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杀我…..且慢动手”曹姓大汉的元婴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小脸之上尽是恐惧之色,一见吴弃现身出来,连忙开口拦阻,生怕吴弃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将他杀了。场面变化之剧烈,简直不可思议之极。一个化神中期修士,竟然在眨眼之间,就被人轰碎了心脉,连元婴都遁不走,成了别人的阶下囚,砧板上的鱼肉,等待宰割。偷袭,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完全就是偷袭。吴弃是半步化神的修为境界,但是厮杀起来,荒古神通加上他那远远超过上古战技的神魔炼体之术,战力完全超过化神中期的修士,就是化神后期,吴弃全力施展开来的话,都敢去厮杀一番。若是他的那具红莲分身也一起出手的话,只怕真正的化神巅峰修士,吴弃也完全不惧。有这样的战力,吴弃竟然还不放弃偷袭的手段,丝毫不怕被人耻笑。如同一头狮子偷袭一只野兔,完全是以大欺小,化尸藤瞬间就轰碎了曹姓大汉的心脉,连心脏都顺手吞噬了。吴弃现身,又以大尸魔手抓了曹姓大汉的元婴,那比上古荒蛮气息还要可怖的多荒古尸气的威压镇压下来,曹姓大汉的身上的一切神通手段都被禁锢了,就连他那件镇尸金铙道器都失去了效用。缓缓踏过虚空,吴弃走到曹姓大汉元婴的面前,目中的残忍之色丝毫不变,身上的杀气也还是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毫不掩饰朝着曹姓大汉的元婴蜂拥过去。如同一根根尖利的细针,刺在他的元婴上面,传来一股股疼痛之感。目见吴弃缓缓走过来,曹姓大汉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神魂力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思索着保命之策。“我是真传弟子,有心神印记留在宗内,若是你杀了我,宗内的长老们立即就会知道的。到时候你逃不了宗门的惩罚,说不定在也会丢了性命。”曹姓大汉来不及想太多,不过他也是心思机敏之辈,嘴一张便说出了一个让人不得不思考一番后果的消息来。天魔宗每一个真传弟子在晋升之时。都会将心神印记留在宗内。盖因每一个真传弟子都是天魔宗的天才弟子,日后都有机会成为返虚修士的潜力弟子,若是被人无缘无故的杀了,天魔宗在修真界也会威名大损。所以每一个真传弟子都会在宗内留下自己的心神印记。若是身死之后,心神印记就会消散,自然消息也就会传回宗内,甚至还能知晓是谁杀了那真传弟子。其实在说出这个借口之后,曹姓大汉心头就立即惴惴不安起来。因为他知道。若是在其他地方,这个借口绝对有用。也不是没有其他真传弟子借助这个,而逃脱了杀身之祸。但是在这里,这次试炼在开始之前。他们这些真传弟子就已经收到了天魔宗内传下来的消息。这试炼大陆上面,一切都会被屏蔽。诸多禁制手段都会失效,其中有一条。就是关于所有真传弟子的心神印记的。在试炼大陆,他们这些真传弟子身死之后,就是身死了,不会有任何的信息回归宗内。也就是说,他们死了就是死了,不会有宗门帮着报仇的举动,除非有证据表明是哪一人下的手。曹姓大汉在赌,他在赌吴弃这个上等弟子不知道此事。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听完他的话,吴弃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丝毫没有收敛,目中的残忍之色更是不变,只是在嘴角多出了一丝戏谑之色。一见到吴弃这样的神色,曹姓大汉心中立即就“咯噔”一下,无比清楚的感应到从吴弃身上传来的杀气,转念一想就知道了,他目睹了吴弃斩杀寿衣童子的几乎全部的过程,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他的。而他敢明目张胆的前来这里斩杀寿衣童子,岂不是证明他根本就知晓此事,否他哪里会敢如此做。