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外城,一间相对看起来比较好的平房。“怎么是你?”凤双手被人扣在墙上,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一步一步向她走近的贝泠叶。明明她的计划经过艺哥哥的修饰后,无衣无缝。这会,被关着的人应该是贝泠叶,怎么会变成她的?“呵呵,怎么不能是我?”贝泠叶笑盈盈的看着凤,在离她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手一扬,嘶啦一声,凤脸上的人皮就被贝泠叶撕了下来。“切切,还是觉得这张脸顺眼,好看虽说算不上,但真实。”贝泠叶左右上下,端详了一番凤原来那张塌鼻厚唇的脸,真真觉得比她戴着那假脸皮好看。“这张人皮这么假,就不要了。”说完,贝泠叶手一松,人皮噗的一下掉在地上。“你这个死女人,有种你就将我放了,我跟你一较高下,这样将我锁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人皮掉落地的声音,就似是刺激凤的魔音。凤疯了般不停的拉年着双手,甚至,双脚猛然向贝泠叶踢去。贝泠叶赶紧往后退去,不让凤发疯弄到自己。尔后,抱着胸口,静静的看着她。“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捣鼓了好一阵子,凤终于瘪了下来,一双凤眼有气无力的瞪着一脸轻松的贝泠叶。“怎么,闹够了吗?如果没有,你可以继续的。”见凤累了直喘气,贝泠叶不适时的开口。贝泠叶看起来好似很有耐性,无论凤怎么闹,她都很乐意奉陪。“落在你手中,不如把我杀了吧!”突然,凤安静下来了,一双凤眸凄凄然的望着贝泠叶。“可惜现在,你面临的,不是我杀不杀你的问题,而是你艺哥哥已经将你放弃了。”贝泠叶望着凤那双凄凄然的凤眼,不觉有点疲倦,这个女人原来也是一只纸老虎。那天调包的时候,本来还想着催眠她,从她嘴套出一些氏的罪证来。没想到一问三不知。看来,家但凡有什么重要的决定,这个凤都并未参与在内。如今贝泠叶对如何处理凤很是头痛。杀吧,自己好像还没有恨到恨到那一边,不杀吧,留她下来肯定是一个后患。“你胡说!我艺哥哥对我是最好的!”贝泠叶的三言两语,凤不可能听得入耳。“我胡说?”贝泠叶一挑眉头,一甩马尾,转身背对着凤,寂静的房间空旷无比,贝泠叶的声音如幽灵一般。“如果我胡说,昨夜我与月洞房的时候,你的艺哥哥就知道你失踪的事情;如果我胡说,从昨日成亲到现在,已超过十二个时辰,你看到过有人来救你么?”贝泠叶的话如利箭一般,插在了凤的心脏。如果不是双手被铁链捆着,凤怕是整个人都瘫软在地。“我不相信……”此时此刻,凤对氏的坚定信念有点动摇。“事实摆在了面前,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说完,贝泠叶不再回头,慢慢的走出了这个房屋。“你太心软了。”贝泠叶才出平房,馒头便迎了上来。“是么?那我们就到那边那个茶棚里看看吧!”贝泠叶一脸莫测高深,径直向三百米外的那个茶棚走去。二人走至茶棚,茶棚里的老板并没有像其它的老板那么,热情的迎上来。“老板,要两碗面。”贝泠叶也不会对老板的不热情心生反感,反倒觉得如何最好,不用让人烦。猫在墙角,用帽子遮脸,看似呼呼大睡的老板听见贝泠叶的话,立即拿掉帽子,走到煮锅忙碌起来。“面你吃的吧!”刚点完面,贝泠叶才突然想起,记忆中馒头是吃馒头的。“嗯。”馒头轻应了一声。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被端到两人面前。贝泠叶一个女子,吃东西肯定会稍慢一些,但馒头,贝泠叶看着他吃得又慢又认真。跟吃馒头一般,没有任何面屑,甚至没有半点面汤洒出,最后,面与汤都被吃得干干净净。贝泠叶想不明白,一个男人,吃东西需要吃得那么认真吗?“看……”馒头示意贝泠叶向她刚才出来的平房看去。只见凤探出头颅,四处张望了一番,一身红衣,正猫着身子缓缓走出平房。随着沿着屋子的墙,慢慢的向城外走去。“老板,结帐。”贝泠叶噙着一丝笑,从腰际掏了两枚铜板放在桌子上面。贝泠叶一点也不担心凤会发现这个茶棚,毕竟这茶棚的老板相当的懒,一个招牌都没弄,若不是贝泠叶刚才来的路上不小心看到,怕是都很少人发现,不过,这是人家老板的做生意方式,贝泠叶当然不会多管闲事去说。贝泠叶二人远远的悄悄随在凤身后,也跟着一起走出了外城。外城,四面为山林,此时正值夕阳西下。红通通的夕阳拉长了几人的身影。晚风吹起,虽然已是初夏,但一入夜,还是会涌现阵阵凉意。凤将贝泠叶与馒头二人带出东都城后,一路向北,竟然向深山走去。好在贝泠叶没有偷懒,每次都会抽空练习易筋经,所以,走这段路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而且还不会让凤发现。馒头就更加不用说了,武功比贝泠叶高出那么多。所以,在凤气吁喘喘,倚靠在大石上歇息的时候,二人正躲在某棵参天大树里头悠闲的看着她喘气。凤歇了有盏茶时间,才扬手抹去额上的汗水,走至一边的小溪,捧了点水喝才继续向深山走去。“馒头,你说这家小姐到底要去哪里?”看着凤缓慢移动的背影,贝泠叶好奇的问着。“去了就知道。”哪知馒头只用几个形同废话的字回了贝泠叶。贝泠叶不禁对他翻了个白眼,感觉这个馒头比潇逐月还木头。二人又是跟着凤翻了一阵山。只是不知道凤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贝泠叶不知不觉,有点无趣,也有一点烦燥。反倒馒头,全身上下毫无半点急燥的气息。“馒头,这样跟踪一个人,你不会觉得很无聊么?”终究,贝泠叶还是将心底的疑问道出。“无聊?这些小事都忍耐不了,如何杀人?”哪知馒头回了一句十分呛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