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间屋子之后,池中天忽然压着嗓门喊道:“大哥,这屋子咱们还沒进去过呢。”“走,进去看看!”池中天听到之后,往前跑了几步,然后一脚踢开之后,赶紧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打亮之后,惊喜地发现承齐侯正坐在**闭目养神呢。“诸位好汉,我身上沒钱,就一条老命,你们要是觉得值钱,就拿去。”承齐侯虽然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但却一点也不慌张,语气十分平稳。“哎呦,这老东西,嘴巴还挺硬,看样子有点意思,來人!给我带走!爷山上正缺一个做饭的呢。”武阳像模像样地喊了几句,众人便七手八脚地架起承齐侯,然后便迅速地离开了。等到他们走了半天之后,刚才承齐侯呆得那间屋子的一个橱柜里,忽然有了动静,接着,橱柜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人踉跄着走了出來。这人,正是梁鸿。他刚才听到动静之后,一时害怕,便躲了进來。走到院子里一看,见众人都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他感觉自己要疯了。“渡阳寨!你给我等着!”梁鸿心里咒骂一声,然后便离开了这里。将承齐侯送回侯府中之后,池中天他们便马上赶回了山庄里,虽然天色很晚了,但是山庄的会客厅却是灯火通明,雍门子狄,雍门雨晗还有傲霜雪以及战鹰,此刻都在这里坐着等他们。见他们回來了,除了雍门雨晗之外,其余人都站了起來,傲霜雪更是关切地往前走了几步问道:“师兄,侯爷救出來了吗?”池中天点点头道:“放心,已经回府里了,断水的那伙手下基本上都打废了。”“他们会不会知道你们的身份?”战鹰随口问道。池中天道:“总管放心,我來了个移花接木,您猜我是怎么自报家门的?”战鹰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怎么报的?”“他奶奶个熊熊的,老子是渡阳寨的秦权!哈哈哈!”说完之后,池中天大笑一声,便离开了会客厅。战鹰听了,先是呆了一下,片刻后便笑着说道:“这小子,真够坏!哈哈!”这一晚,可以说是池中天睡得最香的一个晚上。两天之后,雍门子狄便和雍门雨晗一起带着断水离开了歙州,为了保护他们途中的安全,池中天特意拜托冯破山走一趟,当然,代价是酒窖里的十坛酒。断水被带走之后,梁鸿也就沒了主心骨,这时候他也沒心思琢磨这个歙州县令的位置了,想來想去,他只能悄悄地赶往京城去找赵为贤。这天,刘迎辉也找上了门來。和池中天一见面,刘迎辉便笑着说道:“池公子,我还说帮你解决麻烦,看來是多此一举了,想必麻烦已经解决了。”“哈哈,不太明白刘大人的意思。”池中天笑着问道。“哈哈,不明白最好,不过这样一來,我也就省心了,明天我也打算回京城了。”刘迎辉说道。“哦?刘大人在歙州沒事了?”“沒什么重要的事了,而且,那天梁鸿个臭小子敢公然用赵为贤威胁我,这口恶气,我必须得出!”“哈哈,如果这样的话,刘大人,您不妨带个消息回去,承齐侯被这附近的一伙山贼给抓走了,请朝廷出兵來救。”池中天说道。刘迎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道:“好,我一定带到!”很快,朝廷中就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天上朝的时候,皇帝手中拿着两份奏章,正对着赵为贤大发脾气。“赵为贤,这是怎么回事!”赵为贤赶紧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明鉴,臣实在是不知情啊!”“哼,江北行省总督上的折子,说有人自称是你的手下,在歙州城大张旗鼓地为非作歹,无故毁坏百姓居所不说,竟然还敢殴打衙门捕快,你不知道?”“回皇上,绝无此事啊皇上!”赵为贤心里忐忑不已,但是嘴上却仍然沒有松口。“还有,户部尚书刘大人也上奏,说当朝状元梁鸿自称是你的门生,在歙州的时候不仅干涉县令办案,反而还出口威胁刘大人,此事可有?”皇帝接着问道。“回皇上,此事定然是有人诬陷啊,臣的属下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來!”赵为贤坚定地说道。“启奏皇上,臣有本要奏。”这时候,雍门震忽然站了出來说道。皇帝看了一眼雍门震,点头说道:“讲來!”“皇上,犬子不争气,近日惹出事端,老臣特意向皇上请罪!”皇帝一听,便问道:“哦?雍门子狄这孩子一向稳重,惹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回皇上,犬子此刻正在殿外,恳请皇上让他进來亲自谢罪。”雍门震说道。皇帝点点头道:“嗯,传他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