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罪名安在了玉冲的头上,还不算严重,但如果万一连带着安在玄天派的上面,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眼看着英雄大会就要举行,如果这个时候朝廷横插一杠子的话,也许之前的一些努力都白费了。[ e 点]想了一下,池中天便问道:“这事情的起因还有些模糊,这样吧,道兄不必焦急,你今天就先回玄天派,告诉我师妹让她回來,然后我去打听一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道兄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你戴着这么一个罪名的。”玉冲颔首一笑道:“池少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一会儿我就带着他们回去。”很快。玉冲便带着一众玄天派的弟子离开了这里,返回了齐云山。而池中天也沒顾得上休息,带上关紫渔径直去往承齐侯府,这个时候,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找承齐侯是好的选择。到了承齐侯府,便有护卫进去通报,当承齐侯知道池中天來了,心里十分高兴,很快就走了出來。“池贤侄,你可算回來了!”隔着老远,承齐侯就喊道。走近之后,池中天先行了个礼,然后便跟着承齐侯回到了书房,在书房里,承齐侯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e 点]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池中天并沒有勃然大怒,而是陷入了沉思。看到池中天的表情,承齐侯心里一笑,脸上不动声色地问道:“贤侄,依你之见,这事儿是不是有点蹊跷。”池中天听到这话,抬起头來答道 :“何止是有点蹊跷,我看是大有问題!”“哦?说说看!”池中天道:“别的且不说,就一点,那霜雪刚刚去找了那个梁鸿的麻烦,怎么那么快就被什么知府知道了?知府衙门在黄州境内,从黄州到歙州,一來一回最快也得三天,这个,说不通啊!”“对!”承齐侯听完,猛地一拍大腿说道:“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只要这点说不通,那这件事就疑云重重。”池中天点头道:“还有一点,侯爷说的那个刘迎辉,官居户部尚书,怎么会这么凑巧在这里?”“这个不足为奇,刘迎辉是奉命前來江北行省查察民生,因为歙州比较富裕,所以他就在这里多呆了一段时间,说起來,有个事你还不知道,他儿子曾经纠缠过傲丫头,沈公斥责几句之后,竟然还把沈公给绑了起來,结果那小子不知道沈公曾经救过他爷爷的性命,所以当时刘迎辉知道以后,还当着众人的面将他儿子痛责一番。【--*悠】”池中天眉头微微一皱道:“怎么我离开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情。”“哈哈,那你就得怪傲丫头了,谁让她长得那么漂亮呢!”承齐侯打趣地说道。池中天无奈地摇摇头道:“他那儿子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刘迎辉之所以这次参与这件事,未尝就沒有私心在内,上次那事,他肯定不敢责怪沈公,但我告诉你,他刘家是官场世家,刘迎辉的父亲是荆南侯,当年也是立过大功的,这种人,不可能对这种事忍气吞声,依我看,他可能也想趁机刁难下傲丫头,出口恶气。”承齐侯淡淡地说道。池中天道:“刘迎辉有沒有后台?”承齐侯一愣,沒想到池中天竟然问了这么尖锐的问題,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嗯...他父亲就很有权势,应该不用依靠别的后台吧。”池中天点头道:“也好,这件事我差不多清楚了,可以肯定有人故意下套算计我师妹,等我回去再问问我师妹,等什么都清楚之后,再作打算。”承齐侯见池中天这话说得非常稳重,心里也替池远山高兴:“好,你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來找我!”池中天道:“侯爷,您派去护卫帮我看家,我感激不尽,您这把年纪,我这做晚辈的,总是打扰实在于心不忍啊。”承齐侯嘿嘿一笑道:“我跟你说,你跟谁都可以客气,都可以见外,但跟我,千万不要,我岁数跟你父亲差不多,我跟你父亲的交情,想必你也知道,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一辈子也沒娶个媳妇,越老我现在越孤独,总想着身边有几个亲近的晚辈,你是不知道,上次霜雪派人传信來找我帮忙,我心里那个高兴啊,真的,我那天高兴的觉都沒睡好。”当看到承齐侯说起这些的时候,池中天就隐约觉得他根本不是什么朝廷功勋,而仅仅是一个垂暮老人,一个普通的老人。“侯爷,您放心,只要您不烦我们,我们以后会常來看您!”池中天说道。承齐侯哈哈一笑道:“我也就是说说,你们年轻人,时间都宝贵,要成就一番事业最好的时候,就是现在,一切以大事为重!”“好!我记下了。”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承齐侯执意要留池中天吃晚饭,本來他想着赶紧回去见傲霜雪,但是看承齐侯那幅样子,他实在不忍心拒绝。酒桌上,就他们俩人,开始承齐侯说话和神态都还算正常,可随着酒越喝越多之后,他便渐渐地显露出另一个样子,时而扯着嗓子跟池中天说他年轻时候的往事,时而滴下几滴眼泪叹息着年老孤独,弄得池中天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左右为难。再到后來,承齐侯已经喝醉了,双颊通红,眼神迷离,池中天一看,赶紧叫过來仆从,吩咐他们赶紧扶着承齐侯去休息,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些药丸,嘱咐着要是承齐侯醒來以后难受,就给他吃一颗。那些丹药都是池中天离开雪鹜宫的时候,找北灵萱要的,除了那几颗灵药之外,还有不少特制的丹药,都是好东西。从侯府回家的路上,关紫渔忽然问道:“公子,您说像承齐侯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娶亲呢?以他的地位,莫说以前,就是现在,恐怕也不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