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公园草地上,用手机给羽田光发短信,告诉她我们赢球了。短信回复过来,她表示看了比赛,担心的问我是不是累坏了。只有你关心我啊,我心里涌起暖暖的情意。四处呼啸的寒风表示这块我心里的栖息地将暂时冬封,请开春再来,不然冷死没商量。我望了望无星的夜空,只好和公园暂别。一片寒意中,我渡过了孤清的几天。周三清晨来临,我将球用后脚跟一磕,皮球听话的弹起来,我颠了颠球。“ok,可以了,你快去俱乐部吧。”霍克看着手里的秒表,补充说:“确实更快了。”“你总是坑我,”我用舌头舔舔嘴角,“明知道今天要去伦敦比赛,还一早拉我训练。”“帮你热身而已,”霍克一边收拾练带球用的塑料桩,一边说。我背上背包,转身小跑,离球队集合,还有半小时了。“等等!”霍克记起什么似的喊了起来。“纳尼?”我决定他要是再说屁话,我就揍他。“很重要的事。”霍克气喘嘘嘘的追上来,“一月那头那几天请假!别做任何安排,你得跟我去一个地方。”他又转身回去了,真是脑子有毛病。“去哪里?”我正好对过了圣诞节十几天空闲怎么安排无所适从。“巴西!”我跑过道森家的甜品店,看见道森正在给橱窗里摆放今天的最新出品。他家的东东卖的太好了,没到中午,准缺货。“嘿,**!”我对道森喊道,伸出右手,手指晃动:“面包,面包,账款月结。”“送你了,去进个球。”道森扔了个最大的过来。但我没想到俱乐部已经准备了早餐,尽管如此我还是全部干掉了所有食物。我需要体力!不管是用什么方式,离周日打完曼城,才休息周一一天,昨天周二赛前准备训练,今天周三就要去伦敦比赛。“打富勒姆啊,小心啊。”狼队的营养师表示了担心,“如果你们去打切尔西,我一点不担心,但是打富勒姆,万分小心啊。”周日逆转蓝月亮,媒体鸡冻了,总结出一条“狼队定律”。也难怪他们,我们逆转了阿森纳、曼联、曼城,但是被西布罗姆维奇、纽卡斯尔之流暴虐。球迷之间的说法则是越来越更加夸张。我们需要在今天做掉富勒姆以证明自己。大巴进入大伦敦市区的街道,说起伦敦,以前我在阿姆斯特丹隔海总是遥望这片繁茂的土地。作为英国首府,伦敦是欧洲的文化中心,港口重镇。大伦敦区里拥有众多的球队,我曾梦想过来这里效力。如今我还是来了,作为伦敦球队对手的暂时头号前锋。富勒姆的主场克拉文农球场(carvencottage)位于伦敦的哈默.史密斯-富勒姆区,离海岸线较远,但是背靠泰晤士河,是一座专业足球场。当汽车抵达克拉文农球场时,我认为如果是我开车来找这座球场,一定转十个圈都找不到,除非我能仰天看见高高支出的球场探照灯。尼玛这球场修的坑爹啊,居然是临街的,而且临街的一面看起来就像是个图书馆。你想你开车路过一条满满岔路的小街,你能想到一个红砖墙式图书馆的背后就是球场?我看见“图书馆”的正下面是一个中国小卖部那么大的售票窗口,旁边就摆了两排可收栏杆意思意思,这要赶在国内,买票不挤的打架?富勒姆在我印象中一向不是强队,但周二开会时,我才吓了一跳,经过一系列的整顿建设,本赛季富勒姆的表现非常狂暴。赛季初一度打得非常猛,在最近状态略有回落的情况下,以9胜4平4负进40球失31球力压曼联排在英超第四。进40球,比狼队的21球攻击整整多了一倍。道伊今天终于回到主力先发位置,我稍感轻松。“吴,今天你需要多往两侧扯动,不要被盯的太死。”赛前,麦卡锡这么布置道。我点了点头,看来麦卡锡也注意到了我最近两场的窘况,让我多扯动一下。25000名球迷满满到场,赛前,富勒姆的球迷就叫嚣着,不要踢的太好,踢到纽卡斯尔的水平刚刚好击溃狼队。