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溪谷格外的清爽,叶子青翠欲滴,溪水飞溅起的浪花洁白,那浅浅的吟唱一阵阵地冲击起激烈的旋律,犹如安知水的心跳。李路由没有安知水那么紧张,他的心跳速度缓和了下来,因为他就像一条打量着瑟瑟发抖猎物的大老虎,总没有老虎见着小羊羔还紧张的。可是他的呼吸却急促了,饥了,渴了,大老虎想要把小羊羔一口吞进肚子里去。李路由占着心理优势,因为安知水做错事情了,现在她又不敢面对他,还在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岂不是等于任人宰割,说是默许了李路由欺负她,她也会忍受下来。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没有比这种时候更让他气血沸腾了,如果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李路由或者在想不能顾着私欲做别人不喜欢的事情,不能把自己混成禽兽。可是安知水明明是喜欢他的,他也是极其喜欢安知水的,两个人之间的亲热安知水也许会下意识地抗拒,可是事后她却肯定不会真的生气。真是一种奇妙的状况。李路由觉得这时候如果自己还继续和安知水以朋友的方式相处,放过嘴边的小羊羔,未免有些连禽兽都不如了。李路由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情景,那时候没有产生多余的念头只是因为顾着安知水的安全,现在看着她没有事情了,李路由就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美丽j景致。她的肌肤白皙温润,修长的双腿并不缺少柔绵的肉感,没有让人看到过于瘦弱而露出的骨骼架子,安知水还没有女人经历过性-事后迷人的熟媚,可是身体却已经足够饱满,是一颗刚刚褪掉最后一丝酸涩的果子,咬一口,脆嫩香甜。他甚至凑近了那片风景,匆匆一暼,倒是让李路由有些自卑的不忍亵渎,女孩儿的这里竟然可以美到这个样子。这里是溪谷,碧叶芳菲,溪水潺潺,那里是溪谷,桃粉花红,灼灼其华。脑子里浮现出这些景象,李路由伸手从宽大的戏袍下伸进去,握住了她那细软的腰肢,一触之下,身子竟然如泥似地要化开了,安知水轻轻一颤,没有什么动静,李路由低下头去,就吻住了安知水的嘴唇。李路由已经有些经验,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接吻,唇瓣儿之间的摩挲让人的呼吸一瞬间就激烈起来,李路由吸吮住安知水的嘴唇,安知水没有迎合,却也没有反抗,更没有紧张地咬着牙齿,她只是不知所措。李路由的舌尖渡了过去,安知水这时候倒是想起了要闭紧了嘴唇,可是李路由的舌头欺负人,她又不敢使劲咬他,于是她又张开了嘴。舌尖儿委委屈屈地往后缩,可总不至于吞进肚子里,更何况小嘴儿里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李路由又不安分守己,根本没有适可而止的地步,一直在得寸进尺,于是安知水湿嫩滑腻的舌尖就被李路由缠上去了。安知水的鼻子里发出一阵腻人的闷哼,脸颊绯红,紊乱的气息让她越发弄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出境,倒是心里边有些东西好像天空中的雷电,劈出一片闪亮。好可怜,被这样子欺负,都不敢反抗,紧紧地攥着拳头,安知水缩在李路由怀里,柔弱无助地接受着他的强吻。还好,虽然不肯承认,可是这种滋味真的没有办法让安知水反感,她一直认为这种深吻是很恶心的事情,两个人的口水混合在一起……可是……可是,当李路由对安知水这么做的时候,安知水那颗好孩子的脑子就不好用了,迷迷糊糊的,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不推开他?好晕,想要昏倒过去。安知水觉得自己已经在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她已经不是一个纯洁干净的女孩子了,心里边在哭,拳头都激动地攥紧了,偏偏她一点抗拒的举动都做不出来,安知水在想那是因为自己很害怕,她没有脸见李路由,一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眼睛自己就想钻进地里边去的。女孩子最神秘的地方都让他看见了,安知水的心就像刚才的天气一样,一阵阵的雷电劈来劈去,照亮了那些并不阴暗只是安知水装作不在意,看不见,不存在的东西。以前可以作出那样的姿态来,可是现在感觉自己脸颊的烫都可以融化一切遮羞布,自己胡乱堆积起来的各种借口和理由根本经不住最后一根稻草的压迫。或者那不能用最后一根稻草来形容,应该是一把大斧头,不管安知水以前砌了多高的墙,建好了多么高大的城堡把自己保护起来,这把大斧头都要将那些东西砍得七零八落。