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动物,她穿着裙子还跑地飞快,很快,我在学校花坛前追到了她。“吗的,你叫叫名字就算了,还占我便宜?”华顿呸了一声。我二话不说劈手抓住她左手,轻轻一用力,夺下她手里钱包。“痛!”华顿叫了起来,眼见钱包被夺走,她似乎有点恼火,向我一伸手,“还给我。”“这是你的吗?”我晃晃钱包,鄙视地看着她,我回身叫过一个同学,“HI,朋友你好,我刚才捡了个钱包,就从那边大楼捡的,我看你往那边走,能不能帮我把钱包拿去大楼喊喊是谁掉的?我有急事,不能再找失主了,帮忙下一下。”被我叫住的眼镜学生呆了一下,接过钱包,去了。华顿脸都气红了,她一手指住我鼻子:“你好样地!”“这叫冤家宜解不宜结,让你少干点坏事,是对你好。”我看着这家伙气急败坏地样子,不由觉得非常开心,笑了出来。“今天的帐我记下了。”华顿气得转身就走。我悠哉的看着她离去,对她的背影大喊:“你记得你说过的话,今天就给我从阿雅儿那边搬出去。”坏女人的长裙消失在拐角,我这才有闲心欣赏起这美丽的校园。这几年来,据说英国的学校都在扩大全世界招生规模,所以人头来来往往,我看到的全是一脸稚嫩的新生。他们飞扬的让我有些嫉妒,同样是20岁,他们大多脚步轻快,神情开朗,似乎很难从他们脸上读到忧愁二个字。想想拼到呕吐的格曼,在替补席反复纠结的我,球员的高薪背后还真是有很多人们想不到的苦处。晃荡出校园,我想想今天还是自己先回去吧。只要那女人自动搬走,那就再好不过,一切相安无事,就这么过去算了。忽然我身后喊声传来,“麟,你怎么一个人?”阿雅儿和格曼从不远处牵着手走了过来。“额,”我飞速地理了下思路,心想明说华顿那德性阿雅儿未必会信,不如顺口撒个小谎好了。“抱歉,阿雅儿,我得罪了你朋友,还跟她吵了一架。”我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怎么会这样?”阿雅儿非常吃惊,“翠斯塔是那么斯文的一个女生,我跟她住了十来天都没见她跟人脸红过。”我的心里暗自说道,你没见过她的事可多了,口头上却这么说:“总之是非常抱歉,也许我无意间触犯到她什么难以接受的禁忌吧,华顿小姐除了对我非常生气,还连带对你也讨厌上了,她表示今天就会搬走。”不管怎样,我得把话说在前头,先栽赃那女人一个性格古怪再说。“既然搞成这样,那就算了。”格曼连忙帮我补救:“翠斯塔那头,你回头帮麟道个歉,今天的事,大家就当没发生过。”阿雅儿怀疑地看了看我:“你不是还想着前女友,故意气走人家的?”“哪有这种事,也许就是些误会而已。”格曼连忙哄住女朋友,招呼着我一起去吃午餐。阿雅儿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吃完午餐,她非要拉着我一起回宿舍看看华顿在不在,然后当面把事情说清楚。我心想难道我还会怕一个小骗子?正好守着她搬走,于是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于是我们又去了阿雅儿她们学生公寓楼。和四眼他们学校相比,这里的住宿条件才真地叫“公寓”,阿雅儿说她们两个人一个套间,带卫生间,还有个小客厅。来到楼下,一些学生们来来去去的进出着。阿雅儿见到了几个同学,点头跟她们打招呼,可是那些女生却表情奇怪,看了看阿雅儿,似乎有些惊恐,可又欲言又止。当我们来到阿雅儿住的房间门口,就立马明白为什么了。房间门口被喷上了红色油漆,看来伦敦的黑社会也跟香港影片里借鉴了不少东西。红色的油漆画了些叉,写着“KILL”、“DEAD”等字样,门的正中还喷了排小字“翠斯塔.华顿你跑不掉的。”来往的同学经过这里,都偷偷议论纷纷。“翠斯塔?”阿雅儿一下就急了,连忙开门进去。屋内无人,但没有人闯入捣乱的痕迹,看来来人只是在门口喷了字就走了。“怎么办?”阿雅儿有点手足无措地看向格曼。“别怕,我报警。”格曼摸出手机。“请稍等,”门口出现一个怯生生的人影,双目含泪。我靠,影后来了。关上门,我操着手冷眼看着这位演技出色的双面人表演。华顿拉着阿雅儿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怪我,为了筹学费不小心借了高利贷。”