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说她找不到爹娘只好自己活着,就跟着逃出来的人走。 后来听从别处逃荒的人说他们路过的那个村子有个怪物,经常在月圆之夜出来,披头散发,得谁咬谁,被咬的人都死了……”“我在电视上看被咬的也会变僵尸……”“有的会有的不会,不过那女孩咬过的好像都死了……”“她现在还活着吗?”“不知道……”门突然开了。江若蓝直接打了个哆嗦,险些把查房的护士看成僵尸。“她们说的人皮娃娃是怎么回事?也是僵尸吗?”“那是一种巫术,失传了许久的巫术。 不知道为什么要有人弄这个,不过可怕的是那个操作的人自己也不得其法,弄得娃娃不归控制还有了自己的思想,这个城市要乱啊……”“听说还有几个在外面……”“是啊,昨天楼下还走过去一个……”“她们想要干什么啊?”“想活,想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体……”“她们不是已经是活的了?”“人皮娃娃,也不过是层人皮,做得再像人也不是有血有肉的人……不过她们有人的欲望,只有变成人才能真正实现这欲望……”“那她们该怎么办?”“那个借尸还魂的女人还算幸运,人皮娃娃控制了她。 她也利用那层皮暂时保护了自己,那个人皮娃娃恐怕是没用了,警察弄去也只能是做实验。 人皮娃娃确切来讲是没有灵魂地,她们拥有的是意念,不过也是操控者的意念,只是现在操控者能力有限,她们才放肆起来。 不过我感觉目前她们还不够成熟。 不能带来太大的危害,只是就怕她们的本能苏醒了。 那就麻烦了……”“本能?”“就是想真正的活着,而且她们比正常人还渴望拥有一份感情……”“那要怎么才能活着?”“换气……”“换气?”“在有人的地方,吸收人地阳气,这不仅能让她们多活一段时间,而且吸谁的阳气多,就会慢慢地像谁……”“那不是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过那是个漫长的过程,倒不用担心。 只不过这会让她们越来越像真正的人,越来越难以辨认。 其实最应该担心的是她们可能会找男人去**,这就麻烦了……”“会不会就像传说中的妖精一样把男人吸干了?”“说不好,最有可能的是贮藏在她身体里地意识进入了那男人的身体里……她就变成了他……”“那究竟是她自己的意识还是像那个女人那样潜伏在她身体里的灵魂呢?”“看谁抢占了先机吧……”不知是谁的手机突然炸响,不过也只响了一声就停了,好像是睡毛了的婴儿。 然后有人喃喃的几句,一切重归沉寂。的确是沉寂,连临床女人地鼾声都中断了。 谈话声再也没有响起。 估计黄文娣也说累了。江若蓝闭了会眼睛,好像睡了过去,梦中似乎有几个人影在晃动,其中一个逐渐清晰起来,是焦正。他走到自己身边,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就缠绵起来。 这缠绵逐渐升级。 直弄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然后就不知怎么的衣服都不见了,只是两个身体赤条条的缠在一起。温度在逐渐升高,意识慌乱而兴奋的跳跃。她很热情。她很奇怪于自己的热情,她不应该是这样子地,可是她控制不了,好像有一股疯狂的力量控制了她,让她燃起一种难言的渴望。两个人从**纠缠到镜前,她眯缝的眼中看到镜中的那个人一脸幽怨。一时竟有些得意,可是突然,那人笑了。 笑得非常诡谲。这笑像冷风一样刺激了她的神经。 突然发现焦正不见了。怎么会?刚刚还……镜中突然出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她急急转回头。 发现沙发上搂抱着两个人。男的是焦正,女的……正在他上方耸动,**像皮球一样弹跳,长发披散,看不清模样。她气急,去抓那个女人,却一下子撞到了一个透明的东西上。镜子,她又被关到镜子里来了!这时,那个女人转向这方,刻意撩起头发……天啊,她是方可!天旋地转中,她好像又走出了镜子,呆呆地看着他们在沙发上疯狂扭动。奇怪,竟然不生气了。这时,屋里又传来一阵暧昧地声响,是里间……站在窗前,她又目瞪口呆的欣赏到这样一幕。两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上面那个是方可,下面那个……竟然是自己。奇怪地是她竟然没有对方可刚刚还在沙发上和焦正缠绵而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这产生怀疑,她只是看到自己满脸扭曲,还发出说不清是痛苦还是痛快的呻吟……***“若蓝,快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一只手在轻轻拍打她的脸。是焦正。“终于醒了,我叫了你半天了……”焦正松了口气。“你在这……半天了?”江若蓝的脸突然热起来,刚刚该不是被他听到了什么吧?“是啊。 你一直在哼着,好像还说了几句不过没听清……”天啊,果真被他听到了。脸更加火烫。