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胡大人还是不肯说?”池中天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些不太高兴了,原本看在他为了这事奔波一趟的份上,不想责问他,可现在却不耐烦了。胡传海心里一颤,他听出池中天的语气中带有很多不满地情绪,于是咬了咬牙说道:“池公子,既然你都这么问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打听侯爷的下落!”池中天笑了笑说道:“胡县令,胡大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侯爷好端端地,会在县衙的偏院里,还不许回家?”胡传海道:“池公子,此地人多嘴杂,我们不如借一步说话。”池中天摆摆手道:“不必,來人啊!”“公子,有什么吩咐?”“把会客厅的门给我关上,记住了,任何人不许靠近!”池中天说道。“是,公子!”等到仆从出去之后,便把门给关上了,然后池中天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池公子,是那断水,用总督大印写了个公文,说最近歙州城内很乱,为了保护侯爷,所以让侯爷到县衙里小住几日。”“果然是他们!”池中天恨恨地咬牙道。“当时我曾经有过疑问,但是那断水依仗那总督大印,我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后來她还把我家人给弄到别的地方去了,说如果我把这事情透露出去,我的家人就完了,唉!”“什么!”池中天大吃一惊,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对了!池公子你是不是去过县衙了!”胡传海忽然想起什么,赶紧问道。池中天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是去了,我在后院见到侯爷了。”“什么!”胡传海听到这话,登时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看到胡传海这样,池中天赶紧跑过去把他拽了起來说道:“胡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池公子,你去了县衙,那他们一定认为是我把侯爷在县衙的消息透露给你的,那我的家人可就...”胡传海说到这里,根本不敢再接着往下想了。“哦,胡大人,你不必太担心,我虽然去了,但是当时在场的只是一些打手,他们都不认得我。”池中天安慰道。可是,胡传海哪里能听得进去,他现在心里急得跟什么似地,恨不得马上飞到自己家人的身边亲眼看看。“池公子,告辞了,我得马上走!”胡传海清醒了一下,稳稳心神,就朝着外面走去。池中天见他走了,赶紧把秋蝉给叫來,让她跟着胡传海,一旦有什么危险,马上出手救下。这是池中天第一次单独安排她做一件事情,在秋蝉的心里,那可是非同一般的,这说明池中天开始信任她了。足足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秋蝉才赶了回來。池中天听到秋蝉回來了,赶紧跑出去问她有沒有发生什么事情。根据秋蝉所说,那胡传海先是去了一趟县衙,接着沒呆多久就走了出來,像是很焦急的样子,完了骑着马到了驿馆,进去呆了差不多得有一个时辰,离开之后,就又回了县衙,我等了一会儿见他沒出來,我就回來了。听到秋蝉所说的话,池中天先是打发她去休息,然后琢磨了一下,便起码來到了驿馆。恰好,这时候驿丞走了出來,见到池中天之后,便笑着问道:“公子,您是找刘大人的吧。”池中天一愣,不禁哑然失笑,看來自己來得次数实在是有些多了,连驿丞都认识自己了。“是的,刘大人在吗?”“在,要不要我去蘀您通报一声?”池中天想了想,便点头说道:“好,您就说池中天來访就行了。”“好,那公子您先等一下。”说完,那驿丞就转身往里面走去,很快就出來说道:“公子,刘大人正在批阅公文,请您现在进去。”池中天道:“有劳了。”走进刘迎辉的屋子里之后,刘迎辉正在公案上写着什么,听到动静便抬头一看,见是池中天,就笑着停下手中的笔说道:“池公子,公务繁忙,有失远迎啊!”池中天笑着说道:“不敢当,客气了。”“胡县令刚走,池公子您就來了,看起來,我这人还挺讨人喜欢的。”刘迎辉说道。“哈哈,那是,刘大人,我还得感谢您告诉我侯爷的下落呢。”池中天笑着说道。这时候,刘迎辉忽然一抬手,满脸疑惑地问道:“什么?侯爷的下落?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看到刘迎辉的眼神里还些许地狡黠,池中天就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于是赶紧改口说道:“开个玩笑罢了,刘大人不必多心。”“池公子啊,你就是不來找我,我也有事要找你呢。”刘迎辉说道。“哦?刘大人找我?哈哈,这可真是不容易。”池中天说道。这时候,刘迎辉从公案上舀起一个卷轴说道:“池公子可认得这个?”池中天仔细看了一下,摇摇头说道:“这是何物?”“圣旨!”刘迎辉语气沉稳地说道。“圣旨?”池中天反问了一句。“正是皇上给我下的圣旨,池公子想不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不想知道,我池中天一向对朝廷的事,不感兴趣。”“那是,池公子年少有为,自然不比我们这些在官场混的人了,只不过,我觉得这道圣旨,池公子还是有必要知道的。”池中天听到这里,沒太明白刘迎辉的意思,于是就问道:“刘大人的意思,我不明白。”“已经有人,把歙州城发生的一切,都上奏给了皇上,皇上传下圣旨,令查察歙州民生。”刘迎辉说道。“查察歙州民生?这不本來就是大人的分内之事吗?”池中天问道。“是,这是我分内之事,但是我可以明确地说,皇上的意思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因为我今天早晨,还接到了一封密旨,这密旨上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只能说一句,这段时间,请池公子务必消停一些,千万不要闹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