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丞相一句话,引来宇文逸的干咳,宿如雪的垂头窃笑,宇文辉别扭的转开视线,龙风娜含羞默默的垂头不语。“夫妻哪里有不同房的道理?”宇文丞相看着没有言语的两人,不由的再次哼了一声。“大夫人,您不能进去。大夫人,公主没发话的话……”正在别院沉默至极,前院突然传来了烟翠的声音,可是这样的劝阻哪里来得及。“嗷呜——”逸逸见了生人的面孔,毫不犹豫的把来人当成了贼偷,嘶嚎着直接扑了上去。“妈呀……这是哪来的疯狗,来人那,来人那……”大夫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救命。可是任喊声再大,哪里能赶上那狼俯冲的速度。喝——宿如雪与宇文逸闻声赶出来的时候,前院的大白狼已经将擅闯的妇人按趴在地,白色的獠牙直抵着妇人脆弱的颈项,只要轻轻的一下,便可以让妇人血溅当场……“大娘?”宇文逸恭敬地唤了一声。“大夫人?”宿如雪看着妇人趴伏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手掩在嘴角窃笑不已,就连肩膀都打了颤。“夫人,你怎么来了?”宇文丞相也走了出来,不高兴地一皱眉:“至少通报一声啊,如雪,快!”看着妇人的那狼狈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么的不堪入目。一点规矩都没有,岁月越大越活越回去?!“是。”宿如雪慢慢地应了一声,故意拖延时间,多看一会儿热闹,直到宇文逸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命令道:“逸逸,过来。”听到主人的呼唤,白狼先是对着妇人一呲牙,再是踩着妇人抖了抖那威风凛凛的白色毛发,迈着阔步昂着头一溜小跑直兜回宿如雪的身边。“夫人,你来这做什么?”宇文丞相紧拧着眉头再问。“我还能做什么,找辉儿喽。云儿与珠儿的伤都好了,这过门几年了,总该同房了吧?”大夫人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扑了扑身上的尘土,抖了抖精神,视线跃过宇文丞相落在龙风娜的身上,鄙夷的挖了一眼:“这正室不顶事,妾侍们总得努力点吧,不然哪年我才能抱到孙儿啊!”“娘。”宇文辉不高兴地一蹙眉,龙风娜就在一旁,这话怎么可以当着自己的儿媳就这么说出口呢,这不是点名指姓的骂风娜不孝么?“你别唤我。”大夫人狠狠地白了宇文辉一眼,假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迈着小碎步,就要往宇文丞相身边靠。一眼就瞥在宿如雪身畔正襟危坐的白狼身上,不由的身躯一颤,畏惧的绕了个远,抬起手,挽在宇文丞相的宽大的手臂上:“老爷。您总得管管吧。这龙家大小姐不抓紧不要紧,那云儿和珠儿都问过好几次了。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什么为大来着。”大夫人故意不说那两个字,想让人为自己接话,结果却是谁人都没有吭声,她只得尴尬的一垂头,自己假装想起来,自导自演:“无后,对,无后为大!”“你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个的?”宇文丞相厉声一喝,可是妇人与男人相处久了,见了男人这般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那老爷以为妾身来是跟您说什么的?”大夫人嗤嗤一笑,收拾不了宿如雪,那自己就找软柿子捏呗。这龙风娜可是好欺负的很,再说了,又是自己的儿媳,不论走到哪里,只要不出这宇文府,那不还是随意自己拿捏。经大夫人的几句话挑唆,龙风娜垂下容颜,更加的血色尽失。该的终究还是来了,始终躲不过!“父亲,辉儿还有事,先告辞了。”宇文辉一拱手,迈开脚步就朝外走,自己的母亲是来寻自己麻烦的,只要自己走了,那母亲自然会追在自己的身后,放过那个一直沉默好欺负的女子。宇文丞相默然地望着宇文辉拐过了院门,低头直望向那攀着自己的妇人,刚要说话。就听见一旁龙风娜先开了口:“爹。风娜也先告退了。”龙风娜迈开脚步,失落落地扭转回了庭院,脑中兜转过的都是大夫人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原来她始终是他的下堂妻,而他注定有一天必须为这个家注入新鲜的血脉,可是自己一直以来要的不就是个下堂妻的身份么?