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曹姓大汉心里,无穷恐惧的念头如潮水一样席卷上来,再也撑不住了,但他却没有求饶,他也知道吴弃是不可能会放过他的。元婴小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心中则是疯狂的念头,猛然之间,他元婴身上忽然溢出了刺目的光芒,庞然的真元变得不稳定起来,气势不断的攀升着,充斥着疯狂的气息,他这样子,竟是要学之前的寿衣童子,自爆元婴。而且与寿衣童子不同的是,他可没有生就死阴脉,自爆了元婴之后,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小畜生,老子知道你一定会杀我了,别想老子求饶一句。不过你也别得意,今天你杀了寿衣和老子,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还不知道吧,寿衣之前为了报仇,早就请动了我尸魔殿核心弟子之一的第四尸师兄。第四尸师兄可是化神巅峰的修为,战力无双,甚至半只脚都已经踏入了返虚境界,你杀了寿衣,第四尸师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小畜生,你等死吧,哈哈哈……….”知道自己必死,曹姓大汉立即开始自爆元婴,同时张嘴就大骂起吴弃来,骂声里面还透露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一边大骂一边说出了那个惊人的消息,曹姓大汉立即看向吴弃的脸,期望着看到吴弃惊慌失措的脸。他以为吴弃听到这消息,一定会被吓到,一定会暂时息了杀他的念头,而是逼问他相关的其他消息。所以曹姓大汉虽然已经动了自爆元婴的念头,但却将过程拖的很慢,随时可以停下自爆。可是让他无比失望的是,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没有从吴弃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惊慌之色。有的,只是戏谑之色、嘲讽之色。出现在曹姓大汉这元婴面前之后,吴弃说的第一句话,冰冷的声音。此时钻进了曹姓大汉的耳中。“不管是谁,若要杀我,我就杀了谁。莫说是劳什子第四尸,就算是天魔宗宗主,要杀我,我也一定…………………亲手拧下他的头颅。”吴弃这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狂妄到没边的话落入曹姓大汉的耳中,立时就让他完全愣住了。也忘记了停下自己元婴里面自爆的念头,他被震惊的怔住了。但是他元婴上面,却是光芒涌动,已经渐渐攀升到化神后期的气势轰隆隆的四散开来,似乎马上就要自爆了。“你……….”曹姓大汉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元婴小脸上面完全是震惊之色,看着吴弃,仿佛看着一头怪物,一头从魔界爬出来的修罗怪物。他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吴弃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陡然到了一个临界点。目中的残忍之色一动。“上路吧!”“啪”暗红色的藤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尸魔手的上空,古朴骇人的藤身如灵蛇一样蔓延下来,而后轻飘飘的抽了下来,如同一条鞭子。抽在了曹姓大汉那小小的元婴上面。一声轻响之后,霎时。本来还有着刺目光芒,惊人气势。随时都要自爆开来的元婴,几乎完全不能阻止的景象,变化了,化尸藤抽在了曹姓大汉的元婴上面。那一根根黑色的倒刺便齐齐刺进了他的元婴里面。就在吴弃的面前,曹姓大汉的元婴连最后一声咒骂都来不及说出口,他的元婴体内,那庞然无比、精纯无比的真元精气,便化作了化尸藤的补品,转瞬就被吸干了。又一人,此刻之后,这天魔宗,再无曹姓大汉此人。随手收了曹姓大汉死后掉落出来的东西,一个化神中期境界真传弟子的全部身家,储物戒指,还有那道器,都落入他手里。想起之前杀了寿衣童子之后,也得了一枚储物戒指和几件道器,如今又杀了一人,又得了一枚储物戒指和道器。