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大哥这么惊讶,不会就是这个帮派的头头吧!哈哈!”看着擎力维极少出现的惊讶表情,贝泠叶不禁玩心大起,取笑一番。“妹妹!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关于太平道的事情的?”才惊讶了一会,擎力维就转为一脸肃然,而且,好似对谁告诉贝泠叶太平道的事非常感兴趣。“擎大哥……”贝泠叶没想到,只是随口问问,擎力维竟然这么重视。“如果为难的话,就不要说了。”擎力维看着贝泠叶一脸为难的模样,豪爽的道。“对不起……”望着擎力维一脸的宽容,贝泠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来!跟我去一个地方,大哥在离开这里之前,给你讲讲太平道,其实有些事情,你是应该知道的。”擎力维很快就将刚才的小小不快忘掉,示意贝泠叶随在他身后。“擎大哥这么快又要离开?”贝泠叶把擎力维当大哥看待,这才见面多久?又要离开,顿时心中万分不舍。“呵呵,大哥是一个江湖人,江湖人不拘小节,有缘自然会相见。”擎力维将贝泠叶带至一棵四季茂盛的参天大树下,拉着贝泠叶忽的一跃,二人便上了树。旭日正冉冉升起,温煦的阳光穿透枝叶照至二人身上,无比温暖。“来,把这个吃了。”二人在树上坐稳,擎力维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从中拿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递给了贝泠叶。顿时,贝泠叶犹是感动,心中无比感叹,擎力维真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以后,真不知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能得到他的厚爱。贝泠叶猜想,肯定是一个娇滴滴的可人儿。想到这,贝泠叶忽的一笑,顿时,如忽然盛放的百合一般,清新秀丽,给这晨早的空气增添了一份盎然。“擎大哥?”贝泠叶拿过包子,大大的咬了一口,随后望向神色有点异常的擎力维,疑惑的道。“咳!”遽然,擎力维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轻咳了一下,才正色道:“五百年前,一个叫擎非的人创立了太平道,这个太平道自创立以来,就以众生平等为宗旨,而太平道自创立后就被分为四大道,八小门。而太平道的成立对每一个朝代来说,都是邪教一派,因为太平道的宗旨颠覆了现实社会里的人的思想,将君臣之礼,男尊女婢等一些常规事情都免除了。”说着,擎力维又顿了一下,思绪了一番,才继续道。“经过五百年的洗礼,四大道现在已经几乎不存在了,我还是给你简单的讲一下门的事吧!”讲着,擎力维似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门的话,就给你说说将门、谋门、权门这三个门的事吧……”贝泠叶静静的听着擎力维讲解太平道的事情,偶尔插上两句。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温煦的阳光慢慢变得灼热,二人在大树里头细细絮语,不知不觉到晌午,都没有发现。“擎大哥,你说这擎非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怎么能创立一个这样的帮派?”擎力维才刚道完,贝泠叶水眸一闪,将心中的疑问道出。“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一个挺传奇的人物。”对于贝泠叶的问题,擎力维还是一如既往的有问必答。‘当然传奇了,说不定他跟我一样,也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吃了一半,已经冷了的包子,贝泠叶在心中默默的说着。“好了,我也是时候要离开了。”见贝泠叶不语,知道她还需要时间去消化他讲的东西,擎力维便提出要走了。“多谢擎大哥。”知道擎力维有要事在身,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如今肯为了她留下一个上午,为她讲解太平道的事情已经算不错了。“妹妹客气了,大哥有事先走了。”说完擎力维也不跟贝泠叶客气,径直跳下大树离开了。贝泠叶独自坐在大树上,透过枝叶的间隙看着擎力维快速离开的背影。贝泠叶一点也不担心擎力维会被人发现,对擎力维的武功,她还是很有信心的。如今,贝泠叶觉得最需要担心的就是潇逐月的安危。听擎力维对太平道评了如此高的评价,看来,这次的祭天庆,肯定是一件不好应付的事情。如若擎非真的是穿越过来的人,创立如此大的门派。若真说他没有野心,贝泠叶肯定不会相信。看来,现今的乱世,太平道肯定也想从中分一杯羹。“姐姐,姐姐!”贝泠叶慢慢的消化着太平道的事情,潇逐月的声音从树底下忽然传了上来。“月,怎么呢?”贝泠叶嚯然一跃,跳到潇逐月面前,一夜的无眠,并没有在的脸上留下多少倦意。“姐姐,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我找你找了一个早上了。”潇逐月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委屈,甚至,黑眸中渗着点湿润。“我不是在这里了吗?”贝泠叶感觉有点无力。“对了,为什么我无论去哪儿,你都能找得到我?”这个潇逐月缠她是不是缠上瘾了,晚上偷偷来看她不单至,白天还整天的想粘着她。好似自从遇上潇逐月后,私人空间都少了不少。“嘿嘿,反正我就是知道姐姐在哪里。”