我翻了个白眼,你有点新台词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打工把钱还了,可那个黑社会老大非让我当他女朋友做利息,我不做,他们就一直骚扰我。”华顿真是个人才,居然把这么离谱的话表演得入木三分,语气语调配上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格曼和阿雅儿居然一副完全相信的表情。“别怕,这里是在伦敦,我马上报警。”格曼还是坚持报警处理。我心里暗自冷笑一声,为格曼的判断叫好,等待着看这个女人笑话。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点了点头:“那也好,可是警察能24小时保护我吗?今天晚上他们又来找我怎么办?”格曼看了眼阿雅儿,“也对,至少今天晚上,这里是不能再住了。”格曼想了想,握着阿雅儿的手:“今天晚上我得陪着你,不然怎么也不放心。”我忽然觉得不妙,然后我就看见华顿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吴先生,今天我能去你那边躲一天吗?”---------------------我提着行李包,憋屈地跟在华顿身后,坏女人哼着小曲,在科尔尼小镇街头悠哉地走着。“我说到做到吧?我可是搬出来了,你妹妹也有男朋友保护,我的1000英镑呢?”华顿伸伸手。“好,我给你1000英镑,你就在这里自己走。”我想了想,摸出钱包,数出一叠钞票。华顿接过钱,掂了一下,从衣领塞进上衣,“不错,球星就是球星,没少。”华顿指指不远处的小楼,“那边就是你住的地方了吧?”“你不是说自己走吗?”我一阵鬼火上头,这才明白自己又中计了。华顿可怜巴巴的将小脸凑近我,“男人,你不是答应保护我吗?你难道要我回去找阿雅儿妹妹?也行,至少她还会空手道,不过能不能挡住子弹就难说了。”“你......”我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打开房门,华顿抢在我身前进了房间,她皱着眉头:“不是吧?你月薪62000就住这里?没十个八个厕所,室内游泳池也没一个?”我愤愤地扔下她的包,“爱住就住,不住拉倒。”“算了,狗窝比没窝好。”华顿东翻翻西搞搞,“你真是一点品味都没有,连件值价点的摆设都没。”“摆在这等你偷来卖是吧?我2啊。”我挥挥手,不想再跟这个女人说话,免得自己气得爆血管。我回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惹不起咱躲得起。我刚打开自己的房门,华顿一个身影抢在我前面进了房间,“这里还像点样子,”华顿走到落地窗前,“这个窗风景还行,好吧,我就委屈一点住这个房间了。”“你说什么?”我立马拽紧了拳头,实在太难容忍了,我准备把这女人一把拖出房间。让我想不到的是,华顿居然开始脱衣服。“舒服,脱光洗个澡吧。”华顿疲倦地感叹着。其结果是,我仓惶地退出了自己的房间,还带上了房门。不行,得让阿雅儿知道真相,然后把这个女人一举赶走!我暗自发誓。可是我来不及考虑这头,第二天,温格宣布我们马上飞往马德里,准备挑战小组最强的对手,马德里竞技。我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就随队坐上了飞往马德里的飞机。飞机上,格曼坐在我身旁,金发帅哥担心地说道:“阿雅儿她们暂时住我们那边可能安全一点点,不过不知道今天警察怎么说。”华顿这个狠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先报警了,看来她一定布有什么招数,我不由得对我的“家”非常担心。“其实,格曼,”我实在是忍不住,想把事实对格曼全盘托出,格曼不是笨蛋,希望他相信我。“其实,麟,”格曼拍拍我肩膀,“华顿真是一个好女孩子,我看得出来她只是不小心招惹了麻烦,既然阿雅儿跟她这么要好,我们帮帮她也好,对吧。”我喉咙里顿时就像堵了个鸡蛋,你们什么眼神啊!我不想再说话,气愤地看向窗外,飞机将飞向西班牙的首都,面积广袤,人口数百万的欧洲之门--马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