“脸怎么这么红,还没退烧吗?”焦正摸了摸她地额头。临床的女人冲这边lou出个会心的微笑,弄得焦正也不好意思起来。他收回手,搓搓鼻子:“我还以为今天能出院呢,看来还得住两天……我先走了。 只要一有时间我就过来……”“唉唉……”临床的女人一个劲给江若蓝使眼色。江若蓝知道她一定是想让自己问问那人皮娃娃的事,不过这个她昨夜已经清楚了。 而焦正也未必能说出什么,还是不要为难他了。于是就装作没看懂。焦正走了,女人有些懊恼:“你怎么不问问他呢?”江若蓝看了看黄文娣,她又开始闭目养神了。她又看了女人一眼,只怪你晚上睡得太死了。整整一天,江若蓝开始寻找那个在夜里和黄文娣说话的女人是哪个。病房里有八张床,左右各四。 床头都对着墙。 她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估计距离不会相隔太远,那么就可能是黄文娣地临床。 可是自从她进了这间病房就没见那人起来过,她甚至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过倒也见过她地家人,喂水喂饭的。看样子还是个重症病人,可是怎么就有精神在晚上聊天呢?那个黄文娣该不是什么妖人吧?她知道那么多怪事,还能让一个重症病人晚上精神抖擞的聊天……黄文娣大概感觉到了江若蓝的注视,她翻了个身。 把脸对着窗子那边。“发什么呆呢?想人家呢?”临床的女人很快忘记了刚刚的失望,取笑着江若蓝。“嗯,我才没有……”江若蓝回过了神,脸又红了红。“唉,那是你订婚戒指吧?”女人的眼睛盯着她地手指。戒指在闪着温柔的光,江若蓝笑了。“真幸福啊!我结婚那阵什么都没有。 他家穷的……”女人不屑的瞟了眼床边的男人,男人诚惶诚恐的削苹果。“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傻,不顾家里的反对非要嫁给他,差点私奔。 他连个房子都没有,我俩的婚事是在出租屋里办地,亲戚朋友也没来几个。 等人散了,他拿出个东西套在我手上。 你知道是什么吗?十元钱折成的戒指。 他说对不起我,现在只能送我这么个戒指,等将来他发达了,一定要给我买个最大的钻戒……”女人说着。 眼睛有光闪动。 男人的头埋得更低了。“结果没两年他真的发了,发得都让人难以置信。 我好像一下子从贫民窟转移到了贵族城堡。 大家都夸我有眼光。 选中了一只潜力股。 我自己也挺高兴的。 他也没忘记当时说地,要给我一只大钻戒。 我们还真去了几家店去挑选。 戒指真多啊,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帮我选中了一个,我一看那价钱……太贵了,坚决不买!虽然现在有钱了,但是钱也不是风刮来的,他的辛苦我都看得到。 结果到最后连个小的都没买上。 我说,也不差这个物件,你心里有我就行……”男人抬头瞅了女人一眼,被女人瞪了回去。“结果呢?可能这也是流行吧?他回家越来越晚,甚至夜不归宿,到后来一个月不见人影。 后来我妹妹跟我说看见他和一个女的……我还不相信呢。 不过我也留了个心眼,跟踪他。 结果找到一个小别墅……你说我跟他辛苦这么多年他居然这样对我。 我把屋里的东西全砸了,然后把所有的存款取出来。 你猜我干了什么?我去了金店,就挑最贵的买。 我也不戴,就在家放着……”女人说着气又来了。“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讲?”男人小声小气的嘟囔一句。地确,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女人似乎要全世界都知道她嫁了个陈世美。“男子汉,敢做就要敢当,你都做了还不让别人讲?”男人顿时没电。“我告诉你啊,这男人有钱就学坏一点没错。 说是好男人,不过是没给他学坏地机会。 女人一定要把经济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则就像我一样成傻瓜了。 兜里绝对不能给他留钱,有段时间我把他限制得打个公用电话都得攒三天……”屋里开始有人发笑。“和男人就得斗智斗勇,否则他们就当你好欺负,你没听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吗?”男人申请上厕所,然后在女人威胁的目光下消失在门口。就在女人继续对江若蓝言传身教地时候,焦妈妈来了。“若蓝,新煲的汤。 快,趁热喝。 你看你这两天都瘦了……”江若蓝最怕喝鱼汤,皱起了眉头。“你就是不会享受。 ”焦妈妈痛爱的将一勺鱼汤送到江若蓝嘴边:“刚刚这汤熬好的时候,你大叔就跟猫似的围着锅直转,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一口气喝光了……”那男人上厕所准时回来,正赶上这温馨的一幕,结果很不幸的又挨训了。“你说你妈什么时候这样对过我?”“我妈不是死的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