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球。”羽田看着报纸说,鲁尼在周中的补赛中再次打入一球,以24球仍然超过我一球。“这不重要,”我说。狼队将在狂喜后客场面临一场艰难的比赛,赛季只获得29分,刚刚掉进降级区的纽卡斯尔将是我们的对手。自从希勒时代后,纽卡斯尔可谓一年不如一年,08-09赛季降级之后,纽卡斯尔在09-10赛季重返英超,如果本赛季再次被打入英冠,无疑对这座北方大城市是致命打击。对于纽卡斯尔来说,12月底3比0客场击败我们,成为他们心理攻势的火力来源。电视里那场比赛入球的纽卡斯尔前锋巴登.巴被记者采访着。“请问你还能进球吗?目前狼队势头很猛。”记者问道。巴登.巴比出两根手指,“我准备打进两球,比上次多一个,狼队不可怕,上次他们就被我们打的溃不成军。”“狼队前锋吴在上场比赛上演帽子戏法,请问你觉得你们谁更好?”记者挑衅着这个黑人。巴登.巴假装思考了一下,“我没听说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有进球,不过我们的攻击手史密斯非常全面,他能够摧毁狼队,我们会逃出降级区。”“去灭了他!”羽田狠狠地扭了一下玩具娃娃的发条,娃娃开始放起屁来。羽田关掉电视,“这家伙真讨厌,去给我打败他!”“打赢了有奖励不?”我看着纽卡斯尔的资料,他们阵容不弱,不知道为什么会打到降级区去。“奖励个屁,这是本大爷的命令!”羽田哼哼着,她一双温柔的手臂围住我的脖子,“这场客场我要随你出征哦,踢完球请我出去吃饭。”我以为她在伍尔弗汉普顿闷到了,只好点点头,表示没问题。没想到的是,这场比赛的炒作温度不断升高,很快变成了一场口水战。纽卡斯尔少壮派主教练阿兰.帕杜率先对狼队展开心理攻势,他在接受纽卡斯尔电台采访时表示,已经掌握狼队死穴,有一举击溃狼队的信心。他还特别提到了我,“我曾经执教过中国球员郑智,我了解中国球员,我也了解吴,我会对他展开特别战术,让他在场上无所适从。”而脾气火爆的直性子麦卡锡在被记者问到阿兰.怕杜的话时,直接代我回应说:“我不明白一个赛季只拿了29分的球队为什么会有击败我们的底气,虽然我对喜鹊目前的情况感到同情,但是这并不会阻止狼队送他们一程。至于吴,他状态好的出奇,如果纽卡斯尔能够马上租借到特里和卢西奥打这场比赛,也许能够勉强阻止他。”我放下报纸,感概着:“麦卡锡简直是把我放到火上烤啊。”“还有更离谱地呢,”道伊摆弄着我的iphone,“新型号果然多了些功能。”他滑到一个公众论坛,“两边球迷已经有5个帖子约架了,喜鹊的人把这场比赛称作纽卡斯尔保卫战。”“但是有不少纽卡斯尔的中国留学生包下一部分看台来单独支持你哦,”格曼补充着,同时感叹:“中国人真是有钱。”我一问才知道原来纽卡斯尔大学众多,是中国留学生最多的英国城市。“休息时间结束,大家到训练场去。”亨特进来招呼我们。紧接着我们和青年队进行了一场训练比赛,由青年队模仿纽卡斯尔的打法。没想到结果是伪“纽卡斯尔”2:0在50分钟内战胜了我们这拨狼队先发。麦卡锡皱着眉头和助理教练拿着纸板说起什么来。几分钟后,麦卡锡把我们叫了过去,“认真听我的新战术设计,再比赛一场。”他说。狼队的队员痛苦的呻吟起来。也许怕我们被操的太狠影响了体力,狼队在周五特地放假一天。赛前休息,让球员有充沛的体能去冲击纽卡斯尔防线,也是麦卡锡的策略之一。我牵着羽田在伍尔弗汉普顿市中心的广场略作逗留,慢慢向不远处的步行街走去。莫利诺球场其实准确算起来在城市的外围,因此进城游玩还需要打的。“你来了伍尔弗汉普顿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街吧,咱们看衣服去。”我对羽田说。