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上去,疼,真疼,该死的凤墨轩!再看到铜镜中颈间那四个吻痕时,云千洛更是恼羞成怒!自己现在这样子,要说不是被人轻薄了去,她自己都不信,但她的xiati并未有任何不适之感,前世经历过男女之事,那种事后的感觉,她自认还是能分辫出来的。就算未发生那种事,身上这纹身,颈间那多了一个的吻痕,都说明了一件事,凤墨轩个趁人之危的家伙,定是轻薄了她!匆匆的从衣柜间拿了衣物,先穿上,这次特意找了一件高领可以盖得住那吻痕的衣裙。魅香楼里,寻了一夜,也无处可寻,凤墨轩最开始还有点着急,后来看到帮忙找的手下时,就淡定多了,寻了一间客房休息了一会儿。他是休息了,云锦程这一夜可是眼都没眨一下的把这魅香楼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云千洛,简直快急死了。天亮时,凤墨轩走来给他说:“锦程兄,要不然回家看看,没准这小丫头记错了,令妹早回去了也说不准呀。”“不可能,我家小姐才不会丢下我自己回去的。”金铃哭的眼晴都肿了起来,出来之前,四小姐就说了,让她好生的伺候着大小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她却把大小姐给弄丢了。凤墨轩白了一眼这小丫头,打了个呵欠。“锦程兄,这都一夜了,要真在这儿,肯定能找出来的,你看那嬷嬷在这跪了一夜,还有这群姑娘们……”云锦程也是血红着一双眼晴,如今之计,只能先回家,兴许真像凤墨轩说的那般,云千洛已经回府了。待云锦程和金铃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经大亮,云千洛也已起床,金铃看到云千洛,那简直叫个悲从中来,连云锦程也是双眸红红的。“小姐,六皇子说的还真准,小姐真的先回来了,吓死奴婢了。”金铃看到云千洛差点没哭昏过去。云千洛听到金铃这么说,更是证实了早间起来时心中的想法。云锦程也是哑着嗓子说了句:“洛儿,以后那种地方,莫要再去。”云千洛咬了咬唇点头说:“恩,洛儿知道了。”云锦程蹙眉问:“昨个儿金铃说和你一起在魅香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云千洛叹了口气,怕什么来什么,她就怕云锦程会问吱唔了半天,也说没出个所以然来。好在这时候,仆人来报,说宫中来人了。兄妹二人又火速赶往前厅去,宫中遣了公公过来,说是皇后娘娘想请云大小姐进宫一叙。这到宫中一叙,可不同于往日,云锦程忧心忡忡的,想要陪云千洛一同前往,但云千洛拒绝了。云锦程送云千洛上马车时,特意拉过云千洛交待了几句,又叮嘱同去的银铃,好生的照顾好小姐。金铃哭肿着一双眼,所以临时唤了银铃作陪。坐在马车时,云千洛想着云锦程说的那番饭,陷入了深思,宴无好宴呀!云千洛进了宫,就随着公公到了御花园中,繁花成荫,繁华处却又不失开朗疏阔,齐皇后先请云千洛在荼靡花架下的石凳坐了下来,而后才缓缓的开口。齐皇后并未提云千洛**之事,只是问云千洛对齐王凤齐焱印象如何?云千洛只得恭维的说齐王年轻有为之类的,心中暗忖,幸好哥哥的提醒,怪她先前想的不够周全呀!齐皇后似乎是很满意云千洛的说词,亲热的拍拍云千洛的手极度爱怜的说:“洛儿呀,本宫一直拿你当儿媳妇看待,你放心,哀家定不会委屈了你的。”这时候,皇上凤齐朝正带着众皇子从另一处向这边走来。云千洛一眼就看到那人群中的凤墨轩,双眸中带了怒意,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定然上前甩这凤墨轩一个嘴巴子。凤墨轩正低头和轮椅上的人说着话,根本没有往云千洛这边看,而轮椅上坐的人是——凤墨琰!对于凤墨琰,云千洛有点弄不懂,前些日子,凤墨琰曾私底下送来豪礼,向她求过亲的,明知道她是太子妃,却在她大婚前向她求婚,云千洛不懂那是何意?当日云千洛收到那些礼物,全数的退还,只当那是凤墨琰在作弄她?前世她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却不曾想,重生后,再见凤墨琰,竟生出股怜惜之情来。其实云千洛五岁被指为太子妃后,就常去宫里陪着皇子们读书。在宫里,只有凤墨轩和凤墨琰没比她大几岁,还算能玩到一块去,特别是六皇子凤墨轩,那时候,每日里她进宫学习罢了,总会跟着凤墨轩跑去墨妃的宫里玩。那时候,小皇子凤墨琰总跟在他们后面,后来不知怎么的让太子爷风齐烈知道了,十分不悦,斥责了她,之后,云千洛就没再和墨妃的两个儿子一起玩。也就是那一年,凤墨琰学骑马时,竟然遇上一匹发疯的马,在山道间被马甩下山崖,皇宫里的人,足足找了三天,才找到奄奄一息的凤墨琰,自此凤墨琰落下了终身残疾,也因那次大伤,而后身体一直很虚弱。就是现在,黄色的锦袍在身,也未能让他的脸色好看一点,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唇色,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皇子。云千洛在心里想着,她有多少年没见过凤墨琰了,当年凤墨琰出事之后,在宫中常常受其它皇子公主的欺负,都说他是小残废,还有人故意把他推倒在地,在他的脸上写字,作尽了捉弄之事,更惨的是太子爷的刁难,最后墨妃求情,凤墨琰被破例封为墨王,赐了一座府邸,十多岁就搬出了皇宫。因为重生过,云千洛知晓凤墨琰以后的十年里,几乎残废这十年一样,消无声迹,彻头彻尾的一个废柴王爷。仿佛察觉到云千洛的注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凤墨琰抬起头来,往这边看了一眼,虽然凤墨琰连嘴角都没上扬,但云千洛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笑意。随着众人越走越近,云千洛收回了视线,给皇上凤齐朝行礼。“皇上万福。”凤齐朝疼惜的扶起了云千洛道:“洛丫头受委屈了。”只一言,众皇子表情各异,太子爷面上有怒意,三皇子脸上是讥讽的笑意,四皇子则是事不己的姿态,五皇子凤璃笑的匪夷所思,六皇子凤墨轩也是同样的表情,而七皇子凤墨琰刚是一脸的平淡,无笑容,也无表情,而齐皇后脸上的笑却越发的明艳了起来。皇上坐下后,就摆了棋谱,与齐皇后对奕,这齐后也是有名的才女,相爷世家出身,才智多谋。皇上和齐皇后对奕,众皇子和云千洛围观,棋下一半,执白子皇上开口了。“那日我与皇后对奕,对出一个残局来,今日是让你们几个小的来,看看谁能破了这残局。”此刻,棋局正是厮杀到最要紧的时刻,皆知一子可定输赢,问题是这子放在哪里,才能定输赢,当局者迷,旁观者未必清,云千洛皱眉,这个棋局她曾见人破过,不过,她对皇上皇后此刻的用意甚是不解,众皇子也不见得全能看懂,也许有看懂的,但未必会出手。