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挤人,人挨人的花灯会,宿如雪紧紧地挽着宇文逸,生怕被一个不小心挤丢了。虽然这古代有语: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在这翻涌的人海之中,两个人如同逆流而上的小鱼一般,不紧紧地系绑在一起就一定会随波逐流。“那是干什么的?”宿如雪抬起手,踮着脚指着一出围做一团的人群诧异极了,莫非是有打把势卖艺的么?“是猜灯谜,对对子。”宇文逸对宿如雪解释道,他本是想喊公主的,可是这人潮涌动,身边的闲杂人等如此之多,这样的称呼着实不妥。“你就叫我如雪好了,走,我们去看看!”看着宇文逸犹犹豫豫的模样,宿如雪到是聪明又会来事,毕竟两人在外面,尊称能免就免是最好的,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宇文逸茫茫然地点了点头,这样可以么?不过,既然女子让他直呼名字,那就叫吧,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毕竟总不能喊她公主吧。手被牵着随着前方那娇小的身躯在人群之中一顿穿行,不一会儿就冲到了人群的最前排。抬起头,看见高高吊挂在竹竿上的花灯,每盏花灯上面都用红布黏贴遮盖着,红布上面有字,而桌上摆着的是玲琅满目的稀奇玩意:“这怎么玩啊?”宿如雪指着桌上的物件,对着支摊的老者张口就问。“这位姑娘是第一次来这花灯会吧?”老者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宿如雪,好像一眼就能把人看透一般,视线落在了面前的男女牵在一起的双手上,忽的眉开眼笑,别有深意的一眼。宇文逸赶紧松了手,脸上的红云再次蕴开连成了一片。宿如雪将两只手尴尬地往前一伸,纠缠在一起,狠狠地朝着后方一甩,松开,迈开大步就走到桌案前:“这些东西卖么?”“不卖!”老者回答的到是很干脆,声音更是铿锵有力。“这是灯谜和对子的奖品。”不劳老者说话,宇文逸走上来,手抚在桌上,捏起刚刚宿如雪摆弄的一只荷包袋,心中一喜:“要这个,需要猜上哪个题目?”“好,好,好!”老者大喝了三声好,目光直落落地在宇文逸的身上打着转:“这位公子应该是文院夫子的学生吧,那这灯谜想必是难不倒公子了,老夫就将这题目的难度抬高一些,三道绝世对,只要公子对上来,提上答案,这个荷包不但可以让公子拿走,老夫这里还有一对玉镯,也可以让公子带走。”老者捏着一支竹竿,将挂在最里面的花灯挑了下来。一双宛如枯槁一般的老手,落在花灯上,刚要撕开遮盖的红绸,就被宿如雪止在当下。“玉镯呢?先拿出来看看。”这老者真是敢夸下海口,看看这老者的模样,根本不像是街边摆摊之人,而刚刚确是有人来猜灯谜,但是猜的人多,赢的人少,就算勉强赢了,拿的也是些小物件,这荷包做工精美,不像是个廉价货,在听听老者口中说的玉镯,要连着玉镯和荷包一起拿走,想赢更是难如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