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吓的半死,一个闪身,将自己高耸的胸脯凑了过去,任凭那客人抓了几把,再把右手伸到后面,将夏可乐解救出来,推到萧景煜身旁。“哎哟,李公子可真会开玩笑,老身都没弹性了,还是摸小姑娘吧!”老鸨再一手拉过那男人旁边的女人,推到他怀里,“萍儿,今儿个晚上,你可要把李公子伺候好了!”“是。”萍儿一边说着,一般撒娇着将李公子带走。萧景煜冷眼那男人背影,目光朝老鸨身上掠过,带夏可乐走了出去。qenn。老鸨转过身,看了看那位葱青公子哥,眸光阴晴不定。月已上中天。马车从无人的街上穿过,只听到车轱辘滚动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两人坐在同一侧的软榻上,萧景煜小心将夏可乐的头放在自己肩上。夏可乐酒品很好,喝醉后不大吵大闹,只安静的睡着,发出微微鼾声。萧景煜转过头,瞧着熟睡中的夏可乐,心里的某处忽的柔软起来。他伸手,划过她的脸庞,手至头顶位置,微微一拨,将发簪取了下来,长发立即如海藻般泻下。低头,在发上落下一吻。无关**。凌林坐在马车车夫位置,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两个时辰前,府里暗卫已经来报,滨江的那位来了,他和老鸨为了主子的终身大事,硬生生把消息压了下来,如今,马车越往尚书府行走一分,他心里的不安便多一分。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口,已有家丁将门打开。萧景煜抱起夏可乐,微微纵身,轻飘飘落到地上,并不理会家丁张得老大的嘴,大步往府里走去。“二少爷,二少爷……”那家丁忙跑上去。“说。”萧景煜淡淡吩咐。“今儿个晚上,府里来了一位姑娘,说是找您。”萧景煜步子很快,家丁小跑才能跟的上。两年来,倒是头一次听说有姑娘上门来找自己,别又是尚书夫人弄出来的相亲女:“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孟若浅。”家丁已上气不接下气。萧景煜本来快速行走的脚步忽的一滞,很快恢复正常。“她现在在哪里?”“老夫人说,让她在偏厅等着。”“恩,我知道了,这里没你事了。”萧景煜面无表情,那家丁赶紧退下。“凌林!”萧景煜话语中已经带有几分严厉。那道灰影立即闪了出来,刚才那家丁通报的时候,他的身上已是一寒,特别是看见主子刚才微微停顿的身形,更清楚自己是逃不掉了。“知错了吗?”萧景煜淡淡的问。“属下知错。”凌林回答干脆。“下去领罚吧,把醉仙楼老鸨一起带上。”“属下遵命。”凌林立即飘走,在暗处重新命人贴身跟着主子后,再悲催的往醉仙楼走。带身有有。惩罚不重,分筋错骨而已,三天。萧景煜将夏可乐小心放在**,盖上被子,手指又在她发上掠过,这才站了起来,快速离开。偏殿的位置就在府邸进门不远处,离西厢稍远。萧景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一路上,心里有点急,有点紧张,伴随的还有点……担心。她不是一直在滨江吗?怎么会忽然到京城?偏殿的灯依然亮着,大门敞开,远远的,他就看见那个孱弱的影子。比记忆中高了,却也更瘦弱了。她正背对着门口,望着大厅中间那副山水画出神。“若浅?”萧景煜跨进房门。似不敢相信般,过了一会儿,孟若浅才缓缓转过身来,手里依旧紧紧握着那枚浅紫玉佩。果真是她,和记忆中一般无二。皮肤极为白皙,浅浅的柳般的秀眉微微蹙着,眼睛不大,盈盈似有说不尽的愁怨,让人不自觉生出怜惜之感。“你家小姐身体不好,你怎么也不知道关门?” 萧景煜责备的朝旁边丫鬟说着,手上已经解开自己的披风,拢在孟若浅身上。“不怪她,我只是想早点看到你。”孟若浅微微笑着,萧景煜的体温混着特有的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不知道轻重,你也不知道自己身体么?”萧景煜轻声责备,生怕大声一点会吓到她。“好了,我下次知道了。”孟若浅柔柔的笑,带着几分天然的撒娇。萧景煜低头,朝她手上玉佩看去,露出平日里难得的笑容:“怎么,担心我不认识你吗?”“我们……毕竟七年没见了。”孟若浅小声说,带着委屈般,然后将玉佩重新收进怀里。萧景煜笑,伸手将她拥进怀中,掌心放在她的背上,很快蹙了眉头:“怎么身上这么冷?”许是这么个动作,将孟若浅先前的踟蹰不安统统赶走,她深深吸了口:“你的怀抱还是这么暖和。”丫鬟无声退下,将门带上。萧景煜余光看了那丫鬟一眼,并没有阻止。过了好一会儿,孟若浅身上才有了些温度,萧景煜将她微微推开少许。“若浅,你怎么来了?”萧景煜少有的温柔。“我……”刚起了个头,孟若浅便低低啜泣起来。“家里出事了?”他低声问。“家里……家里被抄了,我爹……被发配了……”孟若浅已经泣不成声。萧景煜只得再次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可是因为受贿?”萧景煜问。孟若浅抬头,吃惊的盯着萧景煜:“你……你怎么知道?”“我也在滨江呆过几年的人。”滨江弹丸之地,你爹的恶名估计也就只有你不知道,其贪污之巨,用百姓的话说,连地皮都被他刮下三层!萧景煜淡淡的说,接着问,“发配到哪里了?”“岭南。”孟若浅回答。“我明儿个去问问爹,想办法照应着点。”萧景煜说。“景煜,谢谢你!”孟若浅说。眸中泪珠晶莹的挂在长睫上,似落未落。“你身体本来就弱,这几日舟车劳顿,早点休息吧。”萧景煜说着,微微提高声音,“来人。”立即有丫鬟推门进来。“去,到大小姐院子收拾一个客房出来。”萧景煜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