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又有什么好期盼的呢?!“妇道人家,你真是个妇道人家!哼!”冷冷的一哼,宇文丞相呵斥了不懂事理的大夫人一声,狠狠地一拂袖,扭身也走了出去。“唉!老爷……老爷……”什么叫妇道人家,大夫人不由地歪头去想,自己怎么了就成了妇道人家了,只不盼宇文辉好,这就成妇道人家了?!宇文逸站在当下久久不语,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似的。到是那大夫人又不依不饶了:“公主啊,这玩意看着太骇人了,赶明个还是差人送出去吧。今个伤了我,明日再伤了老爷,这东西可就造了孽了!”大夫人又不高兴地瞥了宿如雪一眼,鄙夷的一撇嘴:“再说了,您这有了身孕,万一哪天让这玩意害的孩子再……”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就撞见宇文逸投来的冰冷目光,身躯不由的一打颤,舌头都打了结。宿如雪到是没有生气,微微一笑,弯下身,拍了拍白狼逸逸毛茸茸的头颅:“婆婆,爹的话您还没听清么?爹说您头发长见识短,一点人事都不懂,就知道碎嘴,叨叨人家的长短,那是别人的事,您管那么就不怕哪日管多了,遭了他人的记恨?”一句话下来,说的大夫人冷汗直冒。宿如雪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冲着大夫人:“就算它哪日真的伤了您,再说重点就是把您咬死了,它也只是头畜生而已,它不懂事,就知道谁人招惹它,它就弄死谁,要不要,您来试试啊!”垂下头:“逸逸,上!”逸逸卯足了力气,弓起身子,双腿蹬地,直扑上前。可是它分得出主人的话是真是假,这样的动作只是吓唬吓唬面前的妇人。“妈呀,老爷,老爷……杀……杀人啦!”大夫人吓得不轻,连滚带爬的滚出了院子。“哈哈……”宿如雪手扶着腰,笑的欢喜极了。“你啊!”宇文逸走上来,将小女人揽进了怀中,溺爱道:“你这么吓唬大娘,就不怕她去爹那告上*你一状?!”ujwx。“怕啊,我当然怕啊!我真是怕死了。”宿如雪止住笑容,假装恐惧万分地说道。不多时义正言辞:“就怕她不告我的状呢!借她一百个胆,让她试试啊!谁看见我吓唬她了?谁听见我说什么了?”抬起小手一横,直指着男人倾城的容颜,水眸一眯,射出两道寒光:“你看见了?你听见了?”威胁的问道。“没啊,我可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宇文逸赶紧笑着垂头道。“那不就完了。没人证,没物证,什么都没有,叫她告出呗,红口白牙,我看她能说出什么来!”往男人的怀中一靠,宿如雪恶狠狠地咬着牙说道,垂下头:“是吧,逸逸,我们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做,她就跑了。”“嗷——”逸逸赶紧跑到主人身边随声附和道。“喝,你们两个,真是豺狼虎豹——绝配啊!”宇文逸不由地浅浅笑道。“豺狼虎豹专吃你这只兔子是吗?”宿如雪扬起小手扮做利爪,朝着男人挥了上去。“嗷嗷——”逸逸一见女子这样,瞬间来了精神,一跃上前,将身躯直撞在宿如雪娇软的脊背上。“哎呀……逸逸,你这小坏蛋!”成了中间那层的宿如雪埋怨着压在身上的重物:“重死了,逸逸,快下去。”这白狼真是越来越大了,分量也是越来越沉了,以前还可以抱一抱,现在快赶上一个成*人的重量了。被小女人压在身下的男人,咬牙切齿地狠狠道:“逸逸——”“嗷……”坐着两个人肉垫子的白狼美滋滋地禁不住仰天长哮——=============================(分割线)“真的?”二夫人唇角一勾,奸诈地问道。“老奴亲眼所见,一准错不了。再说了,老奴骗谁,也不敢骗夫人您啊!”王妈赶紧应声。“哼!我就说嘛,怎么会一过门就有了,这么赶巧的一件事,闹了半天是骗人的。”二夫人一撇嘴,鄙夷的说道。“夫人,我们怎么办?不如把这事情告到老爷那去吧?叫老爷收拾他们。”王妈提议道。到道己得。“蠢才!宇文逸现在可是驸马,正是得宠的时候,告诉宇文祥那个男人有什么用?他根本不会管,想必还会帮他们说话呢。皇后那日来就是帮自己的女儿做假的。”“那夫人我们怎么办?”“不着急,我们等,等西域王来了再说,到时候西域王自然会收拾他们!哪用脏了你我的手。”二夫人得意洋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