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外士兵们列成整齐的队伍,穿梭在白色的营帐之中,做着每天每夜都规定下来的巡夜,冬日的寒风袭来却是吹不进这封闭的帐篷之中。城着手之。宇文逸怕**呼呼熟睡的小女人冻到,将贴近自己的火炉,轻轻地推到了床榻旁,借那红艳艳的火光,坐在椅子之中静静的窥探着她熟睡的侧脸。这个时间,皇帝与众臣还在外面巡视边城呢,而自己就是忙里偷闲的与小女人享受着得来不易的片刻温存。只是她好像是因为一天的忙碌,疲惫了,跟自己聊了一会儿,便眼皮打架,歪着头,缩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宇文逸轻轻地摇了摇头,迈开脚步,慢慢地移到了小女人的身畔。俯下身,一双手缓缓地抬起,为她拾起垂落下的一丝乌发,轻轻地别到耳后,这漫漫的长路,好像终于要走到头了,只待凯旋,班师回朝自己便可以做她的驸马了,很早以前,心中就一直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没想到现在真就快得偿所愿了,一步之遥的距离,幸福咫尺间,张开手,轻轻的攥起便可以紧握住。“呜——呜——”沉闷的牛角号声突然作响,宇文逸倏然一惊,旋身而起刚刚迈开脚步,手却被一双温暖的柔荑直接抱的满满。“怎么了?这声音?”宿如雪抬起空闲的那只小手轻轻地揉了揉朦胧的眼角,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男人的手臂说什么都不肯放。不明原因,总有一种今日一放,此去经年的感觉。分离的念想不停的在脑海之中盘旋飞转,让她不愿去放手。“可能是敌军偷袭吧。”宇文逸再次又转回身,抬起手,轻轻地落在小女人的柔荑上,缓缓的拍抚着:“就在我的军帐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能不能别去?”宿如雪干脆以两只小手扒住男人的大掌,死死的不松手。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紧紧地攥住一刻都不放。“这……”宇文逸迟疑了片刻,紧蹙着眉头,如果要是平日,不去就不去了,可是今日却不同,因为皇帝与朝臣都在,自己不去巡视已经算是隆恩浩荡了,如今敌军偷袭自己再不去,恐怕要被治罪的:“我去去就回,你在帐中等我,只看一眼,我就回来!”宇文逸再次安抚道,意识到小女人攀住自己的那双小手松了,他迈开脚步迅速奔了出去。不明所以,他也不想走,可是军务在身,容不得他多想。======================(分割线)宇文逸走后,宿如雪的心中总觉得七上八下的仿佛揣了一只兔子,跳来跳去的让她坐不得,躺不安稳。一咕噜的爬起身,迈开脚步就要往帐外走。就在这时,帐帘被一阵狂风卷起,一个身影如同箭一般,直接奔到了眼前。“小兔子?!”小女人欣喜的抬起的眸光,与来人相撞在一起,忽的身躯一冷,迈开的脚步,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朱红的唇角哆哆嗦嗦地问:“怎么是你?……”再张嘴,话还没说完,便被来人以一记手刀击在颈项上,直接砸晕了过去。那人凛起的眉头揪的死紧,为什么她心心念念的永远只有宇文逸一人,那他呢?到底是她的什么人?在她的心中到底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曾经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么?不,不是的!t7bp。男人将宿如雪娇小的身躯,往身上一扛,手中捏着一只镖,坠上一封信,抬起手狠狠地一甩,寒光带着信函,直直的钉进了木桌上,嵌的是那般的深,迈开脚步,男人走的决绝异常……=====================(分割线)“怎么回事,为何吹号?”宇文逸运气轻功,直奔到出事的地点,对着巡视的官兵大声询问道。“都督,是……”官兵还没回话,就见宇文茂自暗处走了出来。“是我。三弟。”宇文茂笑呵呵的一张脸,被火把的光芒耀的闪着鬼魅的光芒。宇文逸淡淡地扫了宇文茂一眼,一句话没有说,调转过便想走。但是还没走出两步,便被宇文茂的一句话阻住了脚步。“给我一队骑兵,我有办法拿下最后一座城池。”宇文茂说的自信满满,如今自己已经按白无炎的要求将一切都办妥了,就等待着他收人,而自己拿下最后一座城去邀功领赏了。“一队骑兵?!”