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如雪总觉得今日的侍从与昨日的那般的不一样,心中不由的起了疑心,可是起疑心归疑心,听到了这声宇文公子的高呼,她还是欣喜的飘飘然了起来。手抚在衣裙上,使劲地顺了顺,再次捋在头上,又拢了拢自己的一头秀发,大步的往出奔,要去迎接宇文逸,嘴中不停地念叨:“小兔子……”就在冲出门看到眼前人的那一刹那,完完全全的傻了眼,面前的男人与宇文逸根本就搭不上半点的边,宿如雪抬起手指着男人,使劲地拧着柳眉:“他是哪个宇文公子?”这个男人看着有点面熟,自己好像记得一些,可是他到底是谁?名字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不,不是想不起来了,而是属于真正公主宿如雪的记忆,已经被那死去的一缕香魂带去了,而她这个冒牌货又怎么能记得起来。可是,脑中还是有男人的影子一般。等等,仔细的想想,哼哼!终于宿如雪在脑海中翻出了这个人,这不就是那日朝堂之上在自己抛眉弄眼的二百五么?!“公主,他是宇文丞相家的二公子,宇文茂,您失忆前,与您的关系很亲近的!”烟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他?!亲近?!”宿如雪两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一日朝堂之上,这个男人居然敢如此的胆大妄为了,原来以前的公主与男人很是亲近,所以男人才会有恃无恐。不过如今他是找错了人了,她宿如雪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公主,放着大好的兔子不要,去要这么个二百五,宿如雪极其不耐烦地瞥过了一丝的视线打量着面前含笑貌若潘安的男人,越看越觉得这笑容是那么的恶心,胃中的酸水都不停的往上反。“贱啊!太贱人了!”摇着头,宿如雪直接把心中的话说出了口。“剑?!”不单宇文茂没有听清楚宿如雪的话,就连宿如雪身畔的烟翠也没有听的那么清楚。“哦!”宿如雪水亮的眸光一转,一眼落在男人身后的随从握着的长剑上,就着长剑做起了文章:“宇文公子真是好性情,万般兵器皆不爱,独独喜欢练剑(贱)。”宇文茂根本就没听出来宿如雪在挖苦自己,脸上挂着自以为是天下无敌的招牌媚笑,调转过身,别有深意地看了随从一眼:“原来公主说的是这个,我们宇文家世代都是以一手好剑法名扬天下,大哥宇文辉更是凭自己手中握着的剑杀敌无数,当上了护国大将军。而家父……”“哦?宇文家到是个名门望族喽。”宿如雪听着男人唠叨完,不耐烦的挖了挖耳朵,这个男人真是够烦的,说他胖,他还喘上了。“谢公主夸奖,名门望族算不上,只是小有名气而已,再者说了宇文家再怎么努力,也全是仰仗着当今圣上的器重,不过就算是我们这样的大家族,也有败坏家风的浪荡子,就如我那个不成材的弟弟宇文逸,文不能文,武不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