衙守卫认得这顶轿子,一看是承齐侯,赶紧就跑进去禀报,沒一会儿,胡传海就走了出來。“哎呦,这不是侯爷吗?什么风把您给吹來了!”胡传海笑着说道。承齐侯一边走下轿子,一边说道:“胡大人这么忙,我这老头子平时可不敢來打扰。”“哎呀,侯爷莫说这样的话,您这不是要羞煞我吗,快请!”说着,胡传海侧身一让,便将承齐侯请了进去。來到胡传海平时处理公务的书房之后,承齐侯也沒多耽搁,直接就问道:“梁鸿是不是在你这里?”听到承齐侯问梁鸿,胡传海先是一愣,紧接着就说道:“在啊,听说两个月之后圣旨就下來了,这段时间,他來这里散心,就住在县衙了。”承齐侯往外面看了看,然后小声说道:“老胡,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整天和刘迎辉他儿子混在一起?”胡传海在承齐侯面前,向來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所以连犹豫都沒犹豫就说道:“是,不止是他,还有几个公子哥,他们沒事儿就聚在一起,年轻人嘛,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