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门子狄苦笑一声道:“池兄好意我心领了,这里山清水秀的,谁不愿意多呆几天,只是朝中之事,一日一变,我这路上一路不停,已经耗费了四五天了,再往回赶,如果官道驿站沒安排好的话,估计还得多耽搁,所以实在是沒时间了。”池中天笑着说道:“贤弟,你就这样回去,也沒什么意思,不如咱俩联手,我送贤弟一份大礼,如何?”雍门子狄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说道:“什么大礼?”“贤弟,那断水此刻就在歙州,我们不妨把她找出來,然后我出手把她擒住,交给贤弟带回京城,如何?”池中天话还沒说完,雍门子狄就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这是偷偷摸摸地來的,沒有圣旨在身,我可不能随便抓人。”“哎,贤弟,我给你出个主意,咱们这样......”接着,池中天就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嘀咕了一番。听完之后,雍门子狄脸上忽然有了笑意,他点头说道:“池兄这主意,还真高明,哈哈!”“怎么样,这出戏,咱俩还得合着唱。”说完之后,池中天就和雍门子狄相视一笑。这天晚上,池中天在山庄里摆了一桌丰盛地酒席,用來款待雍门子狄和雍门雨晗,席间,雍门子狄酒兴大发,非要拽着池中天拼个高低,到最后人都到桌子底下去了,还抱着酒坛子嚷嚷呢。雍门雨晗在一旁急得不行,连拉带扯的,但是她怎么能拽的动雍门子狄呢,到最后,还是池中天派人把他给搀扶回了客房。送走雍门子狄之后,池中天忽然叫住了关紫渔问道:“最近怎么沒见冯前辈?”关紫渔无奈地道:“嗨,听仆从说,这老先生是天天往外跑,有时候好几天不回來,不过,今天应该在,黄昏前我还在湖畔的亭子里见到他了,想叫他一起來,可他说不太舒服,不想來。”“行,我知道了,你去吧。”池中天摆摆手,把关紫渔打发走了。紧接着,池中天便來到了冯破山住得屋子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只见冯破山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举着一本书,样子颇为自得。“哎呦,冯老先生好兴致啊!”见池中天來了,冯破山便放下书本笑着说道:“池大公子日理万机,怎么想起到我这儿來了。”“我听仆人说最近你总是三天两头不回來,该不会是寂寞难耐,出去找相好了吧。”池中天打趣道。“你小子!讨打!”冯破山佯装生气地抬起手來。“嘿嘿,我说,咱不闹了,有个正经事,明天得要你办。”池中天神秘兮兮地说道。“哦?什么事,赶紧说,我正闷得慌呢!”冯破山一下子來了兴趣,赶紧侧耳倾听。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之后,池中天才从冯破山那里离开,接着便一个人到了县衙,这时候,胡传海正在后院批阅公文,见到池中天之后,颇为惊讶地说道:“池公子,这么晚你怎么來了?”“我來看看大人,你家人怎么样?”池中天关切地问道。“多谢公子挂怀,家人已经沒事了,只是...”看胡传海欲言又止地样子,池中天便追问道:“胡大人,怎么了?”“唉,池公子,侯爷昨天晚上,被他们带走了...”胡传海低声说道。“哦?带走了!被谁带走了?”池中天急切地问道。“还能有谁,除了那个断水胆大包天之外,还能有谁。”一听又是那个断水,池中天不禁有些恼怒地说道:“这个女人,真是棘手!”“是啊,太棘手了!”胡传海叹气道。“胡县令,你知道断水他们住在哪里吗?”池中天问道。“不知道,以前那个梁鸿,还住在县衙,现在他也不住在这里了。”胡传海说道。“既然这样,明天我可要安排一出好戏,到时候,还希望胡县令帮忙啊。”池中天笑着说道。“哦?池公子要唱一出什么戏?”“明天,你就知道了。”......第二天天刚刚亮,歙州城突然乱了起來。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皇上竟然亲临歙州巡幸了。不少百姓都在说这件事情,而县衙的大门,也紧紧地闭合着,门前的衙役,也多了十几个。当然,有不少百姓都很好奇,想來看看,但是门是关着的,他们也进不去,至多就是在门外谈论一番,议论一下皇帝的长相之类的。这时候,有一男一女也來到了附近,正是闻风而來的断水和梁鸿。他俩今天一听说皇上來了,都吓了一大跳,于是便赶到这里看看,因为如果皇上來了,那么作为九省巡查总督的赵为贤,也一定随驾前來。他俩來到县衙门前之后,见大门紧闭,门前站的衙役不仅人数增多,而且他们还一个都不认识,于是也不敢上前多问。“你说,皇上真会來?”梁鸿问了一句。断水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谁敢编造这种谎言?难道不要命了。”“说的也是,可现在咱们也沒法探听消息啊。”梁鸿在一旁说道。“对了,我们去刘迎辉那里看看就知道了!”断水忽然说道。“对啊,咱们现在就去!”说着,他俩马上就转身朝着驿馆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忽然间迎面走过來一个年轻人,脚步非常快,断水脑子里正在想事,一时间沒注意,就那么不小心地撞上了。“哎呦!你眼瞎啊!”断水还沒反应过來,那年轻人就骂开了。“你怎么说话的!”梁鸿在一旁喝道。这时候,那年轻人忽然指着断水说道:“你撞了我,不会赔个不是吗?”断水冷眼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乍一看之下,好像见过,但仔细一想,又好像沒见过。不过这时候,她可沒心情去仔细想,于是便不耐烦地说道:“我还沒责问你走路怎么不长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