只要贝泠叶在,潇逐月的心情就不会太坏,这不,又笑着牵起贝泠叶的手来。“姐姐,外城有个和尚来演讲,陪我去看看好吗?”“和尚?不去。”和尚无非就是讲些阿弥陀佛之类的事情,对于贝泠叶这个无教论者来说,绝对是一件无聊透顶的事情。“姐姐去嘛,听说那个和尚叫败破,是一个很受欢迎的高僧啊!”潇逐月黑眸带着无限的希望,看着贝泠叶。“姐姐,你就去嘛~”“好吧!”见潇逐月都祈求到这个份上,贝泠叶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只好随他一起去。“姐姐真好!”潇逐月欣喜若狂,牵起贝泠叶的手就往屋外走去。贝泠叶就这么任由潇逐月牵着走出了大街。东都的大街,仍旧是那么冷冷清清。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变得热闹繁华。出门的那一刹,贝泠叶转过头看向她住了几天的府邸——太子府。原来,这个是潇逐月之前的府邸,现在,还一直保留着,难怪杨筱筱会这么熟悉,连房间里有暗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东都城不像其它城那般分为东南西北城,而只是分为内城外城。内城,住的都是皇贵名门;而外城,住的全都贫民百姓。内城,筑建着高高的围墙,精锐的护卫,而外城,别说精锐的护卫,就连简单一点的围栏都没有。如若有敌军打来,外城的百姓就如豆腐块那般,毫无还击之力。而内城,筑着高高的围墙与精锐的士兵,就算打不过敌军,只要能拖延时间,那些权贵名望就能借机在东都后方的护城河乘船逃离。贝泠叶想着,建立这个东都城的皇帝真是一个自私得过份的皇帝。完完全全只为自己着想,一点也不顾他的子民安危。难怪,东帝邯国会分裂。难怪,人人都心生野心。“姐姐,就是那里,你看,好多人啊!”穿过内城,走至外城,潇逐月将贝泠叶拉至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指着一棵围满了人的大树下。“败破和尚就在那里演讲,姐姐,我们快点过去吧。”“姐姐,你看,那个就是败破高僧!”好不容易,潇逐月拉着贝泠叶钻入人群,在一个干瘦的和尚前方停了下来。“既然败破大师被称为高僧,那又为何用败破二字作为高僧的称号呢?”突然,人群里一个高高瘦瘦,带着小胡子的男人高声说道。“这位施主,请问你有名字吗?”被打断话的败破并没有生气,而是扭过头来反问了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我叫张小二,是我爹在我出生时给我取的名字!”高高瘦瘦名唤张小二的男人,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很是自豪,就连说话,也是仰起头,鼻孔朝天。“既然张施主一出世,你爹为你取的名字沿用到现在,而且看施主的样子,好像挺喜欢自己的名字,那老纳为什么就不能取败破这个称号?这不是与施主的爹为你取名字的道理一样吗?”败破不紧不慢的回答张小二的问题,语毕还不忘说了一句和尚的惯用语‘阿弥陀佛’。“这,这……”张小二被败破说得哑口无言,这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顿时,树下一阵欢笑,大家都取笑着张小二一个大老粗,竟然也敢来跟高僧叫板。“阿弥陀佛!世间下,人人平等,人人都具有好奇之心,大家也不要取笑张施主了。”没想到,败破不单至没有对张小二生气,还为他说起情来。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贝泠叶,觉得这个和尚真有意思。贝泠叶看了一眼认真听着败破演讲的潇逐月,遽然觉得,偶尔听一些禅语,也不是什么坏事。倏的,一缕淡淡的味道扑入贝泠叶的鼻子,尔后又消失。贝泠叶连忙吸了几口气,想再次寻到那缕味道。却如何也闻不到。自练易筋经以来,贝泠叶觉得除了听觉,还有嗅觉,甚至其它感观也一起变得敏锐起来。贝泠叶抬眸赶紧在人众中搜索,看看有没有与她一样,曾经闻到过那股味道,而神色异常的人。发现,大家都在专心致致的在听着败破演讲,就连潇逐月也十分的认真听着;换句话来说,就只有贝泠叶一个人闻到过那股味道。而且,贝泠叶发现,这里的人众,好似多了几名最近老是在东都城闲逛的生人。这些人,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看着那些人的面孔,贝泠叶不禁在心底自问。“姐姐……”潇逐月拉扯贝泠叶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叫唤着。“姐姐,败破高僧在喊你啊。”贝泠叶回过神来,看见大家把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而且,眼底全是不满。“这位施主,看你一副心情重重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想通?”败破将右手放在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贝泠叶。“呵,大师也会看相?”贝泠叶不知道败破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话,明明她跟潇逐月来到这里的时间并没有多长。“施主,相由心生,老纳会不会看相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施主的心确实有很沉重的事情放不下。”败破微微弯了弯腰,已经认定贝泠叶是一个很需要化解的人。“那是说,大师出家了,就没有任何欲求的呢?”贝泠叶对败破的话不以为然,弧起唇瓣反问了他一句。