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座位上，红衣女人很配合地自动坐下来，然后静静的，含笑看着森先生和大Q。“你在那边监视我们？”森先生问。“只是想看看你们有什么活动而已。”女人淡淡地说。“为什么？”女人挺直腰，正襟危坐，脸上的笑容若隐若现，“你要我说什么呢？我说的话你们相信吗？”森先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从别人口中听闻不少关于她的描述，但第一次与她面对面，发现对方依然非常不易掂量。“开门见山吧！诺尔小姐呢？”森先生说，盯紧女人的脸，希望抓住她每一个细微的瞬间表情。女人抬起眉毛，神色没那么轻松了，“这是我想从你们身上得到的。你们也不知道她在哪？还是演戏给我看？”“并不是人人像你。”大Q在一旁说。女人惯有的妩媚笑容刚刚笑出一半，就收回去了，“那她是失踪了？”她的眼珠子转了半圈，脸色又沉了半分。森先生端详着她的脸，紧问：“你想到了什么？”女人把刚那收回去的半个笑容完整亮出来，但有点勉强做作了，“我也希望能想到一点线索。”“别装了！”大Q大声说，“我们知道你跟医生是一伙的。他和诺尔小姐同时消失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去向。”“什么医生？”女人眨着眼。“我已经想起来了，那并不是什么心理医生，是执行记忆移植手术的人，”森先生逼近她，“记忆移植，你不会忘记吧？”女人静静看了他一会，然后缓慢吐出一串句子：“宇宙空间。咖啡流了一地。8个小时。睡眠。像只狗。”她每说完一个句子，就顿一顿，再说下一个，目光一寸也没离开森先生的脸。森先生一脸雾水地瞪她，说：“你到底说什么鬼！我们在谈医生，在谈诺尔小姐！”女人向后一靠，抿嘴含笑，似乎很满意地看着森先生。“小姐……”森先生严厉地说。“第一，我确实认识医生，说是同伙也不为过。第二，我确实不知道诺尔小姐去哪了，否则就不会在这里暗中观察，希望看到你们和她聚会，结果被你抓住。”女人打断他，一口气说完。“那怎么解释医生和她一起失踪呢？”“诺尔小姐本来约好今天早上9点复诊的，但没出现。既然她失踪了，诊所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所以关门大吉。”“你意思是说诊所是为诺尔小姐开的？”“时到如今，我认为这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个疑问了。”“你们开诊所找诺尔小姐有什么目的？”“为她提供心理治疗呀。”女人轻轻一挑眉。“别当我们是孩子。”森先生沉声说。女人撇撇嘴，满不在乎，“我说过你们不会相信我的。”“可是有个问题，”大Q插口说，“诊所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才几个小时，就肯定诺尔小姐失踪了，马上关门大吉。这不合理！”他重重地总结。女人笑笑，“我们一向讲求效率。”森先生调整一下姿势，严肃地问：“诺尔小姐现在安全吗？你们把她怎样了？”“如果你们也确实不清楚她在哪，那么，她真的失踪了。”女人眼也不眨，毫不退缩回望他。“请你配合一点！”“我说过你们不会相信我的。”女人耸耸肩。森先生沉默地瞪着她，鼻孔忽扇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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