“逛街?”羽田挠挠俏丽的鼻子,“你能坚持10分钟还是15分钟?”“我很持久的好不好!”我义正严词地说。羽田呸了一声,拉我走进了步行街。“今年春装流行什么?米黄色吗?我看见你们很多照片眼色都很鲜艳”我问羽田。羽田笑着点点我的鼻子,“这可比你们足球复杂多了,说了你也不懂的。”伍尔弗汉普顿虽然地处英国中部,但好歹说也算一座人口不少的中型城市,步行街里还是有很多名牌店,虽然我一家的牌子都不认识,还是不妨碍羽田带我到处游逛。羽田带我进了一家名叫“McQueen”的店,这家橱窗里的衣服简直让我瞠目结舌。“这是英国本土的品牌哦。”羽田看我一副土包子的样子,只好欲言又止。不过还好我小聪明还是有点,我发现这家的裙子多半都是突出女生葫芦型的身材,对腰身的要求特别高。羽田天生细腰,所以这里的裙子正好能凸显她的优势。羽田选了两条裙子,进更衣室换衣去了。我连忙拿出手机,今天的正事可不止是这样,我拨通格曼的电话:“羽田约的浅井12点正见面,你出门没有。”“出来了,正赶过来呢。”格曼回答。今天除了陪陪女友,我也没忘了兄弟。格曼自上次冲浪回来对浅井就念念不忘,偏生内向的他又没胆主动联系人家。今天我好说歹说,请羽田把浅井约到伍尔弗汉普顿一聚,顺便帮格曼创造机会。羽田很快换了裙子出来。这条大红色的希腊女神裙简直是满星难度的衣服,穿的人稍一撑不起,立马变成奇装异服一件。偏生羽田穿的如此好看,完全把裙子狂热奔放的感觉穿了出来。这裙子上半部分看似简单的几道皱褶,其实学问很深,很巧地就修饰出女生的上半身弧线,真是大巧不工。而裙子下半截极短,羽田整个白皙的长腿留在裙外和红色的裙子交相辉映,既性格又美丽。连售货员小妹都看看连连称赞,“哇,你真是太会挑裙子,真是美极了。”“这裙子也太短了吧,”我喃喃的说,虽然我也觉得很漂亮,可是潜意识里总不希望她露太多。羽田过来露出可怜的表情,“我就偶尔穿一次嘛,好不好。”我只好点头同意。羽田又选了一条别具个性的裤子后,示意我这家店逛完了。我摸出钱包拿卡,羽田一把将我的手按了回去,“小朋友,姐姐我有挣钱。”说罢一个弹指弹在我脑门上,付钱去了。我摸摸被弹地发疼的脑门,心知羽田独立且好强,虽然现在我们关系稳定,不过我最好还是得把大男子思想彻底消除的好。离12点还有些时间,羽田又带我去了一家名叫“Anya-Hindmarch”的店。羽田告诉我,这家店之所以出名,是最早他们提供顾客把自己宠物或者宝宝的照片印在包包上。我看了下这家的包包,可真不便宜,价格大概在500英镑到900英镑之间。偏生羽田看上了一款标价1250的黑色包包。“终于出了,这季就是它漂亮。”羽田如获至宝。我开始考虑如果我不能进球了,是否还养的起她。当然羽田再次严肃地拒绝了我买单的企图,自己买下了包包,挎着新包包挽着我走出了店门。“貌似一不小心又超支了,下个月坚决不买任何东西了。”她一边发誓一边完全沉浸在拥有新所有品的喜悦中。我心里说你记得住才怪。我们很容易就在烧烤店门口找到了浅井,与此同时格曼装作巧遇地走了出来。可就算是2B也能看出这家伙绝对是蹲点蹲了不少时辰,更别提这两个七窍玲珑的女生。浅井飞了羽田一个恨恨的眼神。我看着格曼心里哀叹一声。“哎呀,我的钱包呢?”烧烤吃了不到一半,羽田惊呼起来。“是不是刚才买包包忘店里了?”我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连忙跟着演戏。羽田给浅井送上一个诡异的甜甜笑容,拉着我出烧烤店“找钱包”去了。我则给格曼比了一个加油的动作,人事我们是尽了,其他的只有靠格曼自己了。虽然由出门到回家,我在周五的放松中没花一分钱,但我还是有种被放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