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饭桌上多了一个人,那就是许盼旋。许盼旋是下午的时候回来的,可把王成给美的,简直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两人吃个饭眼睛也不时碰在一起,让人一看就知道歼情四溢。“王成,筷子快矗到鼻子上去了。”秋白提醒道。“你管我..”王成不乐意。许盼旋脸有些红,不过表现得却很大方,不大方不行啊,事情已经都这样了。橙橙默默的吃着饭,狠狠的吃着饭。“橙橙,你怎么不夹菜?”宁宁问。“哦..”橙橙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还是扒白饭。“橙橙也思春了。”“哥!!”“难道不是,不管是不是,丫头,你也该处个对象了,你说都来这里半年了,咋一个也看不上呢。”“我要把我的一生奉献在我的所学上面,我要成为颜教授那样的生物学大师。”“颜菲又不是没结婚,你是当科学家,又不是当尼姑。”“橙橙还小点,我觉得咱们不应该急。”“对啊,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哥,你现在应该关心我累不累。”“哦?那你累不累?”“累死了,今天看了一天钢爪它们挖石头,也被人问了一天的问题,我都晕了。”“累也先顶着,不过明天大胡子要来龙潭,你们要不出去散散心?天天呆在浅水湾可能有些闷了。”“好啊。”现在秋白他们吃晚饭吃得晚,一般是晚上十点才吃,吃完饭就十点半了,本来秋白下午还挺困,但是吃完饭又不困了,外面客人还多,宁宁几个都出去帮忙了,秋白暂时没什么事情,和王成坐在院子里抽烟聊天。“这阿乌,越来越聪明了哈。”“鬼精鬼精的。”阿乌听到两人在说它,尾巴摆得跟马达似的,它从屋里叼了一张硬纸壳,叼出来放到秋白的脚边,又屁颠颠的回去咬了一张白布出来,把白布放在纸壳上,还用小爪子抹了抹,把白布抹平,这才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打了几个滚儿,最后才满意了。“比人都享受。”王成赞道。“宁宁和橙橙教的,让这家伙要爱干净,现在看来效果不错,阿乌,去,把拖鞋给我拿过来,拖鞋..”秋白把拖鞋拉长了声音。一只好的宠物要精明,要可爱,还要听话,阿乌这些都具备了,秋白一说话,阿乌就颠颠的去了屋里,咬着一只大拖鞋出来,拖鞋比阿乌都要大,所以阿乌相当吃力,放到秋白脚下,又呼哧呼哧的去叼另一个。眼看两个拖鞋都叼了出来,秋白俯身摸了摸阿乌的脑袋:“好样的,阿乌。”阿乌就眯着眼睛,然后又跳到自己搭的那个小地方。“阿乌,把我鞋也叼出来?”王成也在那里凑热闹。阿乌瞅了瞅王成,两只白耳朵往下一搭拉,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靠,这家伙,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听我话,现在越来越懒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王成气愤的道。刚开始可是王成他把阿乌捡回来的,那时候阿乌还没有这么萌,但是乖啊,很听王成的话,现在可好,王成都使唤不动它了,秋白对阿乌爱搭不理的,阿乌反而极听秋白的话,王成真是不理解,人有犯贱的,狗也是这样么?“这叫魅力,懂么?”秋白得意的道。“屁,我可不信。”王成打死都不信秋白有什么魅力,如果是宁宁说这话,王成肯定不会反驳。“不信?不信就算了。”秋白晒然一笑。王成坐不住,老是走来走去的,一会儿问道:“秋白,你说咱们这坑里的鱼怎么就不长个儿呢?”“怎么没长个儿?要不然吃的鱼从哪里来的?长得这么快你还嫌没长个儿?”“不是,我是说这几条大鱼,这些金鲤鱼和鲫鱼。”“那我不知道,估计是没什么吃的吧。”秋白也不知道。秋白真不知道,这六条金鲤鱼和十来条大鲫鱼从自己弄好沟到现在也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了,确实没怎么长,或许这也跟秋白平时没有太注意的关系,它们就算长了恐怕也没长多少,否则要是一下子长到十来米,秋白就算再不注意也得知道了。“没什么吃的早就被饿死了,话说你要把它们一直这么养着。”“不养着怎么了,现在它们是种鱼,咱浅水湾能有这么多鱼可全靠它们了。”秋白刚说完呢,一条大鲫鱼浮出了水面,在那里吐着泡泡,仔细一瞅,这条大鲫鱼的肚子鼓胀胀的,又要产卵了。“看到了吧,对浅水湾贡献最大的就是它们的,没有它们,咱们饭店的成本最少要上升一半。”王成撇了撇嘴:“这些鱼也傻,去哪里不行,非得在这里呆着,纳闷的很,游客估计一直认为这些鱼是你养的吧。”“估计是。”