“施主,老纳既为出家,当然是无欲无求,四大皆空。”败破半眯着眼,右手依然放在面前,他身边的两位徒弟正一脸不善的看着贝泠叶,看似很不满贝泠叶对败破的不敬。同时,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家都在谈论着贝泠叶,身为一名女子,口气不是一般的大。而潇逐月,静默的站在贝泠叶的身边,并没有觉得贝泠叶与败破说的话有多么的不敬。“那请问大师何为无欲无求?”贝泠叶才不管旁边人如何说自己,牙尖嘴利的道。“**,钱欲,名欲,权欲,**;请问大师逃得了哪一样?”越说,贝泠叶越大无敬。哇……“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羞耻?”……顿时,众人不再窃窃私语,而是大声的对贝泠叶言语表现出很不满。从未有人当众说过这么露骨的话,而且是一个女人,连**都毫不顾忌的说出来。“如若大师真的是无欲无求,今日又为何带着两位小徒弟坐在这棵大树下禅讲佛语,为何不隐入深山,过着无欲无求的生活?”贝泠叶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阿弥陀佛,施主慧根清明,老纳真的是惭愧。”比起众人,败破的胸怀却是十分的宽广,贝泠叶说话如此难听,他竟然还觉得有道理:“施主说得对,老纳确实是脱离不了名欲,到处给人演讲……”“大师……”站在败**旁,较胖的小和尚,有点气不过,似乎想替败破出气。“慧智,这位施主说得对,我确实还没有脱离名欲,不然,也不会到处去传崇佛法。”原本盘坐在树下大石的败破缓缓的站起来,身贝泠叶鞠了一个躬。“今天的说法就到此为止吧,老纳要面壁思过去了。”说完,败破便转身穿过人众,向城外更破的地方走去。众人见败破离开,也一一的散开,不再围聚在一起。“姐姐,我们也走吧!”见人群散得差不多,潇逐月也拉起贝泠叶的手准备离开。“月,这个败破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从一开始听潇逐月提到败破时的不屑,到现在贝泠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白来一趟。就在刚刚,败破离开的时候,那抹淡淡的味道再次一扑入贝泠叶的鼻子。没错,那股味道就是最近几天都潜伏在她房间里的黑影散发出来的。难道那个败破就是黑影?想到这,贝泠叶蹙着眉头,任则潇逐月牵着走。“二位施主,我们师父请你走一趟。”二人才走到内城与外城的交界处,刚才败**边那较胖一点的和尚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你是慧智大师吧!你师父败破找我们有什么事?”听见声音,贝泠叶与潇逐月二人止住步伐,同时望向慧智。“师父说,两位施主去了自然会知道。”慧智将右手放在面前,微微鞠下身子,不紧不慢的道。“好吧,慧智大师请带路。”贝泠叶认为自己跟败破说话的言语并不是很友善,而败破会私底下派人找自己,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既然贝泠叶又将那抹味道怀疑到败**上,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前去探看一番。“二位请进。”慧智将二人带至一个小土房,便停在土房门口请贝泠叶与潇逐月二人请去。“二位施主,你们来了。”贝泠叶与潇逐月一进屋里,便见败破独自一人盘坐在角落里头的草席上。而败破看见二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大师叫我二人来有什么事?”开门见山,贝泠叶与败破说话完全没有赘语,听在别人的耳里,一点敬意都没有。“呵呵,坐下再说,坐下再说。”败破好似早就知道贝泠叶是这样的人,一点也不介意她说出来的任何不敬话语。“施主是一个极有慧根的人,如若施主不是女儿身,老纳倒是很想收施主做徒弟。”败破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在对面盘坐下的二人,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可惜。“承蒙大师看得起,不过小女就算身为男儿之身,恐怕欲求一辈子都会不清,所以,大师怕是要失望了。”对于败破这么高看自己,贝泠叶的心底很是惊讶,不过,经过了在那个时代花花世界的洗礼,就算她穿越过来成为一名男人,宁愿当一个种田人,花田月下抱娇娘子,怕也不会跑去当和尚。“施主的思想真的是与众不同。”败破对贝泠叶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包容。“老纳能请施主借一步说话吗?”“你是说,你想和我单独谈话?”贝泠叶原本对败破突然请她与潇逐月来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想跟自己单独谈话。“对,不过,我想跟你单独谈谈,然后,再跟那位施主单独谈谈。”原来,贝泠叶与潇逐月都是败破想单独与之交谈的对象。这让贝泠叶心中的疑惑更是放大了。按理说,她与潇逐月二人都是第一次见败破,如今他二人都在这,一起说话不是很好吗,偏偏又要将二人分来,单独交谈,这对贝泠叶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如果我身边这位朋友也同意,我是没有意见的。“贝泠叶想着,潇逐月这么缠她,肯定不会同意让败破单独分别与两人谈话。给读者的话:修好啦,多谢昔年植柳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