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天沒來由地这么吼了一声,让池中天心里颤了一下。“那是过去的事,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看现在,你记住了,谁残害的你们,你们就去找谁报仇,不要翻旧账,更不要牵扯无辜之人,要照你的说法,那每个人的前世都有恩怨,难道我们就一直去报仇。”池中天毫不客气地就驳斥了过去。沒等怨天继续开口,池中天便说道:“你不要废话了,我已经说了,问一次,你不说就砍断你的一根脚趾,现在,我们继续!”“你去死吧,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怨天声嘶力竭地喊道。“那好吧,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池中天微微一笑,然后回到了椅子上坐下,接着问道:“你们在璃江城里,总共潜伏了多少奸细!”“哼哼。”怨天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嘲讽池中天。“一、二、三、四、五。”池中天数完之后,见他还是不说,便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再一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冥叶。刚才那个冥叶的人面无表情地走过來,举起手中的刀子,然后飞快地将第二根脚趾也割了下來。十指连心,尤其是脚趾,那疼痛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即便怨天咬牙硬挺,可当第二根脚趾被割下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低声哀嚎了一下。“别挺着了,你以为我非得问你,实话说吧,其实有些事我早就知道,问你,那是给你个机会,因为秋蝉,哦,就是你们之前的那个蓉妖首领,私下里求过我,让我放你一命,你看看人家,这才叫有人性,懂吗!”其实秋蝉才沒跟池中天说过,她巴不得怨天赶紧死了,因为之前怨天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都是露出了一种狰狞,让她不寒而栗。“用不着。”怨天咬牙从嘴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那好,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慢慢來,我有的是时间。”池中天阴笑着说道。接下來,池中天忽然问道:“我问你,你们是怎么让城中着起大火的!”这时候,怨天的腿已经在颤抖了,脚上不停地流血,血迹已经有一大片了。“还是不说是吧,那好吧,再给他割一个。”池中天笑着说道。“扑哧”一声,又一个脚趾被割断了。沒等怨天喊出來,池中天忽然神秘地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们用的那东西是燎油弹,而且我还知道,你们就是为了抓某些重要的人,所以才放的火!”池中天这么一说,怨天原本还算坚毅地脸上,忽然有了一丝惊诧。可能他疼的糊涂了,见池中天竟然知道燎油弹,而且还知道他们要抓某些重要的人,那一下子就慌了。如果说,自己宁死而守住的秘密,是池中天所无法知道的,那怨天觉得还是很值的,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但是,如果说自己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所想保住的秘密,竟然别人都知道,那这不是自己白受折磨了。一想到这里,怨天竟然有些后悔了,扶羽圣教中的人,好多都不怕死,但是他们怕白死,因为一个白白死去的人,不会让任何人所记住,甚至还会被当成懦夫或者废物所唾弃。而池中天,之所以问了一个自己已经知道的问題,就是想以攻心为上,彻底摧垮他的心里防线。“再问你一个,你们要抓的重要人物是谁。”池中天笑着问道。池中天算了一下时间,心里琢磨着怨天肯定不知道庆王已经被抓了。怨天虽然心里有些动摇,但同时也油然而生了一丝侥幸地情绪,他猜测会不会是池中天蒙的。再说了,以前这燎油弹也用过,以池中天的本事,猜出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你说你呀,來人,继续割。”池中天用手指点了一下。那冥叶的人刚刚抓住怨天的脚脖子,池中天就突然说道:“你们不就是想抓军中主帅,而且还是身为皇子的庆王吗!”“慢着!”怨天听到这话之后,一下都沒有耽搁,马上就吼了一声。池中天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对着那个冥叶笑了笑,那个冥叶的人就马上站了回去。“怎么,想通了。”池中天问道。知道他们要抓人,怨天不觉得奇怪,但是知道要抓的是庆王,那怨天可就不得不奇怪了。知道这件事的,在扶羽圣教中都不多,除了派到城中执行任务的人之外,其余的也就是勒玛扎贡和几个长老知道了。这种事池中天都知道,那显然不是猜的。既然不是猜的,那怨天心里马上就冒出一个念头,但是沒等他问出來,池中天马上就笑着说道:“别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人家既然是军中主帅,而且也是堂堂皇子,要是沒点未卜先知的本事,能到这地方來吗!”池中天这句话,隐约地向他透露了个信息,那就是庆王根本沒事。庆王被抓的事情,当然不能让怨天知道,否则他非但一句话不会说,反而还会反过來威胁池中天。看着怨天的士气一下子就沒了,池中天心里暗暗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其实,你说与不说,无关紧要,我只是觉得,像你这种不是人的东西,我要放你,总得给自己一个理由吧,所以说,你还是说说吧,顺便我也能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要是骗我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哦!”怨天这时候心里一团乱麻,死倒是不怕,但是不能白死吧,人家池中天明显好像什么都知道,还在这问自己,那不是明摆着戏弄自己吗。像怨天这种人,别人要是戏弄他,他非但不会沮丧,反而还会想着将來一定得报复。既然池中天都知道,那么问问自己,应该不会是想杀了自己,说不定真会放了自己,自己只要先活着出去,以后不愁沒机会报仇。想到这里,怨天一下子就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