道伊站在中圈,用力地跳着,他最近训练非常的拼命。在弗莱彻进球的情况下,他在球队主力的位置备受威胁。平时他看起来笑嘻嘻的,可其实能爬到这一层次的球员,多半都有不服输的劲头和坚毅的心智。看来我这暂时的第一中锋称号很快就要让人了,上半场道伊在接到亨特传球后自己单干,晃过一个富勒姆后卫率先打入一球。终于结束了进球荒,道伊就像一个爆炸的火药桶,他冲到场边狂呼着,每次狼队攻击乏力,他总是压力最大的人。我开心的跑过去庆祝,只要狼队赢球,我暂时不进球确实没什么大不了,何况,我也真心为道伊高兴,他为人很好,他状态的恢复,无疑对狼队是一大助力。道伊抱了抱我,我能感觉到他兴奋地发抖。“哇噻,你才从泰晤士河里捞出来?”道伊赶快推开我。我吐了个舌头。这场比赛为了摆脱富勒姆后卫的盯防,我大量的两边扯动着,这让我的体力消耗巨大,球衣早跑地湿透。看来乱跑也不是办法,我的问题始终难以解决,我开始陷入进球荒。不就,凶悍的富勒姆扳平比分。我尽力地在富勒姆门前寻找战机,可是富勒姆的后腰总有意无意地跟着我。我用尽了体力,也没能找到机会。真是糟糕啊,为什么赫普斯说什么总是中什么?麦卡锡看我实在不行了,下半场开始10分钟后就用弗莱彻把我换下。我在刚走下场的时候,脚抽筋了。抽筋真是钻心的痛,队医帮我压脚,科尔拉克过来帮忙。我正想闭上眼休息,突然一个摄像机递到面前。真TMD不好受,我都要虚脱了,还要被拍,让电视台播放我是如何的凄惨。希望,羽田光不要看到这个镜头,希望她已经回日本了。我望向体育场上空的天空,伦敦的富勒姆区难得的晴朗无云。我坐在替补席看着这场闷战,两个黑马谁也不能奈何谁。最后1:1收场,对狼队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我几乎是被道伊架上大巴的,然后直接在大巴上昏死了过去。12月的赛程额外密集,周三晚我们连夜赶回到伍尔弗汉普顿,周四、周五两天调整,周六我们就要在主场迎来副班长,排名倒数第二的桑德兰。为了让我回复体力,麦卡锡额外开恩不让我参加训练,又让按摩师给我做理疗。按摩师非常专业,不断问我各个肌肉的情况。“你体质非常好,这种肌肉不容易受伤。”50来岁的按摩师这么说。英国是一个讲履历和资历的国家,他这岁数,没准按过很多NB的巨星,所以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说法。理疗一番后,我又去蒸了个桑拿。拍了拍我蒸的红通通的肌肉,我穿上运动服,我又更强壮了。跟赛季前刚到狼队时不可同日而语。由于长年在欧洲生活饮食的缘故,我的身体看起来更像东欧球员。我站在场边,幸灾乐祸的看着队友们跑圈。之后我还是参加了抢球游戏。输家要站在球门内被大家射屁股。没想到技术最好的亨特居然输了。队长大人虽然输了,但是人缘那是没的说,大家都把球罚偏了。我走上前瞄都没瞄,随意的一脚。再一个没想到,我的脚感太好了,亨特的屁股被打的一颤。道伊等唯恐天下不乱之徒笑趴了。亨特大怒,“你小子造反了!”他开始追杀我。“冤枉啊,大人!”我连忙逃跑。一片嘻哈打闹中,周六来临了。经过两天的恢复,我感觉好多了。虽然,我还是想不到任何办法,解决我目前的困境。三场球了,我的进球运似乎已经远离。我嘴上从来不说什么,可心里,开始着急。拿下桑德兰,全莫利诺都下达了对我们的最低要求,这是圣诞节,全伍尔弗汉普顿都想带着一场大胜去装饰圣诞树,切火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