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池中天便弯下腰,将干粮恭恭敬敬地放在墓碑前,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之后,池中天又用手扫了扫墓碑上的灰尘,然后才缓缓地离开了。在回谷里的路上,池中天问道:“大师兄,最近三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赵秉容听到这话,先是疑惑了一下,接着问道:“师弟,怎么这么问?”“你先别管我为什么问,你就直说。”池中天说道。赵秉容想了想说道:“要说不对劲,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就是最近这段时间,他脾气有点大。”“脾气大?怎么脾气大?”池中天问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喜欢教训人,你也知道,最近师父师娘还有战总管他们经常不在,所以谷里面也没个人管着,可能南松是怕出乱子吧,所以才凶了一点。”赵秉容笑着说道。听到这话,池中天马上站住了脚步,然后说道:“你是说,他最近对待谷里的人,很凶?”“是啊,就三天前吧,他让楚狂帮他去鹿城买东西,楚狂不想去,结果南松就把他给骂了一通,除此之外,很多弟子这段时间都被他给责罚过,现在有些弟子私下里对他成见很大。”赵秉容说道。池中天道:“他确实有点威风了。”接着,池中天便把今天在鹿城饭铺里的事情,跟赵秉容说了一遍。赵秉容叹了口气说道:“唉,没办法,我也管不了他,你也知道,其实以前南松还是很和气的,就是这段时间,才有点变了脾气。”“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缘由,也不能耍威风。”池中天冷冷地说道。说完之后,池中天便朝前走去,赵秉容看着池中天的背影,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刚回到谷中,池中天就看到迎面扑过来一个人,一下子就抱住了池中天。“少爷!你可回来了!”一听这声音,池中天就笑了,这人正是小离。“抱什么抱,你又不是女的!”池中天一边开了个玩笑,一边一个熊抱将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紧紧地抱住了。片刻,两人分开之后,小离说道:“唉,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看样子在外面结识了不少的女人啊。”池中天夸张地点点头道:“那是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去你的吧!”小离说着,笑着一拳打到了池中天的肩膀上,二人便嘻嘻哈哈地朝里面走去。晚上吃饭的时候,赵秉容和战南松作陪,池中天就把关紫渔和秋蝉都介绍给了他们认识,至于武阳,赵秉容之前在歙州就认识他了,而战南松也在鹿城的饭铺里认识他了。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池中天忽然说道:“近期我爹我娘都不在谷中,平时还要几位师兄多多费心才是啊。”赵秉容赶紧放下筷子说道:“师弟这是说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寒叶谷也是我们的家,谈不上费心不费心的。”战南松也在一旁说道:“就是就是,你看师弟出去一段时间,人都学的油嘴滑舌了。”“你说什么?”战南松话音刚落,池中天忽然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一放,然后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这么一弄,把几人都吓了一跳,个个都把筷子放下了。战南松本来的笑容马上僵在了脸上,他看池中天的脸色不太像是开玩笑。“师弟...我...”战南松迟疑地说了一句。“你刚才说我学的都什么了?你再说一次?”池中天接着说道。“师弟,南松也是开玩笑的,别生气,别生气!”赵秉容赶紧在一旁打圆场。“三师兄,咱们虽然是师兄弟,但也得有个尊卑之分吧。”池中天悠悠地说道。一听这话,战南松马上明白了,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呢。可是从前,大家关系都不错啊,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地方惹到池中天啊。“就是,南松你也注意点,师弟怎么说也是少谷主的身份。”赵秉容又劝道。战南松此刻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憋火了,心说才出去几天,回来就学会摆架子了?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池中天毕竟是少谷主身份,所以战南松也只好忍耐了:“师弟,我错了。”见战南松没敢吱声,池中天接着说道:“寒叶谷地处偏远,势单力薄,之所以能在武林中博得一席之位,靠得是什么?还不就是靠咱们的品行?可是我听说,最近谷里,有人可是威风的很。”听到池中天说的,战南松马上把头转到了赵秉容那里,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显然,他肯定觉得是赵秉容在背地里和池中天说他的坏话了。“你瞪什么眼!”池中天忽然抬高音量说了一句。战南松猛然把头扭过来,然后答道:“怎么,师弟出去一段时间,就不把师兄当自己人了?”“何处此言?”池中天问道。“咱们师兄弟以前关系不错吧,怎么你刚回来,就故意挑我的毛病?”战南松不服气地说道。“那你呢?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经常有事没事就到处找咱们自己人的麻烦?”池中天笑着说道。“我没有,这是谁在胡说!”战南松嘴硬地回应道。“到底有没有,我自然会问清楚,三师兄,你也是谷里的老人了,你作为师兄,对待这些师弟们,要多多爱护,他们都是不远万里来投奔咱们的,有多少人都是无家可归的,他们即便犯了错,说几句就行了,何必让他们整天都忧心忡忡?另外,该谁做的事情就得谁做,不能因为你是师兄,就使唤师弟们去做吧。”池中天缓缓地说道。“师弟,我看你是不把我这师兄放在眼里了,行,你厉害,你是少谷主,我们都是你的奴仆,当奴仆的,哪有资格跟你同桌吃饭,少谷主慢用,小的先告退了!”说完,战南松一甩袖子,站起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