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贝泠叶的马儿在潇逐月的身旁跃过,潇逐月倾刻就挥鞭冲向布林拉斯。锵……潇逐月内力一震,裹着剑身的布条立即破碎,与布林拉斯的大刀撞在一起,发出硕大的碰撞声。贝泠叶遽然发现剑身竟然暗沉了许多。不过,贝泠叶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下一秒危险就找上来。喝!扎尔斯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潇逐月与布林拉斯身上,提起长茅嚯然向贝泠叶飞驰。贝泠叶急忙挥提软剑缠绕上他的长茅,尔后一个回扫,借机脱离长茅奔向另一边相对空旷的地方作为缓冲。尔后贝泠叶扯了扯马鞭,调回马头,水眸一瞬不瞬的望着扎尔斯。额上的汗珠在夕阳下晶莹剔透。贝泠叶悄悄的将手心的汗水抹在衣摆上,表面上贝泠叶很冷静,内心却对这个突然出手的人很震撼。看得出,这个人与布林拉斯十分不同。布林拉斯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冲动、暴淚、自大,所以贝泠叶能轻易的用计将之激怒,而这个人除了武功高深外,看得出也是一个很有计谋的人。“扎尔斯!”看到扎尔斯的前来,布林拉斯心底从未如此喜悦。“放马过来吧!”既然决定放手一博,更是不让扎尔斯与布林拉斯联手破坏她的计划,贝泠叶不顾一切的策马向扎尔斯奔去。“全部给我上!”贝泠叶奔至扎尔斯跟前,落下了第一剑,潇逐月便按照贝泠叶之前的交待,遇上特殊情况就要借可敦的力量来保全自己。顿时,双方士兵如领了命令般,厮杀起来,刚才眼睁睁的看着贝泠叶几人的打斗,士兵们怕是早就恨不得有机会上前撕碎敌方的阵营。天地间,又开始了一场染血的生死博斗。贝泠叶迅速递了一个赞赏的眼色给潇逐月。瞬间,潇逐月似打了鸡血般,一剑劈向布林拉斯,大刀倾刻被劈成两段,伤了布林拉斯的手臂,再嚯然的将剑指住他的咽喉。“住手!不然我杀了他!”潇逐月遽然控制了局势,喝住了就要刺入贝泠叶身体的长茅。局面就这么的被扭转了。“小心你的长茅,不要戳到我,不然你们的王子……”夕阳挣扎着最后一丝光芒,橘红的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贝泠叶噙着一丝冷笑,傲然的将快刺到她脸颊的长茅拨开,盈盈的走至潇逐月的身旁。“你们的王子在我们手上,如果不想他有任何意外,放下手中的武器!”谁都没有注意,贝泠叶走到潇逐月身边低语的话,潇逐月一字不漏将之复制。哄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草原。原本躲在半山腰最后面的可埃塞秒速的冲到山腰最前面,用突厥语将潇逐月的话响亮的重复着。顿时,草原上一片兵器落地的碰撞声。看来,拍马屁这样的事情,可埃塞敢认第二没有人会认第一了。“可敦,这些人怎么处理?”贝泠叶随着潇逐月将布林拉斯押至可敦面前。“将布林拉斯扣押下去,其余人等放了!”可敦笑着望了一眼贝泠叶,随后下达完命令便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打道回桑榆部落。她的身后,尽是一串‘可敦英明’之类的言语。“贝泠叶姑娘,可敦让你二人随她前去。”林斯真是可敦心里的一条虫,她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林斯接过潇逐月手中的布林拉斯时,对贝泠叶道。贝泠叶带着潇逐月走进可敦的牙帐时天色已漆黑一片。可敦仍是坐在帐内最尊贵的位置上,只是,这一次对待潇逐月与贝泠叶的态度和谒了不少。甚至二人的礼数都给免了。贝泠叶偷偷的扫视了一遍牙帐,帐内除了一些侍女,就是可敦与贝泠叶二人,牙帐内的摆设仍是那么雍容华贵,看似一点也没有受白日那场战争的影响。更甚的是,二人的待遇甚至比之前好了不少。二人才坐下,侍女人马上将食物酒水供应上来,而且身边还站了两名侍女,专门为二人增添酒水与食物。如此荣宠,贝泠叶还是淡定的呷了一口茶水。并没有因为特殊的待遇而去拍可敦的马屁,说一些令自己想吐的话语。“贝姑娘果真没让我失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牙帐内婴儿臂粗的红烛发出哔卟的响声,贝泠叶与潇逐月一味的顾着填饱肚子,并没有理会可敦。最后,还是可敦看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才启唇。“多谢可敦的厚爱,如若没有可敦,我们什么事都做不了。”贝泠叶连答谢的态度都是不卑不吭。在她心里觉得,这一顿饭,可敦等待是应该的。战争从清晨持续到傍晚,而贝泠叶与潇逐月从昨晚开始就滴水未进,想叫别人做事,能不填饱别人的肚子吗?但是,小小恭敬的话还是得说的,贝泠叶还得指望可敦给点好日子过呢。“明日,商队就可以离开了!”可敦还算是一个有信誉的人,当然会记得贝泠叶当初给她提的条件。“可敦是想我二人留下?”贝泠叶放下刚给潇逐月夹完菜的筷子,脑海飞速的运转可敦的话。只是二人的谈话还是没有影响到潇逐月,他匆匆的将贝泠叶夹的菜吃完,又拿起一个水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是的,有件事情还需二位帮个忙。”果然,对一个人好是有条件的,贝泠叶刚刚才在心里赞扬着可敦守信誉,此刻竟然又贪心的提出了另一个要求。“如果还是一些玩命的事情,我想我跟他都不会愿意再偿试了。”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贝泠叶当然也不会。“调查给附马下毒的凶手不肯定不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不必过多的拐弯抹角,可敦当然不必事事都得征求贝泠叶的意见。因为这摆明了就是威胁。明日商队离开可以,条件是要贝泠叶与潇逐月答应调查毒害附马的凶手。果真,姜还是老的辣。不过,贝泠叶若不是有心想在草原多呆一段时间,可敦能威胁到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