这把大斧头就是李路由看到了安知水觉得只能是丈夫才能看到的地方,安知水把友情拿出来遮挡,挡不住,拿好朋友的身份来抵抗一下,势如破竹,再急急忙忙找许多借口,不好,已经杀过来了,安知水的堤坝一溃千里,心里边呜呜咽咽地哭着,没有办法了。李路由想起了秀秀,秀秀装死实在太没有水准了一点,安知水现在装昏迷更是如此,明明他自己都知道装不下去了,偏偏还要死闭住眼睛,那可不是女孩子亲吻时的自然反应。李路由一边沉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吻,一边欣喜的惊奇,为什么安知水一点抗拒都没有?她这是什么意思?李路由很快就没有心思去揣测安知水在想什么了,他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攀上了那粉颤结实的一团柔软。握在掌心,让李路由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好像要被掌心的触感给融化了似的。安知水死死地按住了李路由的手掌,不让他去玩自己的肉肉,却没有移开李路由的手掌,终于扭过头去避开了李路由的嘴唇。“水水……”李路由低头亲吻她的脖颈,那肌肤下起伏的筋肉牵扯着精致的锁骨。“我饿了。”安知水的声音像细吟的游丝,怯怯地呼喊着,趁着李路由惊讶于她在这种时候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而感到迷糊时从李路由的怀里挣脱,踮着脚一跳一跳地就迅速把戏服穿好,如果李路由只是亲吻,安知水或者还会继续昏迷下去,可是他都摸到胸口了,安知水的心就好像被他捏在手里一样,终于没有办法继续由得他欺负了。“我来杀鹅。”李路由怔了怔说道,他依然在回味刚才的滋味,那似乎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初尝情爱缠绵的李路由恍然有一种刚才冲破乌云,看到阳光普照天地之间的感觉。可是他总不能又把安知水拉过来继续吧,比较起怀念贪婪刚才的感觉,李路由更想知道安知水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她在想什么。安知水坐在一旁,一动不动,扭着头怔怔地看着一只小蝴蝶停在如米粒的一从花珠上,默然不语,只留给李路由一个绯红的侧脸。李路由张了张嘴,他不知道和安置说说什么,总感觉两个人这算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纸了吧?可是以安知水的个性和保守的性格,即使他已经很了解她了,可是在这种似乎会让她的心情极其激荡的时候,李路由没有一点把握揣测出她在想什么。就像那天在电影院,李路由根本想不到安知水会拿消防龙头。“刚才你被蛇咬到了,迫不得已。”李路由一边杀鹅,一边犹犹豫豫地解释。“后来也是迫不得已吗?”安知水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又像被掐住了,声音总是一丝丝地漏出来,如果不是李路由的听力足够好,根本听不到她在碎碎念着什么。“后来……后来……我们还是好朋友。”李路由也没有办法解释,本想一咬牙直接说破,可却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一直很清楚安知水在坚持什么,和他在一起的任何亲密都需要一个理由和借口,可是刚才那样的亲密,李路由能找到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来?本来就剩下直接捅破这一个选择,可是患得患失,生怕安知水说服不了她自己情绪激动失控,李路由终究没有办法冒着这样的风险,只能依着她的性子说话。说完李路由就后悔了,不过也许捅破了之后等着安知水回应会更让他煎熬。谈恋爱嘛,总是你猜猜,我猜猜,明明旁人觉得你有情我有意的事情,身处其中的两个人却看不清楚,道不明白,糊糊涂涂。“好朋友?你自己信吗?”安知水突然侧过身子,手指间滑过耳鬓的发丝,含嗔还羞地瞪了一眼李路由,一抹柔妩的风情在女孩子明媚的眼眸里流淌。李路由怔了怔,却突然露出惊喜的表情,跑了过去,紧张地抓着安知水的手臂,盯着垂眉温顺的她,“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说我相信我们还是好朋友。”安知水也不提刚才的事情,不过要让他知道自己并不生气,可是也不能让他产生别的想法,安知水那颗跳动的迟缓的心,终于有些女孩子的玲珑剔透了。李路由大失所望,可看到她没有生气,终究放下心来,温柔地抚摸过她热热的脸颊:“我去做东西给你吃。”瞧着李路由神色疑虑地还在想着刚才自己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安知水嘴角娇憨的笑意悄悄散去,水水,你该怎么办?不管李路由信不信,安知水是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