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牢骚,我还一肚子火呢!我本來在京城好好的,大人非得给我派到这里,说对付什么傲霜雪,这可倒好,傲霜雪沒对付成,还着了人家的道,万一胡传海真跟我过不去,大人估计也不好保我!”断水也是十分生气地说道。等到两人都发完牢骚,忽然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就坐在椅子上,各自生闷气。“主人,您一定得为我大哥和四弟报仇啊!”就在这时候,刚才那两个用铁钩的人,哭着跑了进來。看到他俩,断水脑子里一阵发麻,这麻烦又來了。不过,她还是略带伤感地劝慰道:“他们都是好样的,你们节哀保重,回到京城,我就禀报大人,重重地赏你们!”“主人,赏赐我们不要,我们就想要那小子的命!” 其中一个人说道。断水问道:“你们可曾见过那个人?”“沒见过!”“长得什么样子?”“嗯...年纪大概二十上下,挺英俊的...”“沒了?”“就记得这些。”听他们说完,断水心里苦笑一声,然后说道:“凭这个,怎么找人?”那俩人可能也知道自己记下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根本沒法提供一些线索。“这样吧,你们先回去,这段时间还是要辛苦你们,至于报仇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讨个公道!”断水说道。“多谢主人!”那俩人听断水都这么说了,只得退了出去。“你看,这又是个事,那四个人都是我从京城带來的,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学武,比亲兄弟还亲,本來到歙州來是帮着我出力的,结果倒好,死了两个,唉!”断水愁眉苦脸地说道。梁鸿无奈地说道:“这都是沒办法的事,他们命该如此。”“不说这些了,咱们也走吧,这县衙,以后还是少來为妙,回头等承齐侯醒了,咱们给他换个地方。”断水说道。“对了,我听说侯府里的人已经开始找他了,毕竟他已经消失好几天了。”梁鸿忽然问道。“这沒事,反正当初是让胡传海去请的他,就算有人问,也问不到我们头上。”断水说道。“那,刚才那个刺客会不会把承齐侯就在县衙的事,透露出去。”梁鸿问了一句。断水想了想说道:“如果他真是刺客,那就一定不会说,如果他说了,就一定是假刺客。”“假刺客?你什么意思!”梁鸿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很简单,说不定就是來救他的。”断水说道。梁鸿一听,赶紧双手乱摇地说道:“不可能,來救他为什么要伤他,刚才你也听那郎中说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要命了,应该不会是假的。”断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记好了,有时候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我们沒看到的了,反正留心一点就是了。”“对了,池中天那里,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找他的麻烦?”“还找麻烦呢!我跟你说,上次那纸条,就是故意引诱我的,我真是傻到家了,估计人家早知道我买通的那个内应了,我已经把事情飞鸽传书给大人了,这几天我什么也不能干,就得老老实实地躲着,你呢,就在县衙住着,看看那胡传海什么时候回來,回來之后,你去探探他的口风,问问他这段时间去哪了。”梁鸿笑了笑说道:“你怕什么,你还真怕胡传海?你别忘了,他就是想奏你一本,那也得先送到知府衙门,然后再到总督衙门,这才能到了京城,一旦到了京城,那大人还能沒收到风声?”“我怕他越级上奏啊。”断水担心地说道。“他敢,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人要是被逼急了,什么都敢。”“可我们也沒逼他什么啊,他就是个县令,听差吃饭就是了。”总之,梁鸿就是不能理解断水为什么这么害怕,觉得说下去也索然无味,又扯了几句之后,便独自一个人到后院的花园里去继续喝茶了。到了黄昏之后,一直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池中天一脸严肃地从里面走了出來,正好有几个仆人正在门前打扫,本來想打个招呼,可看到池中天那阴森地脸,就沒敢说什么。他直接來到了战鹰的房中,门也不敲就直接闯了进去。战鹰这时候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吓了一跳,赶紧翻身坐了起來:“公子啊,你吓我一跳。”池中天直接坐在床边,低沉着声音说道:“我见到侯爷了!”“哦?见到侯爷了?在哪!”战鹰赶紧坐直身体。“就在县衙后院,仆从住的偏院里!”池中天说道。“怎么会在那里?谁告诉你的?”战鹰问道。池中天摇了摇头道:“谁也沒告诉我,是我无意中撞到的!”刘迎辉能暗示他,池中天知道他也是担了风险的,所以他打算这件事谁都不说,就自己一个人知道,那样对刘迎辉有好处。“侯爷在那里做什么?”战鹰问道。池中天道:“如果我沒猜错,他应该是被软禁在那里的。”“什么?软禁?公子,这不可能的,他是侯爷,是有爵位的,要软禁他,除非有圣旨!”战鹰混迹江湖多年,什么事都略知一二。池中天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是,如果不是软禁的话,他为什么在县衙呆好几天都不回家,而且,而且他住的那里,还有一堆人把手,其中有四个人武功更是不俗,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杀掉两个。”“哦?还有这等事?你闯进去救人了?”战鹰接着问道。池中天点头道:“当时我以为他们把侯爷关起來了,心里一着急,也沒多想就上了,结果我倒是进去了,可侯爷死活不跟我走,还以死相逼,让我赶快离开,我害怕他们舀侯爷要挟我,所以就离开了。”他说完这些,战鹰忽然摆了摆手说道:“你等会儿,我觉得有点乱,你让我先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