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主子的事情,自己不应该多嘴过问,可是,他实在是看不过去。“退下吧。”潇逐月没有理会钺的话,别过头,不想再说什么。钺无声无息消失,又是一阵沉默。空气中只有黑水时头散发出阵阵的酸臭味。“主上……”遽然,一道哽咽的声音在房间里头响起。潇逐月没有抬头。“主上,这可是玄冥水啊,为什么……”一名女子,满脸泪水的跪在了池水的岸边。女子想责备贝泠叶竟然那么狠心,将潇逐月困在这冰冷的玄冥水里头,却在接触到潇逐月的眼神后,住了口。“出去。”不像对钺那般的态度,女子话还没说完,潇逐月就冷冷的赶人。“一般人泡在玄冥水里头少有活命,就算主上你拥有如此深厚内功,身子哪里受得了?”女子哭着哀求,水眸定定的望着潇逐月。“出去!”还是那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语句,潇逐月厉声的道。女子语塞,紧咬银牙,起身,愤然离去。三日后。沙尘滚滚的塞罗那边境,帝隆国与东盛国的将兵大队正对峙。“你们的王在此,叫个说得上话的人出来。”烟尘四扬,贝泠叶一席红衣,在金芒的阳光下,耀眼无比。贝泠叶一扬手,大气风范,说完话后重新坐回帝隆国为她准备的,最尊贵的椅子上方。潇逐月,整个人虚弱的被挂在战车上方,青色的脸,泛白的嘴唇,毫无生气的眼眸,只有在看向贝泠叶的时候,才溢过一丝异样。“妖女,你就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了,识趣的,将我王放了,不然……”莱剑指贝泠叶,下颌的胡子,随着他的语句轻轻飘动。“伍渊,我看你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听信一个妖女的话。”“莱,我看你们家弑君纂位的血统是与生俱来的吧,这大队人马对峙,你不救你们的王,反倒将训话说在前。”听了莱的话,伍渊不但没有生气,反倒一副气定神亲的模样,缓缓站起,一扬头,低沉而浑厚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令在场的所有将兵听得清清楚楚。“你……”被伍渊的话语一堵,莱老脸涨红,外人看不出他有没有弑君篡位的心思,他自己却是最清楚。“限你一刻钟内将我王放了。”侄子连续受害,氏一族落幕,都与面前的帝隆国最维护的贝泠叶有关系,若不是之前时机不对,傻子在东盛国的时候,他就将他弑了。不过,还好他忍到现在,那妖女似乎记不清与傻子的事情,若是傻子死在帝隆国,或是死在妖女的手里,那么,他就可以借此名义攻打帝隆国,甚至坐上那个位置……想着,莱脸上的红消退了不少。“若是我说,不放呢?”贝泠叶一点也不关心伍渊与莱的生死,她只对自己脑海里失去的那段记忆感兴趣。而潇逐月,就是她寻觅那段记忆的引子。贝泠叶,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让伍渊放人呢?或是,伍渊要她来跟东盛国谈判的条件,怕是不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