不算其他,吴弃也拥有了不下四五件的道器。虽然还不清楚其他真传弟子的财富如何,但吴弃可以肯定,他的身家,在天魔宗所有真传弟子里面,都要排在前面。至于比真传弟子更加尊贵的核心弟子,吴弃还没狂妄到自己可以核心弟子比身家,相比真传弟子,核心弟子才是天魔宗真正最为在乎的门人。一想到核心弟子,吴弃便回想起了之前曹姓大汉身死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寿衣童子为了杀他,早在之前就已经请动了一个核心弟子,尸魔殿的第四尸,要杀他。其实倒不是吴弃不为这个消息所动,第一次知晓此事时,吴弃也是惊讶之间。不过很可惜,曹姓大汉倒霉的很,吴弃第一次知晓这消息,不是从他嘴里,而是从寿衣童子的嘴里,但也不是在这试炼大陆,而是数月之前,吴弃从种在寿衣童子身上的那枚神魂种子里面得到的消息。这也是为什么,吴弃在宗门大比开始之前,借故躲到了那宋雪师姐的居住之地,甚至还拿出了一团玄魔之气作为报酬。拥有堪比化神巅峰修士的红莲分身,以吴弃的性子倒是并不惧怕那位核心弟子,但吴弃却不想因为和那人厮杀的惊动了天魔宗诸多强者的注意,免得泄露了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才会躲避,熬到这宗门大比开始,然后他光明正大的进入这试炼大陆,出手追杀寿衣童子和那位赵阳师兄。如今两个几乎是生死大敌的对手,一个寿衣童子,已经死在了吴弃的手里,连魂魄都没有逃过,被大尸魔手吞噬了。还剩下一人,玄阴殿真传弟子,赵阳“这位赵阳师兄倒是比寿衣童子心机深沉许多,居然算到我会找他们两人的麻烦,提前躲到了别的传承殿试炼之地,想要躲开我,说不定还给我准备了什么陷阱,嘿嘿…..倒是有趣的紧。”吴弃连杀两人,身上的杀气弥漫,心中也不知闪过了什么念头,咧嘴一笑,那脸上的黑纹扭曲起来,更加的骇人。收了神通和化尸藤,吴弃辨认了一下方向,便直接朝着这第六试炼大陆的深处去了,哪里正是护旗长老所在的地方。已经见过一位护旗长老了,吴弃倒是不介意再去见另外一位,他要离开这里,也必须经过那天魔战旗。吴弃想着要去见第六试炼大陆的护旗长老,却是不知道此时,因为他和他所做的事情,在外面,在那强者云集的天魔殿前,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九块庞然无比的上古战场碎片拼凑而成的试炼大陆之上,高空,那中央区域,一座无比宏伟的宫殿漂浮着。在那宫殿前面,一张张冥铁座椅也漂浮着,每一张冥铁座椅里面,都端坐有一人。冥椅堪堪百张,在上面的每一人都拥有无比可怕的气息,每一道气息散发出来,都足以让所有修士勃然变色,笼罩天地、镇压虚空。仿佛他们才是这中州大陆的主人,这通天山脉的主人。在最前面,六张座椅并排而立,上面正坐着六人,其中端坐中央的,是一个如向下老农一样的中年人。但是这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修士,对这人都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敬之色,甚至连心中都不能有一丁点不好的念头显露出来。这些人观看着下方战场之上发生的一场场厮杀战斗,没有丝毫的不耐之色,都兴致勃勃的谈论着什么。不过每一人都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如祖如宗。此时,在他们面前的广场上面,一道身穿紫袍的人影突兀的显现,一出来便立即朝着那中心区域的如乡下老农一般的中年人跪了下去。“何事?”那气息如渊如海的中年人见了下首忽然出现的人,便缓缓开口问了一句。下首之人听了,抬起了头颅,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似乎因为这里人很多,不知道该不该当场说出来。他是那些维持试炼战场的众多执事的其中之一,这人身穿紫袍,自然便是紫袍执事了。第二更到!现在似乎是双倍月票期间,诸位兄弟,手中有余票的话,不妨砸给小楼一两张。另外,求推荐票和评论,书评区太冷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