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掌柜看着宿如雪手中捏着的银票,使劲地吞了一口口水,这一张银票到手的话,今日酒楼被砸的钱就有着落了。“这,公主,我……”掌柜的吭吭哧哧,半天也无法将一句话利落地说明白,他是酒楼的掌柜,端茶递水这类的杂货,从来没做过,整日都是敲算盘珠子的,一定无法像店小二那般干脆利落,而且这公主有言要将碗里的水斟满,就算不溢出也一定会泼洒出来,到时候……“尽管倒吧。反正挨烫的不是掌柜的你,自然也不会是我,那您还犹豫什么呢?!”宿如雪的一句话,将掌柜的提点了个明白。掌柜的点了点头,执起那壶滚烫的开水,动作缓缓地往那恶仆头顶着的碗里倒,虽然平日这些恶奴狗仗人势,相邻乡亲的没少受他们的欺负,可是掌柜的毕竟是个心善之人,他倒的格外的小心,生怕泼洒出来而造下罪孽。此时那家仆手中捧着的碗中开水已经将碗带的滚烫,受罚的家仆感觉手中就仿佛捏着一只烧红的烙铁一般,拿都拿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开始扭摆着身躯,恨不得一下站起来,摆脱手中的水碗,可是侍从以脚生生地压在他的腿上,让他动弹不得。“不能洒,这水要是洒了,碗要是掉了的话……”宿如雪的话还没说完,那仆从就再也受不了这严厉的酷刑了。“啊!”尖叫一声,手中一抖,两个碗落在了地上,啪的碎了一地,水也泼洒了出来,而头上顶着的碗也扣翻在身上,滚烫的开水直接灌进了衣襟里,竟烫的肉皮都泛出了熟肉的味道。掌柜的虽然及时收了手,可还是慢了一步,那滚烫的开水还有一少部分浇在了家仆的脑袋上。烫的那家仆惨叫着扑躺在地上。“拖他下去,这还不算完呢。”宿如雪恶狠狠地说道:“把那碎碗片扫起来,他不是要躺么?叫他躺在碎碗片上睡去。”“是!”侍从应了一声,将那吼的如同杀猪一般的男人拖了下去。“刘侍卫,就照这这样做,碗中的水温了就继续换新的开水,不停的替换。等着,等到他那个废物爹来救他为止,明白么?”宿如雪狠狠地瞥了地上跪的浪荡子一眼。恶人就需恶办法治,一次就让他们记得一辈子,永远没有胆子再犯,欺负谁都可以,也不睁大眼睛看看她是谁,他们欺负的又是谁的谁!“是。”刘玄应了一声,他本以为公主转了心性变得仁慈了,没想到是更加的阴狠了,可是这阴狠的手段却不是对待无辜受牵连的人,而是专门用来惩治起恶人来了,心中不由地感到快慰不已。宿如雪迈开脚步就往老者与宇文逸所在的那个雅间蹦了过去,走了一半忽的转过身:“哦,对了。”快步走到掌柜的面前:“这银票您拿着,今日牵连您受苦了,真是过意不去。这就当做补偿吧。等等带那狗官来了,再让他多给您些银子。”宿如雪含笑对掌柜说完,扭头便走。掌柜的捏着钱,哆哆嗦嗦地说不出半句话,心中念的全是公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