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能着手的，似乎只有‘放松先生’一个了。”森先生苦着脸，对这个唯一选择并不欢迎，“他知道我的底细，但我对他一无所知，这样贸然去找他，感觉像自投罗网。”他前天夜里没回家，打算和大Q讨论出个眉头来，但一切并不如意。如今在沙发上屈就了一夜后，精神看起来更加不好。“你觉得该如何和他周旋？”他看着大Q，问。大Q一边思索一边说：“直接跟他挑明，怎样？我们跟他耍太级恐怕没什么效果，因为他肯定大有防备，该回避什么，隐瞒什么，他肯定一清二楚。尽管可能不会做到滴水不漏，但我们何必跟他花时间？”“我也这么想。”森先生说，和大Q眼神一碰，达到了共识。大Q说：“我们一起行动吧，他不见得不知对我的存在，我们联合出击或许有可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森先生解嘲地一笑，没说什么。“那么！”大Q看一看时间，“现在都快下午两点了，我们先吃饭，之后直接去诊所。”森先生站起来边伸展着身体，边说：“大猴子吧！”PART51森先生和大Q站在诊所门前，吃惊地看着贴在门上的“通知”：暂休业，见谅。“我们太迟了吗？”大Q不相信地问。森先生眉头紧拧，沉默不语。他走近大门，尝试去拉了拉。门比“纹丝不动”好不了多少。他又凑近玻璃门，朝里面徒然地查看了一阵，然后转过身大步走开，经过大Q时也毫不减速，只沉声说了一句：“我们走。”大Q跟上他，不安地问：“是去找诺尔小姐吗？”“我担心……”森先生没把话说完，只是大步流星地走着。大Q赶紧跟上去。半个小时后，两人站在诺尔小姐住所门外了，但门铃一直没人应答。这时，一个年轻警察不知道从哪里转了出来，他警觉地打量着森先生和大Q。“你们找诺尔小姐？”警察问。两人紧张起来。“她出了什么事吗？”森先生直截了当地问。“哦，一件小事情。只不过她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情有所原，毕竟三更半夜，灯光昏暗。”警察轻松地说。“能说详细点吗？”大Q催促他。“昨夜有个失意的老家伙喝多了，结果把他的床伴娃娃弄丢在诺尔小姐门口对面——那娃娃仿真度非常高，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看还以为是真的性感尤物呢。”警察裂嘴笑着说，“所以吓坏了诺尔小姐，于是她报警说见到女尸体，结果当然是一场虚惊。”他眨眨眼，放低音量，“诺尔小姐非常害怕，异常紧张，她……是不是，有点那个？”“她最近精神是有点紧张过头了。”大Q冷淡地说。警察马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你说是醉汉所为，确定吗？”森先生问。“不费吹灰之力就水落石出了。”警察扬扬手中的记事本，“那家伙现在都还没完全清醒呢！不过也足够清醒了，对事情也直招不误。虽然他说不清楚事情的细节，但谁指望醉鬼能对清醒前了如指掌？而且，他也说了这类事不止一次了。”“那醉汉住哪里？”森先生想了想，问。“就这对上那间。”警察指指上面。“你知道诺尔小姐现在在哪吗？”大Q问。“我正想找她报告一下调查结果。你们也不知道？”警察似乎想起之前的问题了，用询问的目光打量着森先生和大Q，“你们是她什么人？”“朋友。”森先生简短地说，“我们打过电话给她可没人接。加上她最近精神很不稳定，所以我们担心她有事。”警察明白地点点头。这时，大Q又按了一 次门铃，依然没人应。“警察先生，我实在很担心，我们能进去看看吗？”森先生问。警察马上说：“当然不行，离我上次见过她也才隔12个小时，”他看看手表，“起码失踪24小时，我们才能有权利进去搜查。”他推测着，“我看她昨晚折腾得够呛的，可能现在正呼呼大睡，所以才没空理我们。让她先睡吧，对她精神有好处！”他说得好像事情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可是，我们实在放心不下。”“再等等吧，明天一早你们还找不到她，就通知我们。好了，我现在要回去写调查报告了。你们给点耐心。”说完，警察就离开了。目送完警察，大Q问：“那我们？”“不能等！我们不能就这样等到明天早上。”森先生声音里有股急躁不安，“我总觉得他们要开始最后的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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