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一个看病的大夫而已,你不要说得这么夸张!”断水气愤地说道。“哼!夸张不夸张,你试试看就知道了,今日我就写奏本,你等着!”胡传海说完,就气呼呼地离开了。他一离开,那些捕快和村民,也跟着走了出去,一时间,只剩下断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县衙公堂中。她到现在也沒想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她这会儿是苦恼,但是有些人可在高兴。池中天和战鹰,此刻正呆在胡传海的卧房中喝茶,而且兴致很高,俩人甚至还玩起了对对子。“公子,我出一个啊,这个...高高下下树,叮叮咚咚泉!”战鹰一边琢磨着,一边说道。池中天一听,先是凝神静思片刻,接着眼睛一亮道:“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怎么样!”战鹰听了之后,先是苦笑一声,接着自言自语道:“这个都知道,唉,我受罚!”这时候,门外忽然传來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就推门走了进來。池中天抬眼一看,见是胡传海,便赶紧问道:“怎么样?”胡传海一边朝外面看了看,一边笑着说道:“池公子,你这招简直是绝了,哈哈,一切顺利,那断水这时候估计正发懵呢!”池中天听了,哈哈一笑道:“饶是她后台再硬,这次给她捅上去,估计也够她受的了。”“不止这样,连带着赵为贤,也得苦恼!”“哈哈哈!”一时间,屋子里笑声一片,每个人脸上都很高兴。要说池中天,也真是够坏的了。他先是设计,试探出了山庄里的内奸,接着假传消息,说傲霜雪一个人去绩溪村了,这样断水就一定会去,然后池中天就派战鹰连夜赶到齐云山,找云岩大师借了十几个弟子,然后又去找胡传海,弄了一些捕快的衣服给他们换上,叫他们到绩溪村里去等着。当然,傲霜雪也的确去了一趟,她早就知道有人跟着她,所以故意进了沈邟的屋子里转悠了一圈,还特意煮了一锅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就从窗户上溜了出去。断水果然如期而至,这时候,守在附近的战鹰便赶紧将此事告诉了准备好的玄天派弟子,当然,也不忘找了几个村民,装模作样地描绘一番,那些村民一听说有人要在沈邟屋子里捣乱,于是就纷纷赶去。等到断水找不到傲霜雪,而恼怒打砸的时候,玄天派的那些弟子便正好冲了过來,至于领头的那一个,其实是化装之后的武阳。本來,按照计划是让这些玄天派的弟子假装打不过他们,但是云岩大师也不知道池中天借人干吗,本着小心为上的心情,就弄了一些身手高强的弟子借给他,结果这些人非常想谦让一下,但无奈断水的那些人实在是不争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后來武阳也看出來了,于是情急之下,就假装打不过,带上人就慌慌张张地跑了,一路上见到有村民,就夸张地大喊大叫,说沈邟家被砸了,自己这群捕快也被打了。他们跑了之后,胡传海这边,也开始行动了。他先是找到了捕快,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下,要他们装作被打成重伤的样子,而战鹰那边也鼓动那些村民去衙门告状。至于那些捕快,村民一來根本不记得到底长什么样了,但是他们却记得断水的模样,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口咬定这些捕快被打得很惨,当然,这些池中天早就考虑了进去,知道这些村民都是对沈邟十分崇敬的,利用他们这点心思,断水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么一个连环计下來,断水不知不觉地就跳进了这个局里,按照池中天的想法,接下來,就是该让胡传海把这事给捅上去了。打砸了沈邟的家,估计朝中有很多受过沈邟帮助的人,会替他说话,而无故殴打衙门捕快,这个罪名可是不轻,你断水再厉害,毕竟只是一个跟班而已,就是赵为贤在这儿,也不敢这样,更何况她了。池中天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想逼走断水和梁鸿这些人,有他们在,英雄大会一定开不起來。“池公子,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胡传海开口说道。池中天笑容一止,随即说道:“是不是不好把这事捅上去?”胡传海点点头道:“正是,按照律法,我的奏章是不能直接上达天听的,要先呈递给知府大人,由知府大人呈递总督大人,再由总督大人上奏给朝中宰辅,然后才能到圣上那儿。”听到这些,池中天眉头一皱道:“这么麻烦!”“是啊,所以很难办!”“对了!侯爷能不能直接上奏?”池中天忽然想起來承齐侯了。“这个...按照律法來说,侯爷可以...但是...”胡传海吞吞吐吐地,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胡大人,怎么了?”池中天看着很奇怪。“哦...沒什么,我只是想着侯爷已经惹上不少麻烦了,这件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吧。”胡传海的话,倒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为了池中天,承齐侯已经让断水记恨上了。“嗯,说得也对,那就想别的办法!”池中天点头道。这时候,胡传海说道:“办法还有一个,就怕...”“哎呀,我说胡大人,您有话就说,这是干嘛?”池中天说道。胡传海苦笑一声道:“刘迎辉刘大人还在歙州馆驿中,如果给他,他倒是可以给皇上直接呈送,但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啊!”“对啊!”池中天惊喜地一拍大腿,怎么把刘迎辉给忘了,他可是当朝户部尚书,给他准沒错!“不过,池公子啊,这奏章最好不要以我的名义去送,要不然真有人找麻烦,我还是脱不了干系。”胡传海在一旁说道。“你的意思是,用刘迎辉的名义送上去?”池中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