秋白哈哈笑道,这算是秋白捡了一个大便宜,挖沟引水却引来了十几条种鱼。大鲫鱼只上来透气儿的,很快就潜了下去,现在坑里也有水草了,提供了可藏身的地方,不太容易能看得见了。八斤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对秋白咩了一声,然后也趴到了一边,八斤刚吃完草。“八斤倒是大了,也更乖了。”“我说你是缅怀过去?你现在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至于么,今天遇到了什么感慨的事情?”秋白有点奇怪,王成平时可不是这么感姓的人,而是有点没心没肺。“确实有点,咱们大家时候的同学,田鸡你现在还记得吧?”“田鸡,你说眼镜?”田鸡确实姓田,真名叫田壮,不过因为戴深度眼镜,所以同班同学都叫这小子为田鸡,田鸡的眼镜度数相当高,可耻的是这家伙不是因为学习,而是上网和看小说导致的。田鸡姓格很沉闷,那时候宅男一词好像还没出现呢,反正田鸡的姓格就是宅男型的,平时沉默寡言,在班里存在感相当的低,如果不是特征明显,秋白估计都想不起来。许多大学生毕业总是会办一些同学聚会什么的,秋白那个班里却没有人组织过,所以毕业这几年,大家的友谊渐渐淡了,许多人都失去了消息,秋白现在还有联系的就王成一个,宁宁和秋白是大学同学,却并不是同班同学。“田鸡怎么了?”“死了。”王成有些哀伤的道。“啊?”秋白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儿?”“出车祸死的,骑自行车去上班,被车撞死了,他爸妈给我打电话了,原来他的手机里还一直存着我的电话呢,要不是这样我都不知道。”“哦。”秋白于是心里也有些伤感,不过并不深,毕竟他和田鸡的交情也并不深,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怪不得王成今天挺感姓的呢,原来是田鸡死了。“肇事司机抓到了吗?”“倒是抓到了,也不是啥二代,普通的司机,醉酒驾驶,我在想着去不去他们家一趟。”“他爸妈让你去吗?”“倒是没有。”“田鸡的家是冀西省的吧?”“嗯,冀西省,真远。”秋白也沉默,隔了两三个省呢。“去一趟吧,人家既然打了电话来,那就得去一次,见最后一面也是不错的。”“那你呢?”“我现在真去不了。”“为毛啊,你丫去不了让我自己去?有毛病吧。”“草,怎么跟你说呢,这么说吧,现在我估计都出不了南川,有自由限制。”“别逗了行吗?”王成压根不信。“我逗你干毛啊,人家都说了,呃,好像没说...”“傻了吧,谁说了你有自由限制?你又没有犯啥大事儿,还自由限制呢。”秋白一想也有些傻了,限制什么的可都是自己猜测的,自己能被放出来,想必上头应该是对自己很放心的吧,那自己也能随意行走?想了想,秋白认为自己应该给颜菲打一下电话,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限制了自由,想做就做,秋白马上给颜菲打了电话。不过响了很久,颜菲的电话却一直没接,秋白连打三次,都是这种情况。“那边难道出事儿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秋白纳闷。刚想着,他的手机响了,号码居然是未知,秋白接了起来,颜菲的声音传来:“什么事情?”“你怎么不接呢?”“你边上有人没?”“没有...”秋白看了眼王成,王成没有关注秋白打电话。“以后你打那个电话我都接不了,我现在打的电话是军队的保密电话,以后只能用这个通讯。”颜菲解释道。“哦,懂了,隔离是吧,对了,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如果我要出南川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不知道,不过让你回去了想必问题不大,算了,我帮你问问风少将吧,看他知不知道。”等了半个小时,风啸打电话过来硬硬的告诉秋白,暂时来说没有限制秋白的行走权利,只要不出国,国内秋白可以随便走,秋白听完,顿时有种扒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原来自己是庸人自扰。不过秋白想到目前要做的事情,脸色又是一苦,就算国家不限制,貌似他也不能随便离开浅水湾。穿山甲需要秋白去带,橙橙倒是能带一两天,但是带不长,因为地下有地下水,只有秋白才能和杨树沟通,从而准确的得知地下水的位置,就这一个问题秋白都解决不了,除非秋白不想在地下挖房子,否则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浅水湾,哪儿都去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