宇文茂的话让宇文逸眉头紧紧蹙起,那最后一座城池防守坚固异常,几日下来,任自己倾注了许多的法子,都无法破城而入,而此刻,自己的二哥竟然只说要一队骑兵便可以拿下整座城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般。“对,一队骑兵。今夜由我统领,午夜出发,一举破城!”宇文茂说着。并没有注意到身畔走来的一行人。“军情非同儿戏,你怎么可以如此肯定?!”宇文辉一声的杰马戎装,走在人群的前列,大声地盘问道。“如若取不下来此城,我愿上交项上人头。”宇文茂信誓旦旦地愿立军令状,并用自己的性命作为担保,定会拿下此城。宇文逸与宇文辉不由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确实都是信不过这宇文茂的。可是相视片刻后,两人却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你这逆子还有脸来这里?!你……”宇文丞相看见宇文茂便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便要去打,被宇文辉抬手阻在了当场。“父亲,既然二弟说有能力攻下城池,不如就让他将功赎罪好了。”宇文辉早前听了宇文逸的话,便知道了一切,他明白自己的父亲一定可以查到搞鬼之人,可是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快!“陛下。”宇文辉向前一步:“就让臣弟戴罪立功好了。”皇帝听了宇文丞相的话,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可是却不愿说明,只得赞同的点了点头。宇文茂垂下头,唇角缓缓勾起,阴狠狠的一笑。本以为自己这奸诈的笑容无人察觉,可是却不巧映在火光上,落进了宇文逸的眼中。宇文逸的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调转过身,不管众人投来的诧异目光直奔自己的军帐,风一般的呼啸而去。======================(分割线)“这是宇文公子让我交给你的一封信!”白无炎的贴身随从今日一袭的黑衣,捏着一封信丢给了扛着一只黑布袋的龙风傲手中:“人交给我吧,我要看一眼。”随从对着身后的四个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接过龙风傲手中的黑布袋好供自己查看。这是一处藏匿的好去处,一座小屋静静的屹立在暗处,三处峭壁,只有一条路可以上来。龙风傲抬起手止住了众人上前的脚步,轻轻的将肩上扛着的黑布袋往地上一放,掰开袋口,宿如雪那妖娆的容颜直接显露了出来。黑衣随从满意的点了点头:“龙公子,果然办事爽快,怪不得宇文公子会与世子殿下极力推荐你。”眸光一点落在远处的木屋上:“既然龙公子信不过我们,不如就由你自己把公主先送进去吧,然后再来此我有话与公子细说!”龙风傲紧紧蹙起眉头,死死地盯着原地站立的随从,生怕他会搞出什么手段来,不放心的不敢移动半步。“放心吧。这里只有一条通路,不是吗?龙公子只要守住门口便好!”那随从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冲着龙风傲悠悠道。龙风傲依旧是没有说一句话,扛着宿如雪朝着那小屋走了去。随从的眸光之中狠光转瞬即逝。冲着一旁的四个人再次使了个眼色,四人纷纷先行跨上马匹。疾驰到峭壁下等待主子。待龙风傲将宿如雪放进木屋之中,他迅速地紧闭上房门,直奔出木屋。这时,那木屋的一处角落忽然出现了一扇小木门,白无炎勾栏着身子缓缓地自那小木门中钻了进来,唇角一勾,奸诈一笑,抬起手想外一捞,将一只早就准备好的黑布袋抱了进来,将装有宿如雪的袋子替换了下来,伸手捞出怀中的瓶子,轻轻地灌进了女子的嘴中。利用木屋掩住行迹,将绳子拴好,利用那峭壁上的一棵树,白无炎一手抱着布袋之中的小女人,一手顺着绳子几步踩踏直跃下峭壁。跃上一匹骏马,策马扬鞭,疾驰而去……龙风傲听到声音,不由地朝下望了去,漆黑的夜空下,只见五匹骏马在暗夜之中朝着远处奔驰而去,怎么会多出一个人,正在疑惑之时,忽的他好像看见把头的那匹骏马上好像有着一只黑呼呼的袋子,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对面前的随从理都不理,迈开脚步直奔木屋而去,推开门扉,见自己扛回的袋子好端端的躺在哪里,这心中的大石才算落了地。只是他哪里想到,就在刚刚那短短的时间,两只黑布袋已经被人掉了包。随从看着那黑漆漆的袋子,勾唇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