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是什么?”森先生问。“告诉她目前的处境。”“目前是什么处境?”“谁敌谁友,敌人计划是什么。”“计划是什么?”“逼她濒临疯癫状态。”“为了什么?”黑西装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了,“一个记忆。”“一个记忆?”森先生大Q异口同声地问。“什么记忆?”大Q困惑不解,抢先问道。男人又从观后镜里看了一眼他们,然后说:“少知一点对你们有好处。”“但现在我们要置身事外已不可能了。”森先生冷漠地说。“抱歉。”男人毫无感情地简短回答两个字。森先生以为黑西装男人会继续补充几句,但等了几秒,没听到对方说下去,于是明白他在这上面不会再透露多少了。所以他换个话题问:“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诺尔小姐你们的身份,让她知道你们想保护她。”“但我们不清楚她还能承受多大刺激。”“那即是她老爸也不敢和她相认?”“我们不想冒险。”大Q想了想说:“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她远离那伙人吗?把她关住不就行了?”“我们并非要禁锢她,必须是她自愿留下才行,不然会加重她的精神负担,反而害了她。我们既不能像犯人一样禁锢她,也不能给她吃镇静类药剂——因为会刺激她,况且药物现在对她作用不大了——只有让她从心灵上觉得安全和安定,才是唯一解决之道。这就是找你们的原因,希望借助你们的交情留住她。”森先生轻轻哼了一声,说:“这个如意算盘恐怕打不响啦,”他无力轻语,“她现在完全不信任我们。”“我们并没有十二分把握,”男人说,“但希望能凑效。”大Q饶有兴趣地问:“你们已经关了诺尔小姐一整天了,那你们出示的身份是什么?”“真心帮助她的朋友。”男人回答,他迅速左转方向盘,说:“我们到了。”森先生和大Q透过车窗看出去,“寺和精神病院”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大字四周用常见的小灯装饰起来,在黑暗的夜色中显得非常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