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顺着战鹰的目光看过去,也差点给吓死。【--*悠】此刻,一条足足有大腿粗的蛇,正张着血盆大口,对着战鹰,时而吐出猩红地蛇信,异常恐怖。这时候,池中天心里暗暗地骂了武阳几句,都怪他的臭嘴,说什么來什么。战鹰一边盯着蛇,一边朝池中天摆了摆手,示意他躲开。池中天明白战鹰的意思,但是他觉得对付蛇,还是他擅长,于是便用传音入密之功说道:“总管,一会儿你赶紧下來,我去对付这条蛇。”战鹰摇了摇头,同样用传音入密说道:“公子,这蛇是剧毒的,你还是躲开吧,我來对付。”二人在这里抢來抢去,谁也不愿意退开。这时候,池中天忽然拔出承影剑,然后用手使劲一拍树干,整个人犹如游龙一般向上攀走,临近蛇的时候,承影剑一抖,一道剑气就崩了出去。战鹰大吃一惊,他沒想到池中天说打就打。那条蛇结结实实地挨了这道剑气,一道血雾就喷了出來。“总管,你退!”池中天一边大喊一声,一边再次向上攀走,两脚不停地抖动,很快就來到了蛇的上方。[ e 点]那条蛇受了伤,显然动了大怒,粗壮的蛇身开始飞快地盘旋,而战鹰这时候也赶紧退了下去,这时候,他在这里,非但帮不上忙,而且还会激怒蛇。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条蛇已经顺着树干开始向上游,目标就是池中天。池中天看准时机,手中的承影剑一抖,剑尖直接就朝着蛇的七寸位置刺去。打蛇打七寸,这是常识。不过,这条蛇显然也不是白给的,因为他游动蛇身的速度很快,所以池中天的这一剑虽然刺中了蛇,但却沒有刺在七寸的位置。池中天一时有些懊恼,但就趁着他这么一愣神,那条蛇忽然甩起蛇尾,猛地向池中天抽过去。“小心!”躲在远处的战鹰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大声喊了一句。池中天当然感觉到了,但是他却沒躲,反而大喝一声,高高跳起,然后双手抱着剑柄,直挺挺地就朝着蛇身插了进去。“扑哧”一声,池中天的剑刺入了蛇身。接着,池中天反手持剑,将内力贯入臂膀,顺着蛇身,将剑一直划过去,很快就把蛇身上划了一条尺余长的大口子,池中天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的肉了。那条蛇吃痛不已,高高昂起的蛇头胡乱摆了几下,飞快地朝着一侧逃去。池中天沒想追它,因为这地方很隐秘,到处都是野草茂叶,一旦追过去的话,很容易自己也走丢。“公子,放它走吧。”战鹰怕池中天追过去,便赶紧提醒了一句。池中天看着逃走的蛇,用手扶着树干,就准备下來。准备下去的时候,为了预防万一,池中天还抬眼往上面看了看,免得那蛇再回來。可是,就在他这么一看的时候,忽然间看到了一样东西!这东西,初看的时候他沒感觉,但转瞬之间,他就仿佛看到了比那条蛇更让自己心惊万倍的东西。那是一只鞋,一只沾满血污的鞋。看大小,看上面隐约露出的绣花,能看得出來这是一只女人的鞋。池中天颤抖着手将挂在树枝上的鞋拿在手里,放在鼻子下面一嗅,这味道,和刚才那条蛇的血的味道,是一样的。“公子!”战鹰看到池中天在上面发呆,不知道怎么了。池中天一惊,赶紧飞快地从上面跳了下來,然后举着这只鞋说道:“这...这是霜雪的鞋!”战鹰一听,赶紧问道:“你从哪找到的?”“刚才我把那蛇的肚子给开膛了,然后这鞋就出现在了我眼前,这上面的血就是那条蛇的血,你说是从哪找到的?”池中天语气异常地冰冷。一听这话,战鹰差点吓死,他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的意思是...这鞋是从那蛇的肚子里掉出來的?”“肯定是!肯定是!”池中天忽然狂吼两声。很快,武阳和秋蝉带着其余人就从旁边冲了过來,他们听到这声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公子,你冷静一点!这不一定是霜雪的鞋!”战鹰知道这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慌,因为他看到池中天的眼睛通红,这显然是要失去理智的前兆。池中天指着这只鞋说道:“这鞋,是我娘亲手绣的,这还是我亲手交给她的,不会错。”战鹰一边抑制着自己惊恐万分的神经,一边说道:“说不定你记错了呢,沒这么巧的!”“不可能!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记错!你们赶快给我往前追,找到那条蛇,谁找到我给他万两黄金,找不到你们都别想活!”池中天双目通红地乱喊一通,然后把战鹰推到一旁,自己就顺着刚才的方向冲了过去。“武阳,你快到前面去,他现在神智不清,你去照应着点,其他人赶紧跟上!”战鹰飞快地安排道。武阳答应一声,抽出自己的刀,也不顾地上遍布的野草和旁边树枝上的刺,飞快就向池中天追去。战鹰更是一马当先,他飞快地攀上一棵树,然后施展轻功,不停地在每棵树之间來回穿梭,眼睛乱扫。而池中天则是已经疯了,他不顾一切地往前走,手中的承影剑不停地挥舞,他的手背上已经被一些荆棘给刺得流血了,但他却浑然不知觉。这时候他只有一个信念,追上刚才那条蛇,划开它的肚皮,看看傲霜雪在不在里面。他不敢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因为还沒來得及想,就已经浑身打颤了。这时候,秋蝉忽然从后面跑了过來,对池中天说道:“公子,那条蛇受伤了,跑不远,按照蛇的习性,一旦它受重伤,肯定不会总是跑,而是找个隐秘的地方躲着,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多看看地上的野草丛。”这时候池中天的耳朵仿佛失聪了一般,秋蝉说得什么,他根本沒听到。秋蝉看池中天沒反应,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在地上寻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